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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般沒用,又沒中陷井,又沒被紮上針……走路都能暈倒?”我知道他定是中了毒,為了出氣就是故意的這樣說。他自然沒有言語,那毒連舌尖都麻木著。我又一次將他揹回,恨恨的扔到床板上。他吭不出聲,只怒目相瞪。我知道他這次又得幾天動不了,冷冷笑道:“你就準備喝湯吧!”
他愁眉苦臉望房梁。
在桃花谷裡呆了有一個多月,我趴在桌上望著窗外的桃樹。此時的桃花多已落光,枝頭綠葉成蔭,懸掛著指尖大小的綠色果子。每天太陽昇起時,我都會在那株離窗最近的樹杆上劃上一刀計算日子。這一刀刀劃過,樹杆上吐出凝膠,漸漸的凝膠越來越多,最後聚成了一顆一顆小珠子,再到一顆一顆帶著尾巴的大珠子。後來在山洞裡的一本書上看到,桃樹的凝膠可以入菜。我便煮進了湯中,小東西吃的依舊津津有問,不管我做什麼飯他都能吃的津津有味。少年郎卻將湯一口噴出,陰著臉恨不得將我掐死。
這一個月來,少年郎逃走四次,都無倖免的被我揹回來四次。我逃過三次,同樣是被他揹回來的。按民間的說法,少男少女這樣背來背去,眉來眼去,遲早得生出愛慕之情,可我倆卻都只想把對方給弄死。小東西依舊對我們的逃來逃去不聞不問,只管放毒倒人。誰逃就毒誰,懲罰就是被麻痺三日不能動。反正一個倒了,總有另一個人使著去揹回來。小東西基本不用費什麼力,悠閒的與他養的兔子玩。最後我跟少年終於發現,原來這樣逃來逃去雖然折磨了那個揹著自己回來的人,三天不能動的痛苦更是折磨著自己。所以,最近幾天兩人都消停下來,好好過日子,逃跑之事從長計議。
這天小東西突然說要吃麵,我立馬皺了皺眉,揚頭挺胸:“找小諶子做面去,本小姐連和麵都不會和。”少年的名字叫林諶,是小東西說的。而我這句話直接招來的後果就是瞬間手背上又被刺上一根銀針,癱倒在地上得曬上半天太陽才能動。
小東西轉頭走向斜臥在桃樹下林諶,林諶此時嘴巴上叨著一根長草,悠閒的翹著二郎腿望天。
小東西走近,負手立於林諶面前,清了清嗓子:“給本尊做面去!”
林諶嘴角抽了抽,斜瞟一眼我,似乎想說,幹嗎不讓她做?他這半天不動,不言不語,對小東西來說也是大不尊之罪,結果同我一樣,手背上立馬也紮上了一根明晃晃的銀針。我想笑,奈何嘴角僵硬。
第二十二章 桃林迷障
我用幾條結實的藤蘿扭成粗粗的繩子,在院子裡靠得比較近的兩棵桃花樹中間做了一個秋天。舒舒服服的坐上去,來回蕩著。抬頭靜靜的望著青山,望著藍天,想想父母,想想姐姐和姨娘,腦海裡也會閃過木洛的身影……只是不再那般清晰,不再那般楚痛,只微微有些澀。他們此時有沒有掛念我,木洛有沒有……不願再想起他,我緩緩閉上眼睛。
清風悠悠而過,不再有桃花飄香,樹上掛滿了沒有成熟的累累果實,翠綠的像一顆顆寶石。
幾步外林諶斜靠在另一顆桃樹下的長木椅上看書,邊品著茶水。小東西與他養的小兔子一前一後圍著院子蹦,這基本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小兔子現在長成了大兔子,快趕上一個中等南瓜的個頭。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在谷裡已呆了兩月有餘,許久沒有生起的逃跑之心此時又蠢蠢欲動。我望了一眼地上蹦的小東西又望了一眼椅上坐的林諶,跳下秋天走進竹屋裡睡午覺。
晚飯時我默默的給小東西的碗沿上抹了一滴棕桐的汁水,若無其事的為他盛上湯,靜靜的吃完飯。桃花谷裡除了幾畝桃林,崖壁後還種了許多世間罕見的毒花毒草,有些我以前在書上看到過,有的連聽都沒聽過,棕桐就是來到這裡才知道的。呆子這麼長時間,看久了山洞裡的書籍,毒述也增長了不少,這是我來這裡唯一的收穫。
小東西回房後沉沉的睡了,我將兩個月前就收拾好的包袱背上,踏著月光走出院子。我是暈在麻袋裡被人帶回來的,逃過幾次都沒走出過桃林。桃林的那邊必然就是出口,山洞裡的書籍上有說桃花障要在有桃花的時候才能佈陣,那麼現在沒有了桃花,就沒有了桃花障,應該就很容易便可逃出去。我可不想被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整天呼來喝去,洗衣做飯的,在這裡只能看到半片天的地方過一輩子!
斑駁樹影下,稀稀疏疏中一道暗黑。我心一跳,袖口劃下兩玫銀針,戒備的望著那邊。
“是我!”林諶走了出來,拿著一個包袱。我收起銀針鬆了口氣,“好巧!”看來大家目的相同,應該相不干擾才是。
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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