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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白墨和寧弦之間的相處,似乎與他聽到的,並不相同。這是一個心裡有別的女人的夫君,和被冷落在家的新婚妻子之間該有的自然嗎?他太瞭解白墨,他心裡有一個越姬,就放不下別人。而這一點正是身為他妻子的人最不能也不該容忍的,為何在他們二人身上,絲毫看不到這種裂痕?
——白小弟,兩個從一開始就沒有瓜葛沒有牽連的人,何來裂痕一說?
他看著寧弦別開頭,眼睛卻在其他菜上溜來溜去,不禁心裡一笑——雖然嫁了人,可到底才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他夾了寧弦一直到手的炒筍放到她眼前的盤子內——實在是她的碗裡已經很滿了。
“大哥,你也別太一板一眼,少吃點什麼也不會壞了身體,自然是喜歡什麼就多吃點。”
寧弦點頭表示贊同,不客氣地夾起炒筍來吃。
白墨瞄了一眼她吃得歡快的模樣,反正挑食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扭轉的,偶爾一兩回,就當看不到吧。
(——摸摸同學,你這個想法本身已經在助長惡習,放縱壞毛病啊。)
三人正吃著飯,卻見下人走進來,似乎有些遲疑,“大少爺……”
“有事?”
僕人偷偷瞄了瞄寧弦,正猶豫著,見到白墨詢問的目光,硬著頭皮低聲道:“有一位越姬姑娘在門外,說有急事……”
“越姬!?”白墨驀地起身,越姬一向懂事,知分寸,她突然來白府,是出了什麼事?想著,已經邁步離開,向大門兒去。
——走得可真乾脆,顧都沒顧及旁邊的“夫人”呢。寧弦搖搖頭,往嘴裡塞了一大塊雞翅肉,抹抹嘴,準備去湊個熱鬧看看這位突然找上門來的小情人的膽子是什麼造的。
“越姬不是個不知分寸的女人,大概是真的有什麼急事。”
寧弦剛起身,便聽到白硯狀似無意地解釋了一句。她稍稍意外,看了看他——這算是在安慰她嗎?這傢伙不是應該落井下石,趁機讓她對白墨徹底心寒然後好趁虛而入?
她忽而一笑,道:“你也不是表面上那麼糟糕嘛。”
白硯的眉頭驀地擰在一起,只想把剛才那句話截回來丟在地上使勁碾上兩腳!
寧弦暗暗好笑,看起來一副壞心眼兒原來只不過是個別扭的小孩罷了——她走到門口,見他還為放在那句脫口而出的話不爽,在椅子上穩坐不動,可是這樣的熱鬧,他怎麼會不想湊,怎麼能錯過了解事情,以便好好折騰他白墨的機會?
於是她回頭,也不戳破,學他之前的樣子曖昧一笑問道:“你不陪我去嗎?”
白硯犟坐了片刻,才板著臉起身,一句話也不說地往外走。寧弦跟在他身後,咕噥著:“嘁,板起臉來一點都不像那麼回事,還沒白摸板得好呢……”
——這女人是怎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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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煙雨閣中——
“霓裳姑娘,越姬往白府去了,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霓裳修理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
來報告的這小丫頭是煙雨閣中唯一一個霓裳從教中帶出來的人,自然知道其中關係,擔心道:“這樣一來,豈不是把越姬推到白少爺身邊去了?迦陵大人那邊豈不是會有麻煩?”
“你管那麼多幹嘛?”霓裳抬起十指看了看修理的結果,毫不負責人地道:“只要麻煩不在我們這邊,隨便在哪裡有什麼關係,迦陵大人的事情,就讓迦陵大人去處理好了。”
“…………是。”
——如果乾闥婆大人在這裡,一定會說霓裳做得很好的。真不愧是乾闥婆手下的一員大將,跟為了自己清靜,搭上寧弦把白墨打發走的行徑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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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硯和寧弦一道走出來,就看到大門前白墨已經將越姬讓進門來,越姬低著頭,顯得有些委屈,有些脆弱,卻努力裝作沒事的樣子,苦笑道:“爺……我不是有意要給您添麻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被煙雨閣趕出來了……我實在不知道該去哪裡……”後面的話被微微的嗚咽堵住,她努力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和嗚咽的聲音緊緊地揪著人的心。白墨按住她的肩阻止她說下去,“說什麼話,你就留在這裡,煙雨閣那種地方,不待也罷。”
“爺……”
“好了,沒事的……”
白墨回頭,看到不帶感情地看著他們兩人的寧弦,和毫不掩飾地嗤之以鼻的白硯。他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