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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問問。就只說我們新搬來的,改日安頓好了,再上門拜會。”
好在剛才衛若蘭來的及時,那些車伕們也沒說什麼情況呢,好吧,他們其實也是真的知道,就怕亂說。
春枝答應去了,紫鵑又說:“果子,你去前頭的鴻升客棧租輛車來,我們等會兒出去買東西也買的多,靠手哪裡拿的回來。”一邊說一邊從雪雁手裡拿回了紫鵑的妝匣——在車裡的時候,她因為要付賬,就把那重要的鐲子和釵子給了林黛玉,妝匣給了雪雁,沒了牽掛,才好在外頭辦事——從妝匣的下層的抽屜裡拿了銀子出來。
果子沒接:“只是搬運東西。租個板車就行了,我推著。只用幾個銅板就行了,不用銀子,我們現在省些才是。”果子是苦孩子出身,知道勤儉節約。
紫鵑就說:“你正好一併換些銅錢來,以後真得用銅錢了。”
紫鵑的妝匣是她娘留下的黑漆鉗蚌的奩具,在賈府的風格看來算樸素的,紫鵑喜歡它因為夠大,有四層,蓋子是鏡子。一層放梳子們和脂粉盒們,二層放首飾,底層是個抽屜。還有一層隱蔽夾層。從這個妝匣來看,紫鵑的孃的愛好和紫鵑還是有相似之處的,都是喜歡實用的。
紫鵑習慣把常用的貴重之物都放在裡面,當然也包括她的月錢賞錢,所以現在她能身上有現銀子。
“驗明我身份的時候。那位好心的官爺怕我出來沒得生計,說我本不是賈府的人,財物也不是賈府的,就把妝匣給我帶出來。這些金銀頭面雖然不能賣出原價來,也能應付一段時間。
現在給管家表舅太爺寫信,怎麼也支撐到管家來人接姑娘——泉州管氏是世家大族。要是賈家真的就此敗落,為的名聲也不好不顧姑娘的。”紫鵑把這話說給果子,也是有想法的。她和這果子畢竟不熟悉,她們都是女子,要是果子有個二心,見她們無依無靠,偷了東西逃走。也未可知,不如先說明自己姑娘還是有人家可以依靠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麼。
至於春枝,她的身契可是還放在紫鵑的妝匣的夾層裡呢,這裡的法律依照清朝法律,對逃亡僕人十分嚴苛殘酷,所以應該不用擔心。
說起來,清朝初年,清兵把好人家的男女搶來裝在麻袋裡論斤出售,人家能不逃麼,所以制定了殘酷的逃人法律——既得利益者制定法律還能指望什麼?
聽了紫鵑說能有經濟支撐,果子才接了銀子走了。紫鵑正想算算自己手上多少現成銀子,能不取用她存在銀號裡的銀錢,還是不動用的好,為了安全考慮。
等果子和春枝都離開了,史湘雲才說:“紫鵑你對這一代挺熟悉麼?”
“當然,誰買房子之前不看看環境。”紫鵑心不在焉的回答。
“買的房子?林姐姐在外頭買房子?不是林家的宅子?”史湘雲真的吃驚了。
林黛玉解說:“不是我的,是紫鵑自己買的。”
“紫鵑買的?紫鵑在外頭買房子?”史湘雲真的很吃驚,她長大的時候,史家已經開始敗落了,管事們也沒多少油水了,就是有也不能像賈府一樣張揚了,所以她還真的沒這個家僕外頭置業的觀念,何況就是有,也傳不到她那裡。再說紫鵑是個內宅裡的丫鬟,和外頭男性管事又不相同。
“她要不買這房子,我們現在豈不是要在街上了。”林黛玉的思維很直接。
紫鵑的重點是:“林家要是在京城有別院怎麼可能這麼小,一看這就是民房麼。
史湘雲沒再說什麼,等安排房舍的時候,她自己進了廂房,也許對她來說一個侯門千金淪落到寄宿親戚家沒關係,但是寄宿在親戚的前丫鬟的房子裡,就讓她難以接受了。
之後也不真的不輕鬆,買日用,買布匹棉花回來趕製被褥,柴米油鹽醬醋茶,事事自己操心的,相當不容易。
最值得慶幸的是有春枝,這個姑娘是粗使丫鬟出身,父母在世時也小小年紀開始做家務的,所以會燒火——還記得紫鵑自己學生火把稻香村弄的和火災現場一樣的事麼。
各種忙亂之後,總算暫時安頓下來。
林黛玉掛念賈老太太的情況,紫鵑卻想著現在只能趕緊抱上管家的大腿,前世裡紫鵑最瞧不起沒有男人不能過的女人,可是情勢比人強,這個社會家裡沒有男人真的是不能過。男人指的是男主人,男僕不能算人,好吧女主人都未必能算人的時代麼。
因為果子去租車,所以那鴻升客棧的老闆知道紫鵑搬過來了,考慮男女之防,只是派了個女僕過來,說有什麼需要願意幫忙之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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