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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慈笙一晃,險些崴了腳。白墨更是一臉黑線||||。
“白墨。”慈笙在她旁邊低聲提示。
“呃?白摸?”
“淡墨山水的‘墨’……||||”
“哦,”寧弦尷尬一笑,這也不能怪她是不?她重對塔下的白墨道:“白大少爺,你看,我連你的名字都記不得,而你也沒把我當你的妻子,我們這樣的‘夫妻’,不過只是掛了一個虛名,有什麼意義麼?人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如早早的結束這種沒有意義的束縛,若你介意你我的名分,這種問題只要一紙休書就可以解決的,不是麼。請你不要再管這裡的事情,早些回屬於你自己的地方去。”她說完,登上塔頂,已經開始指揮驅逐。
玄狼門此番來勢兇猛,這裡卻只有她一個人在頂。心裡剛把八部眾那群妖人罵到第十八遍,空中白影劃過,如飛隼一般降臨,立在城門之上,鳳身影如削,稍落,冰冷的視線掃過下面混戰的人群,便翻身直下——
第三十九章 高塔上下
如一隻白隼帶起火紅的流紋,鳳轉瞬間已經身入門外的混戰之中——
寧弦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微微勾起一抹連自己也未曾發覺的笑容。
“這個傢伙雖然有時候忘恩負義,不過關鍵時候還是有點用嘛。”她低低的自語,神情都落入一旁的杜慈笙眼裡。杜慈笙靜靜地看著,似乎只打算看著,將一切看入眼裡,不打算多說一句。
很快,語霖便也趕來,身影如一隻白燕,遠遠對寧弦說:“大門的防守交給我。”
寧弦對他比了一個“瞭解”的手勢,鬆下一口氣,專心注意著其他各處牆外的情況,以防突襲。
高塔之上,寧弦迎風站立,衣袂翻飛,看著眼前的拼鬥和殺戮。
高塔之下,白墨怔怔地看著她。
他記得的,是那個在白家嬌若芙蓉,卻慵懶帶刺的女子,不會失大體,但是有些刻意,有些不服管教,有些……“陽奉陰違”。那時他以為她不過是裘家嬌縱之下養出的一朵溫室花,擅長在長輩面前討好,一轉身,便是另一張嬌縱的臉。
這樣的女子,在富貴人家隨處可見,所以他從來都不曾去仔細地看看她。
而現在,那高塔之上的,與他在家中所認識的“妻”,竟然是同一個人。完全沒有富貴溫室的影子,她身上的刻意和虛假全然不見,她活得很隨興,也很自然,即使在風雨中也不需要其他人的遮蔽。她的身影就立在那裡,讓人不容小覷。
黑色的衣袂上,墨綠騰紋隨著衣襬翻飛隱現,她的眼睛只落在前方,讓人有種無法碰觸的遙遠錯覺。
這才是真正的她,沒有虛假,沒有偽裝,活得如此自然。這種自然,讓白墨覺得隱隱有些耀眼。她和他的世界,原來相距如此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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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白墨就是個不用讓人操心的孩子。
他可以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很好,每日卯時按時起,洗漱,吃早飯,然後就自己讀書,等著夫子來,下午則去賬房學習算術,從不睡懶覺,從不逃課。他的房間永遠是整整齊齊乾乾淨淨,能自己打理的,就自己做好,不能自己動手的,就派下人打點。他就像個標版,讓外人稱讚羨慕,讓老爹面上生光。只有白夫人總是疼愛卻又無奈的看著他,唸叨:“真是個小怪物。”
他從十二歲開始在賬房幫忙,十四歲便接手一些事物,十五歲主管賬房。謹慎得體,從未出過差錯。
他是活在一個框裡的,在這個框內,一切井井有條,而絕不跨出框外半步。
因為有大兒子,已經足夠把家裡的事情打點得很好,所以白老爺便著重培養二兒子拓展生意,負責外面的一些事情。第一次有人闖進了白墨的生活,是二十歲,二弟在江城的生意需要些幫助,他親自趕去,逢場應酬,見到了那個女子。
他穩固的框架,雖破損了一角,但不足影響自己的生活。
每月他會撥出時間去看她,相聚雖短,但讓他明白何謂牽掛,何謂感情。雖然明白父母很難接受她,但還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說服,讓她完全自己的生活。
這個希望,在一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中完全打破。
他娶了妻,但妻非他所愛,那只是個陌生的女子——承認曾經有過不進新房的念頭,但是覺得總該跟她說清楚,不能讓她這般不明不白,於是藉著酒力走進新房,然而第一眼便讓他錯愕。
父母挑選的媳婦,如他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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