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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沾花惹草了。
思量再三,陳佬肥不肯放手:“小清,別急著走嘛。你一個人來天津,有地方住嗎?別去和你那警察朋友住,男女共住一屋成何體統!等把髒東西收拾了,我讓你免費住幾個月,這總行吧?”
葉小清的確沒有別處可去,如果髒東西被收拾了,她就得從小雨茶樓搬出來了。現在錢不夠花了,能免費多住幾個月,如遇甘霖,求之不得。葉小清心中忍不住竊喜,卻又怕陳佬肥誤會,因此沒有當場答應,只說先去看一看別的出租屋,也許還會有更便宜的。陳佬肥想再耍嘴皮子,葉小清就馬上逃了,不然到天黑都脫不了身。
走出醫院時,太陽正疲憊地往西邊下沉,地面的熱氣不斷上湧,熱得人無精打采。葉小清看時間不早了,擠上一輛公車,又轉了一個站才到南門外大街那一帶。自從見過鬼後,葉小清潛意識地要在晚上七點前回小雨茶樓,因為袁奇風說過那是髒東西正式出沒的時間,不管太陽有沒有完全落山。
一路上,葉小清東張西望,就怕有鬼在附近。直到走近小雨茶樓,葉小清懸著的心才放送下來,要不總覺得身後有髒東西。袁奇風也剛好回來,這時候茶樓裡的人不多,服務員在裡面打盹。葉小清心中有氣,有意裝沒看見對方,怎知對方也沒搭理她,徑直地走進茶樓裡了。
葉小清一急就丟下面子,匆匆地追進去,心裡氣憤地想:這男人真不懂得憐香惜玉。袁奇風的衣服被汙水弄髒了,葉小清小跑跟上前,想問怎麼搞的,難不成走路時掉進水溝了。可是,袁奇風老不吭聲,葉小清也不敢說話,似乎一開口就會說錯話。走上二樓後,葉小清才想起來,孫老死在下水道里,袁奇風可能把屍體抱上來時把衣服弄髒了。
袁奇風沒有回頭看,走上二樓後就拐進臥室,接下來就把襯衫的扣子解開了。這動作太快了,葉小清愣在後面,腦子一片空白地看人家把襯衫脫下來。袁奇風轉過身看了葉小清一眼,葉小清就覺得心跳得厲害,甚至忘記把頭扭到一邊。
“我先洗個澡,你先到樓下喝杯茶吧,待會兒再把臥室還給你。”袁奇風終於說話了。
葉小清如釋重負,趕緊應道:“我馬上下去,你慢慢洗,不用著急!”
跑到一樓坐下來,葉小清就拍了拍腦袋,責怪自己不爭氣。為什麼一看見人家脫衣服就緊張,只不過脫了上半身,沒什麼好害怕的。葉小清嘟囔了幾句,暗罵剛才真不應該跟上去,現在是夏天,袁奇風肯定要馬上把髒衣服換掉,跟上去豈不是明擺著要看人家洗澡。葉小清臉微紅地坐在離樓梯口不遠的桌邊,服務員看到她就端了一杯茶過來。
“等一下!”葉小清叫住服務員,問道,“這杯茶多少錢,我付給你。”
“不用錢,老闆早就交代過了,你要點什麼都沒關係。”服務員微笑地回答。
小雨茶樓的服務員一起有四個,全是男的,看那模樣應該還在唸大學。葉小清聽到服務員說不要錢,有些不安地問:“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叫……”
“不會!老闆都說話了,還能有什麼麻煩?”服務員輕聲道,“我叫馬小田,你叫我小馬好了。”
“那……小馬,你們還是學生?”葉小清好奇地問。
“我們哪有錢讀書!”馬小田苦笑道,“以前我們都在工地上挑水泥,老闆就問我們願不願意給他幹活,工錢比挑水泥強多了,又不用風吹日曬,我們當然願意了。”
“服務員不都是女人乾的嗎,怎麼找男的來做?”葉小清一邊說一邊想,該不會這位老闆有那種秘密嗜好吧。
馬小田替袁奇風說:“男的怎麼就不能幹這份活兒了?這裡的服務員走了好幾批了,老闆在平時指點我們,怎麼做茶葉生意,前面幾批人都到江西、福建那邊做茶葉買賣去了。你喝的茶葉,就是前一批服務員從武夷山送過來的,再過一年我也要出去做買賣,服務員當然不能幹一輩子了!”
葉小清哦了一聲,心想真看不出袁奇風還有點善心,居然還幫服務生們想後路。現在世風日下,老闆都和陳佬肥差不多,巴不得把工人的皮剝下來,誰會那麼好心地操心這些。不過,這話也讓葉小清很困惑,為什麼袁奇風對其他人那麼好,偏偏對她像仇人似的。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葉小清想不出哪裡得罪過袁奇風,難道真是因為她比較倒黴。
馬小田可能也好奇,看到袁奇風沒下來,於是小聲問:“葉小姐,你和我們老闆什麼關係?他可從沒帶過女人上樓,你們怎麼認識的?”
葉小清慌忙澄清:“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