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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要不是規矩女人,誰上門提親的?誰不是男方上門提親成的親,有什麼勾引的?!難道是你勾引人家男人不成,就汙衊人家的!”
“誰看上她的男人?一個鄉下進京的窮進士罷了。”按史家這樣武功出身的世襲貴族人家和科舉出身的文官是兩個圈子,史湘雲真心瞧不上這“爆發戶”進士,而且在她眼裡,除了她老家金陵和京城都是鄉下地方,何況那李蔚據說是鄉紳出身,當然是鄉下窮小子了。
可是對后街這樣地方居住的民眾來說,科舉是他們晉升的最好的道路,對科舉出身的進士的欣賞喜愛程度可比對那些所謂勳爵世襲人家要高無數倍。
雪雁林家出身,耳融目染,最是看重科舉出身的——也是為什麼林黛玉認為李蔚對紫鵑是個好親事的原因,林家就是喜歡這樣的人,這是家風傳統。
“先不說李大人家本是有錢的,就是窮,也是進士出身,耕讀人家最是清貴。再說以貧富看人,史大姑娘你如此,不等於別人也如此,紫鵑姐姐才不這麼淺薄。”雪雁義正言辭的爭辯。
春枝冷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就是他要勾引人家,人家才看不上的。”
史湘雲怒道:“誰像那種女人。”
紫鵑冷笑:“史大姑娘當然不像我了,我哪裡有史大姑娘這本事,在街上吸引的半條街上的人都來看。今天的話麼,我想著半個坊了都能傳三五個月了吧。真是大家閨秀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偏在門口就這麼轟動,誰能比得?我去鄰居家遇上人家的客人,就成了勾引人,那麼史大姑娘今天是要做什麼?”
街上眾人都點頭,都說:“誰家正經姑娘在門口這般鬧的,真是賊喊捉賊!去個鄰居家就成勾引人了,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就是史湘雲正常情況下,也沒在口頭上佔過紫鵑上風的,何況現在心煩意亂,口不擇言,當時就顧不上衛若蘭的了:“可是紫鵑這小賤人也沒看上那什麼李大人吧?裝什麼清高?難道不是認為那姓李的又窮又沒出身的?她就是想勾引衛若蘭的。”
衛若蘭怒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卑劣呢。”
“就是啊,你又不是人家肚子裡蛔蟲,怎麼知道人家看上誰看不上誰啊?”圍觀群眾甲問。
史湘雲很有氣勢的想要衝向紫鵑,結果紫鵑還沒躲,就被正義的圍觀群眾某大媽絆了下腿,差點摔倒,氣勢就自然沒有了。
不過史湘雲的腦子卻突然恢復了之前的戰鬥力,就是對上林黛玉就智商暴漲的那種非正常的戰鬥力:“那紫鵑你自己說你真的打算嫁給那個姓李的窮小子?別說什麼你不能私定終身,終身大事要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父母都死了,你家姑娘也管不住你,還不是你自己做主。”
連紫鵑的裝古代淑女的託詞都堵死了。
當然紫鵑不可能被這個問住,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想要看看衛若蘭,當然她不可能真的看,她心裡吸了口氣,震驚下來,恢復了正常的理智:“史大姑娘天天偷窺我,怎麼不知道李大人和我定的約定呢?在我們姑娘大事沒定之前,這事擱置。
當年老太太把我給了我們姑娘,先不說我們姑娘對我這般推心置腹的信任,放我脫籍的恩重如山,我不可能在我們姑娘大事未定的時候,考慮我自己。否則我如何回稟老太太,就是我娘在天之靈也容不得我這麼忘恩負義。”
這個年代,宣傳的重點就是忠孝,所以紫鵑此言得到觀眾們的全部認可:“人家這麼忠孝的姑娘,怎麼可能不規矩的,你這人怎麼能汙衊人家?”
可惜史大姑娘真不是省油的燈:“擱置?擱置是擱置,那你自己怎麼想的,和你什麼時候嫁人沒關係啊。你想先緊著林姐姐,可是我現在問的是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嫁給那個姓李的窮小子?”
夠狠!連圍觀群眾丙都看不下去了,這是個學究樣子的中年人:“你這個女人十分刁鑽?人家大姑娘的,怎麼可能當眾回答這種問題。就算人家父母雙亡,自己做主,也是人家關上門和媒人說的。你又不是什麼人,憑什麼如此侮辱人家姑娘!”
雖然觀眾們都等著看八卦,但是聽了這話,嘴上還是符合,畢竟這才是正理,周圍都是街坊鄰居,當然要裝個規矩的樣子。
紫鵑卻說:“很感謝這位老爺仗義執言,您說的規矩,只怕史大姑娘不懂。史大姑娘你從來不肯從別人的角度考慮,從來不肯為別人考慮,別人都要為了你考慮,都得順著你的心意,怎麼可能?
我必須有我要做的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考慮我的終身之事,怎麼可能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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