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中湧起一種悲哀,逐因這種悲哀而自暴自棄,什麼江湖正義,什麼雄心抱負,都讓他們見鬼去吧?我只是平常人一個,我只是廢人一個,我中是一個不孝之人……
一連幾天,江無風不再外出,每日便如一具行屍走肉,空洞洞地茫然地過著日子……
江無風在吳梓昆的照料下,吃飯,除此外,不是木然不言不語,就是矇頭大睡。
吳梓昆那日救江無風於江中,回到隱居處所,為了查詢他身上傷勢,曾脫光了他的衣服,見到他隨身攜帶的一塊碧玉雕刻而成的佛像令牌,一塊不知是什麼質料做的上面雕刻有一架骷髏頭的青黑色令牌,一尊雕刻有九朵蓮花的赤紅色佛座,以及一本已被江水衝去前面幾頁的練功心法秘笈。所有物什自己都不知來歷,內功心法缺少前面幾頁,細看之下,根本就不知所云的梵文佛語,心知是一門高深武學,當然就更不知其名了。只是自己曾行走江湖幾十年,見多識廣,知道這每一件物什都是大有來頭,而所救治的這位公子哥,絕非無名之輩,但也卻不好正面相詢,只好盡一份心力,悉心救治於他。
初見江無風能下床,很為高興,過了幾日,又見他恢復了說話的功能,把初醒過來的感激眼神化成真誠的言語,更為高興。二個多月沒有唱的小調,也不覺時而哼出來用以自娛。礙於交淺言深的禁忌,除去沒有問江無風的來歷、武功外,開始談一些彼此感興趣的話題……
後來,又見江無風如一具行屍走肉,甚至失去了諸多做有應有的光澤,為由暗暗著急,窺見他每每打坐一次,頹廢就更加深一層,就約略知道了他可能失去了功力,成了一個極為平凡的普通人。
過了幾天。實在不能忍心看到一個應是朝氣蓬勃的少年兒郎就此消沉下去,也顧不得一些人際交往之中的禁忌,終於開口相詢江無風道:“恕老朽冒昧,江小哥兒是否練功之中出了一點麻煩,如不見外,不知能否告知老朽一二。”語氣極誠懇,臉色滿是希冀。
江無風在這一二個月的相處之下,對此老也有了很多瞭解,雖然此老在自己面前沒有展露多少武功,但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實,更從他談吐中知他心性,是一個古道熱腸性情中人,在這段被他照料的日子裡,他的無私的關懷,直似自己在享受從未享受過的祖父似的慈愛,心中早就把他認同為自己的一個親人一般了。於此時此刻,正自孤助無依之處,聽到關愛之語,不禁鼻頭一酸,淚下無語地點了一下頭。
吳梓昆見自己所料不差,心中亦不好受,自己亦是練武之人,尤其知道經過無數個日夜,寒暑苦練得來的武功轉眼成為煙雲的滋味的打擊有多大,自己也知道此時陪著江無風哀傷於事無補,只有儘自己的能力怎樣去幫助他走了,困境,重振他生存的勇氣才不枉自己救他與相識一場,主意一定,極為敦厚地對江無風說:“小哥兒,老朽是個粗人,不知怎樣去勸說人,只知道,你現在年僅十六、七歲,人生還有大好的前途在等你,你就當以前沒有練過武功,一切都可以重來!恕老朽直言,小哥兒原先擁有的武學修為或可傲視江湖,你的師門或者你的先人為了使你達到如此成就一定花了無數心血,而後讓你在這詭詐的江湖裡降、孤身犯險,一定有所囑咐,小哥兒如果如此消沉下去,鐵定會有負你師門或前人所託……”
江無風聽到長此以往,或會有負師門或前人所託之語,渾身一震,趕緊下床,對著吳梓昆納頭便拜,邊拜邊說:“小可深受吳老教誨,定不費吳老一番苦心,亦絕不能有負先人之重託。”說完連叩幾個頭。
江無風此舉,鬧得吳梓昆一番手忙腳亂,連忙扶他起來道:“吾輩俠義中人,雖不能濟人濟世於天下蒼生,但義之所在,絕不容辭,小哥兒匆需如此多禮。只盼日後小哥兒功成遊俠江湖如能少造殺劫,多份仁心,老朽都感激不盡。”接著他把自己以往如何只憑自己好惡行走江湖,如何被名門正派見忌,打著“除盡邪門外道”的旗號追殺自己,自己又如何因自己殺了一些名門正派裡的好事之徒,搏得了‘地煞掌’的綽號,後來追殺的人漸多,使自己湧起了一種天下之大,竟無容身之所的感想,正欲大開殺戒,與敵偕亡。被一異人解救點化,退隱江湖的過程,從來到尾地說了遍。
江無風初以為他是個稍通武功的山野村夫,孰未料到他曾也是名震武林的風雲人物,更未料到他曾有極不光彩的過去與被人點化後懷著一顆仁善的心隱居度日,不禁肅然起敬,於是,決定把自己的來歷,現身江湖的原因,以及初涉江湖到現在自己經歷的事詳細地向吳梓昆講述。
吳梓昆初知江無風竟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