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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茵微微紅了臉,她並非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荒唐,但她控制不住,她必須做一點荒唐的事情讓自己好過一點,“抱歉,我很抱歉。”
Juju拍了拍阿美茵的手,“我可以最後一次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正慢慢地朝你走近。”
“他會成為我的家人?”阿美茵的眼睛一亮。
Juju頓了頓,“當然,當然可以這麼說。”丈夫當然也算是家人,絕對算是家人,“家人,對你而言真的這麼重要?”他不解。
“當然、當然。那是和你分享一個家的人呀。”
Juju怔了怔,“對,你說得沒錯。”
“那麼這個人是我的什麼親屬?”阿美茵貪心地追問,會不會她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呢?
“丈夫,當然是你的丈夫!”Juju道。
“哦?哦——”阿美茵的眼睛先是瞪得圓圓的,然後慢慢地彎下去,“對哦,丈夫也是家人哦。”也許她也可以找到一個溫厚的男人,然後像爸爸媽媽那樣一輩子相親相愛,然後生一個像她一樣戀家的女兒,那麼她的人生從此又完整起來。
一座屋子裡如果只有一個人,那麼這座屋子就不能叫做“家”,即使它像皇宮一樣豪華。
一座屋子裡如果有兩個人,那麼他們可以互相做伴,一起做飯,一起笑,一起哭,一起經歷所有的事情;一座屋子裡如果有三個人,他們可以互相做伴,一起做飯,一起玩耍,一起經歷災難;一座屋子如果有四個人……阿美茵在心裡默默地想象。
阿美茵堅信,人活著就該和其他人一起活著,那些人就是你的家人,值得用生命去愛。
第一章 騙局(一)(1)
有的人起床以後不喝上一杯咖啡,就形同死人,阿美茵很不幸地位列其中。如果此類人群有任何排名,阿美茵毫無疑問地會位列三甲。這很可能是天底下唯一一件阿美茵可以做得如此“出類拔萃”的事情,而且完全是“天賦”使然。
阿美茵不高不美不胖不瘦不富不窮不是天才也不是弱智,她幾乎全無特點,只是上帝例行公事時捏出的小泥人,她性格溫順,任人捏圓搓扁,她平凡無奇,她普普通通,她像河邊的白色卵石,你很難分辨出左邊這粒和右邊那粒究竟有什麼不同,阿美茵甚至連一顆標誌性的大痣也沒有,總而言之,她令人過目即忘,你需要和她相處很久很久之後才能順利在人群中找到她,並且叫出她的名字。阿美茵的人生如同她的膚色一樣,白白的,但是阿美茵起床時的“奇景”卻足以令觀者動容聞著動耳,並且深深鐫刻進自己的腦海,變成永生難忘的記憶。
阿美茵撲出臥室,很“成功”地在臥室與起居室交界的地方摔了個跟頭,呈斜八字躺倒,阿美茵頭一歪,呼嚕聲頓起,大約十五分鐘之後,阿美茵由美妙的回籠覺中慢慢醒來,臉上微露恍惚的舒適笑意,這個表情乍看上去近似於“淫邪”,阿美茵萬般艱苦地撐起像爬蟲一樣柔軟的身體,她擦了擦嘴邊氾濫的口水,沾了口水的手背在睡裙裙襬上反擦幾下,同時,一邊順著門框向上爬一邊不住地磨牙。
搖搖晃晃歪七扭八地步行大約二十步,阿美茵在電視機和沙發茶几之間再度摔倒,此次姿勢為狗啃泥,羊毛地毯很柔軟,阿美茵的意志力立即潰散,呼嚕聲再起。大約十分鐘後,阿美茵手扶電視機櫃慢慢站起,透明的口水蔓延一片,多出來的部分匯聚成細細的銀線由嘴角一直懸垂到胸前,阿美茵似有所覺,深深吸了口氣,“哧溜”,就快被地心引力吸走的口水又被阿美茵吸進口裡,“咕嚕”,吞下去。
兩名早就目瞪口呆的看客不由自主地一陣噁心。
阿美茵毫無所覺,繼續像屍變的殭屍一樣雙手平伸向前摸索而去,她需要一杯濃濃的咖啡,阿美茵下意識地想。
在咖啡煮好之前,阿美茵半跪在水槽前,臉懸扣在水槽凹槽裡第三次打起呼嚕。五分鐘後咖啡的濃香喚醒了阿美茵,阿美茵開啟碗櫥,摸出藍白雙色小海豚形狀的陶瓷杯,倒了大半杯咖啡,顧不得燙嘴,吞下去一半,霎時便像服食瞭解藥的中毒者一樣,精神振奮了許多,一直半開半合的眼睛張到了正常的長寬度,雪白的小臉立即生動了許多。
阿美茵捧著咖啡緩慢地挪到廚房和起居室交界的地方,她下意識地想去她舒服無比的沙發裡再窩上幾分鐘。
是幻覺嗎?她還沒有醒透?
阿美茵一手握緊杯子,一手揉了揉眼睛。
兩個人端坐在她粉紅色的沙發裡(準確的說法應該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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