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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奔是妾,你們這婚事,最不好界定。
既然衛公子已經被逐出家門了,你們嚴格按照三書六禮的步驟。再找個媒人過一次場,證人保人一樣不能少——這個我來做。以後說到哪裡你也是明媒正娶的。要不以後遺患無窮。”
紫鵑想想這事還是真是,她還是被前世的思想影響了,婚禮什麼的不算什麼,有結婚證就行。這年頭整個三書六禮的過程加在一起才等於一張結婚證,就是說省了三書六禮的步驟,可能造成結婚證無效的可怕後果。
好吧,三書六禮還得來。
林黛玉建議:“你要一個人辦這些事不方便,我替你處理就是,但是絕對不能簡化了,以後落人把柄的。”
三書六禮要辦,那麼嫁妝是不是也不好簡化的。林黛玉繼續包攬:“嫁妝的事,我來替你安排就好。這傢俱……”
紫鵑立刻拒絕:“這個不可的。我給姑娘操辦的嫁妝,要是姑娘再拿出來,才是給人看笑話的。所以姑娘的嫁妝裡面的東西一件不能動用給我的。”
林黛玉擔心:“可是你們的婚期要是這麼趕,傢俱如何能做的出來?就是趕工做出來,這漆也幹不了啊。”
紫鵑說:“這個我有辦法,其實很多木器作坊都有壓著的貨物,比如對方定了,結果因為一些緣故,寧可舍了定金也不要了的。多跑跑就能湊出來。
我們這婚事,只怕別人避諱的,我們卻適合了。”離經叛道的婚事,自然不同別人的講究。
林黛玉認為不妥:“你既然選了這門親,很多事沒有辦法了,可是能講究的還是要注意的啊。”
紫鵑考慮不同:“姑娘對我好,我自然知道。可是還得考慮其他的問題:現在關於我的閒話是熱門,沒影的事,還等著編出話來的。我現在不是林家的人了,姑娘給我準備嫁妝,正常的人自然說好的。但是有一等小人只怕正等著說我貪汙私昧呢。
我現在擔著不貞不孝的名了,實在不能再讓編排上不忠不義的名聲了。”
林黛玉倒一時沒想到這個,紫鵑這麼一說,想想當年賈府的情況,確實如此。
當年紫鵑跟著林黛玉,管著林黛玉的財物也不是一時的事,賈老太太沒給黛玉財物的時候,紫鵑家裡的情況賈府哪個不知道,可是沒人說她有錢的事;等賈老太太把林黛玉的財物逐漸還給了林黛玉以後,人人都說紫鵑可是個錢匣子——賈府的風俗,主子有錢不貪不是管事。
所以紫鵑的賬目再清楚,也只是自己人知道,外頭哪裡知道,見了自己準備的嫁妝,只怕要說紫鵑貪得。
於是林黛玉也只有放棄原來的計劃:“那傢俱上頭可以簡素些,但是不能預設的大件可是要的。而且就是作坊裡積壓的,也讓他們能處理的處理一下,哪怕只是加個裝飾,不要直接用的。
衣服趕製不出來,就多用些綢緞吧,怎麼也的看著氣派才行。”
正討論著,柳夫人因有事想要派人找林黛玉,結果聽說紫鵑在,就叫了紫鵑過去,說有話要說。
林黛玉安慰紫鵑:“雖然我婆婆認為你這選擇實在不合適,害人害己的,但是並不因此排斥你的。”
紫鵑一笑:“要是認為我選擇正確的,那才是奇怪的人呢。”
林黛玉無奈的嘆口氣。
果然柳夫人對紫鵑和之前沒什麼區別,只是打發了身邊人出去之後,說:“你這孩子平時看著最是精明清楚的,怎麼就選了這麼個親事?
就是你這情況,又不是找不到好人家的,非要弄到現在這地步。你說你怎麼找個人家,也不能現在這樣難的,只怕以後還有難的地方呢。”
說實話,直到紫鵑真的下決心之前,誰說紫鵑會把自己弄到如此地步,紫鵑只怕不會相信的。可惜她理智了一輩子半,人生大事上卻做了這個選擇,還是頭腦清醒的很的情況下做的。
所以紫鵑只能說:“情字上頭,總是身不由己的。”
柳夫人聽了,卻一窒:“情字上頭,總是身不由己?”沉默一時,最後長嘆一聲:“古人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樣的話萬不能給你們這些姑娘看的,否則就魔怔了。
你是個見過世面的,反倒是懂的太多。既然說到情字了,這樣也罷了。你也都想過後果的,現在也只能一條路走到地底了。
衛家那孩子,我是見過的,是個好孩子。性格散漫了些,你是個周全的,以後多費心思吧。
他肯為你做的這步,你們也算是真心換真心的,現在是不容易,不過世事難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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