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部分(第1/4 頁)
金凌抬起頭,驚愕的看著酒奴:“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酒奴笑笑:“現在的我,跟你跟不敗都站在同一個角度上。”
嗯?
金凌疑惑,這句話……
想了想,金凌突然恍然大悟:“當今的皇上,就是當初害得你妻離子散的人?”
是這樣嗎?
金凌猜想。
酒奴點了點頭。
“憶想當年,皇兄是眾皇子之中最年長的一個,只是先皇卻立了我為太子,皇兄心裡一直不滿,皇兄三子北宇軒一話點破我心中迷津,所以後來才有了我與太子妃逃宮之事。”
那時,四歲的北宇軒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讓他夜不能寐。
試想那時自己已身為太子,卻經常因先皇要他協助一些政事而不能陪在太子妃的左右,也不能有太多的時間研究自己喜歡的東西。
試想日後成君,他每天面對的都是朝政之事,更是難以陪自己所愛之人的身邊。
他不喜歡天下紛擾之事。
他只想陪著自己喜歡的人,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就這麼簡單的生活而已。
也不想日後自己的孩子像北宇軒一樣,年紀如此之小便缺少了家庭的愛。
他從小是在宮中長大的,宮十冷暖,他很清楚。
親情在各種權鬥之中,淡如流水。
所以,他帶著太子妃逃宮了。
“既然你們都已經逃離了宮中,為何當今皇上還不放過你們呢?”金凌問道。
“皇兄一直都是一個杞人憂天的人,只要任何一點的威脅,他都不會放過,所以,只要我還活在世上一天,他就會擔心自己的龍座不保。”酒奴說道。
“如此說來,呂藥師應該跟這件事有很大的關係吧?”金凌還記得在鮮族之時,呂藥師見到酒奴痛哭的樣子。
難以啟齒的話【03】
“如此說來,呂藥師應該跟這件事有很大的關係吧?”金凌還記得在鮮族之時,呂藥師見到酒奴痛哭的樣子。
呂藥師一直不停的說自己有罪。
說到呂藥師,北宇軒輕嘆了一口氣:“呂藥師以前是我太子府裡的人,年長我幾歲,卻一直對藥術有興趣,於是我便經常教他一些藥術,他也是我當時最信任的人。”
憶起二十年前的事情,酒奴的心裡又微微的止不住扯痛起來。
“在我與太子妃逃宮之後,隱於京城數十里之外的一片竹林之中,那時,只有呂藥師知道,只是有一天,呂藥師帶著一些補品想要給太子妃補補身子,卻不覺自己已被皇兄的人盯上。”
聽到這裡,金凌就感覺自己的心捏得緊緊的。
酒奴停頓了好一會,眸子之中,淚水晶瑩。
“他們讓太子妃服下了毒酒,待我抱著簫竹(宮十四)回來之時,太子妃早已不醒人事……那時的簫竹,一個月都未滿……”
淚水滑落,酒奴一生之中,只有想到太子妃的時候,他才會落淚。
如當初,他守在她的身邊,那麼太子妃就不會遭人毒手了……
金凌聽著,心裡一陣陣的寒意。
如此,酒奴守了太子妃二十年。
為妻苦尋解藥二十載,最終,卻還是以悲劇收場。
直到此時,金凌更深一層的體會到了在雪山之上,酒奴痛苦的決擇……
“那宮十四,怎麼會……”
金凌想要問,宮十四後來又怎麼會出現在皇宮之中,又怎麼會成了皇子呢?
“或許我說出來,你今天就會厭惡起我這個酒奴了。”
酒奴說到這裡,自嘲的笑了一聲。
拿起腰間上掛著的酒壺,讓酒水的的刺烈灼過喉腸,只有喝酒的時候,才會讓他不那麼的痛。
只是越來越久,這些酒也對他失去了作用,酒入愁腸愁更腸……
難以啟齒的話【04】
只是越來越久,這些酒也對他失去了作用,酒入愁腸愁更腸……
“不會的,無論厭惡誰,我也不會厭惡酒奴的,我知道,酒奴是個好人。”金凌搖頭說道。
跟酒奴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或許剛開始認識的時候,她會覺得酒奴是個壞人。
可是如今,她從心底裡的知道,酒奴的心裡很純善。
只是世間無奈太多,逼著他殺了這麼多的人。
失妻之痛,子散之傷,對如此深情的一個男人來說,比死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