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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的表情突然變得沉且冷,倒是木鳶雖也微微沉了臉色,卻依然笑得出來——“玄狼門的大護法?真難得,會在一個小小得口見到你。”
對方陰冷一笑,只讓人覺得是個不好相與的人物,“木左使雖然看起來從不把任何事放在眼裡,但其實是個謹慎人物,不會輕易涉險。料不到這一次竟然也如此莽撞,不弄清情況就闖進我這堂口來?還有——鳳護法,久違了。”
鳳在外人面前一如往日的冰冷傲慢,道:“我卻不知道大護法什麼時候跟巨斧門的人攪在了一起。同那種狡詐的人聯手,被人當了劍使怕是也還不知道。”
大護法一陣冷笑,並不意外鳳看出其中的關係,“那隻黃鼠狼在打什麼主意我很清楚,不過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就讓他來攪和一下,有什麼關係?況且——那隻黃鼠狼要得的確不多,不過是你鳳護法的命而已。”
鳳面容未動,似乎對於大護法的話毫不意外。寧弦不知道那位“師爺”對鳳的懷恨究竟多深,竟然煽動了巨斧門之後,又是玄狼門。這似乎不僅僅是因為鳳破了巨斧門的機關而已。她覺得有些不安,說不清,卻無法甩掉這種感覺。
趁著鳳和大護法之間對峙,木鳶低聲對寧弦道:“這個人不好對付,現在在他的地盤上,只有我們四個不可能拿到解藥或者救人。”
“我們走嗎?”寧弦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脫口而出,果然木鳶故作詫異地側目看了她一眼——來都來了,還能什麼都不做就開溜不成?在這一點上,寧弦從來都沒有異議的不是麼?就算在巨斧門,明知道情況不對時,她也會冒險闖進去,探到自己能力範圍所能達到的最大處。可是,現在他們面對的這個人,讓她莫名的想要退卻。
寧弦靜了靜心,道:“要去幽冥天搬支援,根本來不及……”
“不,乾闥婆手下的霓裳就在江城……”
霓裳!她竟然忘了她!她駐留此地,必然有最快的方法聯絡到人——稍一猶豫,她拉住慈笙道:“拜託你了,去找霓裳!”
“你——”
“我和他們一起進去,無論如何都得試一下能不能救出白墨——現在看來我們沒把握順利出來,但是會盡全力,你告訴霓裳帶人來接應。”她重重握了一下慈笙的手腕,似乎將他們三人的安危交託給他,又似乎在叫他不用擔心。便鬆開手轉身向前,站在鳳和木鳶身側。
鳳稍稍側目不著痕跡的掃了慈笙一眼,似乎對他並沒有多少信任,並未將希望放在他的身上,然而卻也沒有阻止寧弦的選擇。只低聲對她道:“跟好,別離我太遠。”
慈笙看著他們,他身後幾丈處便是大門,此時退去,輕易就可以離開。而玄狼門,也根本不會在乎他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靜立片刻,他的眼中一片微茫……慈笙一直都很“靜”,靜得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會隨他一起沉寂下去。然而在眼前即將染上一片殺戮的嘈雜中,只有他,彷彿身在另一個世界。籠罩在他身上淡淡的茫然和猶豫從來都不曾退卻,卻也從來都不曾如此濃重——為什麼會將這件事完全信任地交託給他?寧弦……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就這麼理所當然的認為,他一定會去嗎?
會,或者不會?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曾明白自己的真正想法,找到答案之前,這樣的選擇就已經被推到了他面前。慈笙靜靜地站著,卻沒有移動。
如果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寧弦遇到危難,是否他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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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夠除掉左使木鳶和鳳,對於幽冥天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創。尤其,是殺人無數宛若幽冥天的一把利器的鳳。
而對於玄狼門的大護法來說,他們送上了門,他沒道理不把握機會。先前手下急功近利瞞著他殺去了幽冥天,他雖惱火,但死的畢竟是自己人,如何不得給他們討回公道?而正在此時,那只有名的黃鼠狼找上他。
雖然對這個人沒有好印象,但是無疑,與他合作,他的勝算將大大增加。他的計算很簡單,就算是被人利用,最後得到的結果只要對他來說有利,是不是利用並沒有太大關係。
他正要去堵截鳳,眼前白影一閃,木鳶卻紙扇輕搖,擋在他面前。
“大護法,不介意本使來當你的對手吧?”
他們的這種行為,在外人看來,無疑是自殺。這一方只有三個人,而玄狼門卻有數十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要分出木鳶來單獨對付大護法,剩下的只有鳳和寧弦二人,卻要對付剩下的數十人。可是隻有他們自己清楚,這是最有效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