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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的時候。探春正好看見她的手腕,準確是手腕上的那四個金鐲子——林黛玉剛送的,怎麼也不能馬上收起來,當然要戴一段才合適。
探春沒說什麼,只是把目光轉移到了林黛玉手腕上,林黛玉今天帶著一個水頭十足的翡翠鐲子,有林黛玉雪白的膚色襯著,更顯的晶瑩剔透的漂亮。探春把目光收回了的時候,又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薛寶琴的手腕,薛寶琴今天帶著一對金鑲寶石雙龍戲珠手鐲,華麗非常。
這些小動作,探春以為無人注意,偏被紫鵑看在眼裡,而且紫鵑發現之後,這探春姑娘一直沒抬手臂,把腕子藏在袖子裡。
紫鵑心裡想,不會是探春今天手上戴的也是這四隻素面金鐲子吧,她有最重身份,不想要讓人看見她自己和丫鬟戴著的一樣首飾。不過何必連帶看看薛寶琴啊,這心思裡就不光是自尊不和用丫鬟一樣首飾的問題了,而是掩蓋在那心底深處的自卑,恐怕還有嫉妒吧。
林黛玉不過送了自己丫鬟一套鐲子,就被探春這樣的女子恨上,實在不幸,不過因為同時在場偏又戴了奢華首飾的薛寶琴更是冤枉。
漂亮小姑娘,家裡有錢,自然願意打扮一下了。難道都像薛寶釵一樣素淨,身上一樣裝飾全無。事實上,賈老太太始終看不上薛寶釵,果然有她和自己外孫女競爭的原因,但是她那素淨裝扮犯了賈老太太的避諱也是一大原因。
不過這探春真是個人物,並沒有說要走,反正垂下手臂,面色如常的和林黛玉、薛寶琴談笑風生,坐了一時才去。小小女孩子,就能如此,實在可怕!賈家真的應該考慮把探春送進宮,應該能在宮鬥中脫穎而出,給家族掙得利益的。
紫鵑本來小日子過得也滋潤,偏一天早上,史湘雲的丫鬟翠縷神神秘秘的來找她。非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才說什麼事。
紫鵑想想如果按最近的情況,總有人來找她都要求私密處,她是不是考慮得給自己騰出一間房子來才好,自己原來的房間被自己做了庫房。
不過藕官鬧騰時候,紫鵑本來想的是把她暫時關起來,過來清明再說,就讓雪雁收拾了一件小屋。實就是廚房邊上放雜物的,原來紫鵑用來放部分傢俱的,雪雁讓搬出一些放到廚房裡,就騰出一塊地方來,因為傢俱這東西重,婆子們搬出去,就不想搬回來。紫鵑正好看這裡僻靜,就算了,留著這裡做私密談話的基地。主要使用人就是怡紅院眾人。
紫鵑把翠縷領到這裡,說:“這裡最是僻靜,連外頭也沒人來往的,你說吧。什麼要緊的事?”
雖然史湘雲舍了林黛玉,投奔了薛寶釵,但是翠縷卻是個擁林派。她本來是賈老太太的丫鬟,跟來史湘雲之後,來賈府也是住林黛玉房裡的,心裡又沒史湘雲那麼多想法,自然和林黛玉一系比較親近,從小的感情麼。
現在一向爽快的翠縷也有些猶豫,咬了咬下唇才說:“我估摸了件事,你聽了別急。”
什麼事,是“我估摸”的,而不是我聽說,我聽見的?紫鵑心裡吃驚,只說:“你還不放心我,有什麼會急的?”
翠縷嘆口氣,才終於說出口:“那蕊官被薛大姑娘趕走,可能不是因為偷了鐲子,而是,而是……”
“是什麼?你別賣關子,我聽的真的著急了啊。”紫鵑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過面上不顯,只說笑著催促。
有什麼是翠縷這麼不好開口的?紫鵑心裡也猜測了幾種,不過翠縷的話,真的讓她震驚了。
“蕊官好像是給你下賭咒,結果不知道怎麼得被鶯兒發現了,薛大姑娘知道了,就隱瞞下來,想辦法把蕊官趕走了。”翠縷把心一橫,說的利索起來。
輪到紫鵑不利索了:“蕊官給我下賭咒?為什麼?就是為了藕官和艾官的事,艾官的事,她應該恨三姑娘去。只是藕官啊,這個……”
翠縷也覺得不可思議,說:“不說我,就是寶姑娘和鶯兒也奇怪呢。
是這樣,我今天醒的早了,偏再睡不著,就起來走走吧,結果在山石後頭聽見寶姑娘和鶯兒的話,她們好像是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來這件事——因為前頭我沒聽到。反正當時她們主僕兩個正商量有沒有可能這蕊官還在別處下了布人做賭咒的,比如蘅蕪苑哪個角落,比如外頭她乾孃家裡的。
兩人怕賭咒她們,正商量怎麼辦才好呢。被我聽了後半去,雖然有點不是聽的很明白,我聯絡起來推測了一下,怕是就是蕊官做了個布偶賭咒你,結果埋在蘅蕪苑院子裡被鶯兒發現,然後鶯兒告訴了寶姑娘,寶姑娘害怕了,就想辦法把蕊官趕出去了,現在又怕為這個,蕊官在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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