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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了興致。
提起烏水鎮,除了水鄉的風情,最讓遊人流連的,莫過於鎮東的城隍廟。廟中香火鼎盛,初一十五,總有許多人去拜祭。
求財,求平安,求姻緣,絡繹不絕。
而阿衡同言希去,卻是為了看廟裡的一口井。
言希看著井口的青石,用手微微觸了觸,涼絲絲的,指尖蹭了一層苔蘚。
廟中有許多人,香火繚繞,人人臉色肅穆,帶著虔誠。
“他們不拜這口養人的井,卻去拜幾個石頭人,真是怪。”少年嗤笑。
“對鬼神不能不敬。”阿衡自幼在烏水長大,跟著大人,對城隍的尊敬迷信還是有一些的。
少年瞟了女孩一眼,輕輕一笑,隨即,彎下腰,雙手合十,朝著井拜了拜。
“你,幹什麼?”阿衡好奇。
“謝謝它,帶給我們這麼好吃的食物。”
阿衡吸吸鼻子,好心提醒——“豆腐,是阿桑叔,做的。”
“所以,我給他寫了招牌呀!”少年眼向上翻。
“可是,你吃飯,沒給錢!”阿衡指。
“一件事歸一件事!我給他寫了招牌,已經表達了感激;滿桌的菜,我不吃別人也會吃,誰吃不一樣,不是我不付錢,是他不讓我掏,少爺我其實很為難的,做人難,做好人更難呀!”言希義正言辭,痛心疾首。
阿衡“撲哧”笑了,抿了唇,嘴角微微上揚。
“好吧,我也,拜拜。”阿衡也彎了腰,認真地合十了指。
嗯,古井古井,我要求不高,你能讓世界和平臺灣迴歸祖國大陸亞非拉小朋友吃上白糖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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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在雲家又呆了幾日,過了小年,已經到了農曆的年末,再不回家,有些說不過去。
他走時,同爺爺說過,一定會回家過年的。
因為,農曆二十八時,少年提出了離開的要求。
“不能再停一天嗎?一天就好。”阿衡有些失望,烏水話跑了出來。
“阿衡,不要不懂事!”未等言希回答,雲父呵斥一聲,打斷了阿衡的念頭。
阿衡閉了口,委屈地看著雲母。
雲母拍了拍她的手,卻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回了屋,幫她收拾行李。
她跟著母親進了房間,出來時,低著頭,不作聲。
言希望著她,不知說什麼,便淡了神情,由她同養父母告別。
眼前這善良的男女再疼溫衡,終究不是親生父母。
這房屋,這土地,再溫暖,終究不是她的歸屬。
如此,天大的遺憾。
臨走時,雲母把言希拉到一旁,說了一些話。
阿衡遠遠望見了,卻不忍心再看母親一眼,同父親告了別,走出了家門。
言希出來時,望了她幾眼,有些奇怪,無奈地開口——“到底是女孩子。”
終究,為了男孩子們眼中的小事,無聲無息傷了感。
阿衡不曉得母親對他說了什麼,但是,不說話,總是不會錯的。於是,不作聲,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她又望見他身為旅行者的背影。
大大的包袱,挺拔的身姿,清冷伶仃的蝴蝶骨,孤傲而恣意。
到達s城車站時,已經是下午。他們排了許久的隊,才買到了車票,傍晚六點鐘的。
“你坐在這裡,等著我。”少年把車票遞給她,便利落轉了身,走出候車室。
阿衡神情有些委頓,心情本就不好,言希離開後,坐在連椅上,不發一語,發呆的樣子。
當她收斂了神思,抬起腕錶時,已經五點一刻。
言希尚未回來。
她站起了身,在人潮中來回走動著,以座椅以圓心,轉來轉去。
雖然檢票的時間快到了,但她卻不是因為焦急而四處走動。
候車室的空氣太過凝滯汙濁,她走動著,想要撇去腦中被麻痺的一些東西。
而少年回來時,看到的,恰好便是這一幕——女孩皺著眉,低著頭,不停行走著,繞著座位做無用功。
言希是懶人,覺得這情景不可思議。
他大步走了過去,微微咳了一聲。
阿衡抬起頭,最先注意到的,是他肩上的揹包,好像又鼓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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