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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根本只是一句沒用的廢話。他迎上寧弦的目光,那其中微微的歉意,似乎在為他們連累了他而愧疚。可是,他卻覺得連累與否都不重要——看到他們為了來救他而這般涉險,他一句話也說不出,誰連累了誰,事情因何而起,都不再有意義。他情願鳳能夠放棄,立刻帶寧弦走,可是,是什麼樣的心情讓他明白,他們不會丟下他,而這樣的相信,令人心裡如此微澀的激盪……
第一次,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江湖,看到了一個刀光劍影,卻有血有肉的魔教。
第五十章 迷茫重重
那是寧弦生活的江湖,離自己如此遙遠。
那種毫無原因的知道著,他們不會丟下他,不會就此退縮的感覺讓人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而理由卻既不是因為他是寧弦的夫君,也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什麼感情,恐怕就算是去問寧弦和鳳,得到的答案也只是:沒為什麼。
鳳在落地之前已經加了小心,就在他落地的瞬間,他所在的那一層臺階突然冒出密密的細刺,幽幽的藍光昭示著上面淬上的毒,鳳幾乎是在毒針露出地面的瞬間就已經再次躍起,時間之緊,甚至以寧弦的眼力都沒能看出毒針究竟有沒有碰到鳳。
只輕輕借力,鳳便躍到了白墨身邊,這一瞬間,寧弦看到鬼麵人的手已經按在啟動機關的把手上,那面具上的鬼臉彷彿猙獰地笑起來——沖天樓大公子陰狠如狽,狡詐如狐魔道皆知,就算他說過只要鳳獨自救人就不動手……誰、信?
頭頂的利刃落下的瞬間,鳳揮劍砍斷白墨身上的繩索,已經來不及運氣,拉住白墨用力一蹬地面,兩人直接摔落下來——險險避過的利刃仍舊在二人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傷口,兩人跌在地上,卻總算性命無憂。
鬼面一見白墨被救,立刻開啟身後的一道暗門準備離開,寧弦要追,鳳卻攔道:“別追,我們走!”他和白墨從地面站起來,身子難以察覺地微微一晃。
寧弦停住腳看向鳳,他看起來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但是,這不是鳳的作風。
“你碰到那毒針了?”寧弦緊緊地盯著他,連他臉上微小的變動也別想逃過她的眼。鳳微微沉默片刻,眼下這種情況讓同伴瞭解他的真實狀況比起一味隱瞞要有益得多,道:“毒性並不十分猛烈,我的內力暫時壓得住。”
寧弦用力一點頭,“我們走!”
慈笙去搬的援兵還沒有來,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趕來,他們得靠自己離開,越早越好。
不管鳳表現得是否無所謂,寧弦還是上去扶住他,替他分擔一些力量,“我們去找木鳶嗎?”
鳳搖頭,“不,我們先走。沒有木鳶拖住玄狼門的大護法,我們誰都走不了。”
寧弦瞄了他一眼——就是要甩了木鳶拿他殿後?
“反正那傢伙死不了。”鳳凰如是說。
連鳳大人都這麼說了,寧弦還說什麼?她在心裡反覆的默唸——能者多勞,能者多勞……“走!”
白墨:“……”他們會為了救他不怕危險,卻說甩就把木鳶甩了?魔教中人……果然還是無法理解。
他們既然要甩了木鳶,讓他拖住玄狼門大護法,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們必須自己來應付出現在眼前的任何阻隔。
重重的人馬攔截了去路,毫不意外鬼面不會放過鳳中毒且有傷在身的機會。鳳蔑視地看了一眼帶了重重人馬,自己卻依然站在安全之處的鬼面,緩緩將自己的手從寧弦臂上抽離,握上自己的劍。
“能配合我嗎?”他側目看了寧弦一眼,寧弦一怔,隨即在嘴角扯開一個理所當然的笑容,“小看我麼?”
這還是第一次,向來獨立承擔一切的鳳居然會開口要別人協助。
寧弦手中長鞭重重往地上一甩,宛若有什麼東西被崩開,細長的鞭身上無數倒刺顯現,形成一道無形的牆壁輔助鳳的防守,沾身,便帶起一片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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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慈笙不知道自己遊蕩了多久,他也想過,也許把寧弦逼到絕境,說不定可以逼出自己的答案,可以在怨恨與放下中,做一個選擇。
然而最終依然沒有得到答案,他去了,去聯絡霓裳,卻是在明知道已經來不及的情況下踟躕而去。他這樣做,是想挽回些什麼,還是不過想讓自己的良心能安一些?
援兵來不及的。
若寧弦他們不能以自己的力量闖出來……
他的背隱隱作痛,那些傷口已經痊癒,長出新鮮的皮肉,只留下條條痕跡。可是他心裡的傷,一直一直,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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