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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肩頭落了夏日紅花。他的眼睛明亮沉穩,你回來了,寶寶。
三十一歲的丈夫。
一切未有絲毫偏差。
阿衡抬手,手上的梅鑽徐徐暈染芬芳。
ENDING
很久以後,她問,言希,紫梅印源自哪裡。
言希說,哦,一家珠寶店送到慈善晚會的,聽說開了二三十年。
她吞吞吐吐,言希,你小時候遇到過一個請你吃麥當勞的女人嗎。
言希不以為意,笑了,興許呢。騙我的人,我一向記不大清。
誰還記得,有個人在他耳畔溫柔低喃,好,我們永遠在一起。
而後,消失無蹤。
阿衡窩進他的懷裡,微微閉上眼睛,唇角含笑。
陸流(一)
這是一場盛世。
與我無關。
————題記
左手,還是右手。
我迅速移動雙手,繁複瞬影,看著眼前的少年。
他笑了,瞥了一眼——陸流,你幾歲了,還玩這個。
猜一猜。
他的腳翹在玻璃桌几上,紅色的布鞋,還帶著泥土。外面剛下過雨。
他拿著新遊戲機,低頭玩,無所謂地開口——左手,就左手。
我把zippo悄悄從左手移到右手,翻開手掌,告訴他——錯了。
他抬眼,眯起,看了看我右手的銀色打火機,又低頭,說隨便。
言希很愛說隨便。
這是他的習慣,對著我,才有的習慣。
其實,這很尋常,當你知道他常常對著俊秀的溫思莞喊“跟屁蟲,快點”,對著憨直的辛達夷挑眉戲謔——豬,騙你的。
從幼時,我便和言希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吃飯,一起玩遊戲,一起惡作劇。
我們是極好的兄弟。
小學同學錄,人手一本,我們互相傳送,全班每人都收了一沓。
言希寫給我的話,很敷衍。他常常嘲笑,兄弟,這個是不熟的人才寫的,是吧。
——對他最初的印象?
——八歲,宴會,搶他三杯果汁四份排骨五疊魚子醬還笑,好騙。
——他的性格?
——頑固,虛偽,軟弱,無恥。
我看完,揉成一團,塞進了桌屜。
我罵他,言希,你個畜生。
言希挑眉,你個狗孃養的。
沒人看見的時候,我們如此相處。
明明我十歲的時候已經學會國罵京罵三字經,偏偏,還有人,說我長得像小菩薩。
正如同十二歲的言希好不容易,端端正正看了會兒黑板,下課後,他前桌的女生還是會臉紅心跳地問——言希,你上課一直看著我,是不是,是不是喜歡我?
言希笑得很溫和——我喜歡你全家。
天生招惹桃花的命,沒得救。
我很同情他——總有一天,你會死在爛桃花叢中。
言希卻要笑不笑——你少挖幾個坑,我能多活十年。
十年,十年是多久,夠不夠他生命中的那個女人抹去。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也無法預知,日後,會有一個女人存在十年,我與言希,面目全非。
而李,則是除了言希之外,和我相處最長時間的人。
我喊他哥哥,黏著他,溫柔和氣,處處聽話,只是,希望,他在和爺爺彙報時,淡化言希的存在。
比如我們形影不離,比如我們打遊戲打到睡死在地毯上。
只要,稍微淡化,只要,沒有礙到老爺子的眼。
李是個有溫度的人,雖然被陸家收養,似乎還有那麼點兒情味兒,他確實隱瞞,但手段不高明,事情沒有按我想的這樣平衡下去。
老爺子是個眼裡不揉沙的人,要把李趕走。
我那天,哭得當真慘烈,害自己都以為,我與這人感情深厚之極。
老爺子一直審視著我,看我是否在演戲。
我不得不疏遠了言希,和李走得越發近。
我默唸,兄弟啊兄弟,大家活著都不容易,不要怪我。
言希很假惺惺地拉我去紫竹林溜了一圈兒,他說,我們永遠不分開。
那語氣,他說得虛偽,我索性不聽。
那段日子,他確實沉默,我不知道看到旁人的眼中我們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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