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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麼突然,就在鳳失蹤前,他們還如常的打點著包裹,討論下一個地方該去哪裡,為什麼突然之間,那個應該在她身邊的人,卻不見了……
雪很小,風卻很冷。冷得叫人心寒。
深山之中,有人影在岩石後悄悄行走,碰落周圍樹上的積雪。那人探頭看了看,匆忙跑出來,走到鳳跟前蹲下來。
“老弟,老弟!”他推了推鳳,身體冰冷僵硬已經沒有了氣息。嘆了口氣,他拖起鳳的屍體,找到泥土鬆軟的地方匆匆挖了一個坑,將他埋好。
“老弟,我也就只能幫你這麼多了,至少不必葬身狼腹,就算給我兒子積點陰德吧——”他,看了看天氣,怕是又會有一場大雪,到時候會把所有的痕跡都掩埋掉,只是為了防止左慈會回來看,最好還是在原地動些手腳……
人影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開,雪不久便紛紛飄落,在這深山裡,隔絕了一切,寂靜一片。
深冬,大雪封山,月餘後,在山下時常出現的江湖人散去,山下的那棟宅子已無人居住。
冬去,春來,各處的積雪都還未來得及融去,寧弦頂著一陣寒風走入客棧,木鳶早已經暖酒一壺在等著她回來。
“這麼冷的天就不要往外跑,我看你若是病倒了,還肯不肯跟我回去。”木鳶替她倒了一杯燙酒,寧弦坐下來放在手裡暖著,待溫度適中一飲而盡。
“鎮外的路因為冬天的時候雪崩,我們也困了好些天了,我去看看道路通的怎麼樣了。”
“就是通了也不能這個時候上路,山坡上的雪都還沒有融,這時候走,萬一再滑坡一次你我都得埋在下面。”
寧弦重重放下杯子,顯出些許急躁,“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不如干脆掉頭,再往別的地方去好了!”
木鳶按住她的手,“別急躁,找人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漫無目的,碰上的時候自然會出現,若碰不上,你就是急著趕路,也許也會錯過。幽冥天各處的崗哨都在查,你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只要鳳一在江湖上露面,我們馬上就會得到訊息的。”從一開始木鳶就知道寧弦這種四處找人的方法根本就是徒勞,她只是不安,只是無法讓自己停下來。鳳失蹤,她只有不停的去找才能讓自己不會一直處在焦慮不安中,所以木鳶這一路,只是儘量的讓她放鬆些,保護她的安全,不曾致力於找人。
——鳳那傢伙,什麼話都沒留下,丟下寧弦一個人究竟做什麼去了?
顧慮著她的心情,他同意掉頭返程,繞路去走。不過顧著心情,也還得顧著身體,他叫來小二吩咐好飯菜,對寧弦道:“要上路也得先吃飽飯,吃過我們就走。”
飯菜上來,兩人還沒來得及動,只見一輛馬車停在客棧門外,有僕人道:“公子,就在這兒歇腳吧。”
車上緩緩下來一人,身材細瘦,灰色文衫,卻是看不見樣貌。他的臉上,一張木質的面具森然古怪,讓路人避之不及。
木鳶只覺得在這樣的小地方,居然也能遇到這種古怪人物倒是稀奇,轉頭,卻見寧弦一動不動的盯著那面具人,手指緊握著,關節已經泛白。
“斷絃兒?”
那面具人已經走進客棧內,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聽沙啞的聲音笑道:“真巧,原來是迦陵大人和左使大人,倒是省了我特地去找——”
寧弦倏地站起來,“左慈!是你!鳳在哪裡!?你把他帶到哪裡去了!?”
在寧弦說話的瞬間木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左慈只是一個人站在門口,然而四周的氣息分明說明不下十個高手就守在他身旁,他下意識地擋在寧弦身邊,拉住她防止她衝過去。
左慈突然笑起來,道:“迦陵大人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不會是在尋找鳳大人吧?那我可真遺憾,鳳大人現在,早已經填了狼腹,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
“住口!我不會聽你胡說——”
“胡說麼?那麼你認為,鳳大人會在哪裡?真是有趣得很,即使再強的人,只要有了牽掛就有了弱點,只要用你的安危輕易就可以讓他就範——如果他還活著,我真的很想把你抓到他面前殺了,看看他痛不欲生的模樣。只可惜,我親自將他餵了狼,如今連個屍身也沒有——這個,就叫屍骨無存,死無葬身之地吧?哈哈哈哈……”
寧弦不會聽的,她不會信,她怎麼可能去相信這種鬼話!
她要上前抓住左慈,只要抓住他一定能逼問出鳳的下落——可是木鳶緊緊拉著她不肯鬆開分毫。木鳶知道,左慈說的可能是真的——四周殺氣已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