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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婆子一聽有賞,眼睛一亮!急忙對王長軍道:“您老不知有些什麼賞打賞給我們賣唱的?”說完,極是貪婪地望定他。
王長軍聞言見狀,哈哈大笑道:“你們如果唱得好,那你們想要什麼打賞儘管提出來!只要我有的,就一定讓你們如意!”心想:你們賣唱的不就是要錢嗎?一支曲給一百兩黃金!怎麼樣?瞧她們的模樣也不像是漫天要價獅子開大口的主兒!不會是要上一萬兩黃金吧!於是,故作豪爽地對她們如此說。說之間,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只要她把什麼曲兒唱完,就把她們倆人送上西天!心思雖如電閃,面上卻裝著一付紳士模樣,極有風度地靜候著她們開價,好馬上‘聆聽動人的歌聲’,好完事後送她們兩位上路……
顏婆子聽到王長軍說只要曲兒唱得好,索賞可以開大口要!臉上頓時眉飛色舞!急切地對她小姐道:“這位紫袍大官人可就不是什麼‘無名混混’‘空心大佬’的哦!他可是一個有錢的主兒!”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王長軍聽到這裡,很是得意地展顏一笑。
顏婆子見狀,哪還不知道他的心情!偏頭極為曖昧地對他一笑後迴轉頭偏向小姐,滿臉極為認真的神色,慢思條理地道:“這位紫袍大官人家住在終南山,在太乙峰上有座極好的莊院。叫著……、叫著……什麼的來著?好像叫做什麼‘天都別院’的,這位紫袍大官人聽了你高歌一曲後,說不定他會求著要把那個勞什子‘天都別院’賞給你做避暑山莊了。”
王長軍聽完,心神俱震!這個老太婆竟然早就知道自己是誰,而自己卻錯看她們了!以為是兩個毫不起眼的賣唱的藝人。看來,自己的這個跟斗栽得不小!竟然看人看走眼了!終日憑自己的好惡支使別人的人,今天卻是打獵的人反而被鷹啄了眼!怒極而陰森地一笑後道:“看來,今天老夫是鐵定要聽你這小妞兒唱上幾支曲兒的了!小丫頭!你有什麼拿手的曲調,選上幾支唱給本星君聽聽!”說完,身上的紫袍便無風自主地漲了起來……
南宮雨躲在櫃檯後,只能乾著急!一個‘紫微星君’就是難纏的主兒,而這兩個毫不起眼的賣唱的藝人在明知‘紫微星君’是個什麼樣的主兒卻敢當面叫板,必有所持都暫不去說它,就憑她們的膽色都之豪壯都令人佩服!
“哎喲!還瞧不出你還是一個人物哩!給你一口氣,就自吹成紫色的氣球了!本小姐本不打算、不高興唱曲兒與你這個‘空心大佬’聽,更不希罕你那個勞什子破莊院!只是瞧不得胡吹大氣的三流角色稱英雄!先刺穿你這身牛皮再給索信給你三分顏色,讓你好開上一間染房,把這身紫袍染上一染!”這個小丫頭極盡挖苦之詞地娓娓而談,把紫微星君侃了個半死!
王長軍可並不是靠什麼胡吹大氣而得到這個名號的!更不是吃稀飯長大的!尤其練的亦絕非是什麼莊稼把式!就是昔年武林盟主‘一劍鎮九州’孫文龍也都是身前身後地稱自己“前輩”長,“前輩”短的。如今被這個刁蠻的丫頭毫無道理地溪落一番,不覺更是動怒!但是年老成精,知道這個刁蠻的丫頭必有過人之長。否則,絕不敢在明知對手是老虎的情況之下,還敢上前拍老虎頭上的蝨子!自知鬥口不是這個刁蠻的丫頭的對手,強壓怒氣,仍用溫和的口氣道:“本星君現在不是聽你說書的時候!你這個小丫頭暫不必逞口舌之利,還是老老實實地為我唱上幾支曲兒聽聽!”說完,提神戒備……
梳沖天羊角辮、瓜子臉、淡黃色羅衣的丫頭見他在如此情況之下仍能做到心平氣和地與自己說話,認為他是一個人物,心中逐收起輕視之意,慎重地道:“如果你等下來聽我唱曲兒的時候,承受不住,但請不要逞強!”說到這裡,略一停後續道:“這樣吧!先給你二十息的時間,讓你運氣護身。”說完,便自閉目不再言語。
王長軍聽到這個丫頭如此一說,心中一動,戒備之心更甚!同時亦猜想到這個丫頭所唱的曲兒可能是攝魂曲之類的曲調!為免陰溝裡翻船,一世英名盡付流水,不敢大意,急運氣機,心神漸入“無五蘊”的狀態……
梳沖天羊角辮、瓜子臉、淡黃色羅衣的丫頭一見他在入定運氣時,頭頂上湧現出淡淡的紫色氣霧,籠罩在周身五寸,差不多修到“三花聚頂”的地步,大感興奮!幾個月來,這是頭一次遇到的有如此絕學的武林高手!說不定能夠試出手中的這個鈴鐺會有多大的威力!
南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