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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福暢快的罵完了,狠狠地喘了一口氣,拉著麗娘就往外走,到了門邊的時候,又回頭故意道:“既然你這麼有本事,那我們姨娘請的大夫想必你也是用不著了,我這就去打發了他。”
阿嬌被三福罵得啞口無言,又被她噎得臉紅脖子粗的大喘氣。不過形勢比人強,她只好又繼續磕著頭,痛哭流涕的求麗孃的原諒。
依著阿嬌的面目可憎的行事,麗娘本不想再理會她的生死,可是見她狼狽的樣子,再加上不想真的就這麼要了她這條小命,只好強忍著不耐與厭煩,吩咐門外的小廝去引了大夫過來替他們兩個問醫看傷,然後扶著三福的手自顧自的出了門回屋不提。
接下來的日子裡,太原府上下一片祥和,恢復了往日的繁華與熱鬧,頗有些歌舞昇平的味道。而在都司府官舍裡的日子卻不是那麼平靜,府裡一派喜氣洋洋。這一天,是麗孃的得力丫頭三喜和三福成親的日子。
三福嫁給了來大的小兒子,三喜則嫁給了春喜的小叔子,這麼一來,她們兩個倒也成了拐了彎兒的親戚。
自打麗娘放出訊息說準備給身邊的丫頭配人的訊息傳來,府裡府外都有不少人家來求。麗娘倒是嚇了一打跳。
在訊息放出去之前,麗娘就叫來三喜和三福,問了她們的想法,是想放出去嫁給一般人家做平民呢,還是依然嫁給府裡的小廝管事等。麗娘本來以為她們可能會選擇外嫁的,畢竟能自己做主,總好過做人奴才不是?誰知她們兩個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嫁到府裡,說是不想離開麗娘。麗娘又跟她們再三確認,她們都沒有改變主意,麗娘只好作罷。
訊息一放出去,來大家的和她的親家就都過來求親,麗娘還特地讓人打聽了她們兩家的人品和求親物件的品性,也都還靠譜兒,沒走褶兒,又問了三福三喜的意見。待她們兩個都紅著臉點了頭,才應了求親。
再給她們兩個備嫁的時候,順便也放出了把阿嬌配給馬六安的訊息,即使有人對此腹誹不已說麗娘好嫉妒,但是也沒人敢明著講出來。畢竟,現如今麗娘對整個都司府的內院掌了個十足十,除了她本身得賈赦的寵之外,又生養了兩個兒子,孃家兄弟也做了一方同知,就是外家也是江南有名的豪商。可謂是要錢有錢,要勢有勢。她的得力的丫頭也嫁給了都司府大管家的小兒子。總而言之,麗孃的風頭一時無兩。
且不說麗娘這會兒在山西忙著嫁丫頭,調教新手,照顧兒子和丈夫。而遠在江寧的瑚哥兒順利地透過了二月份的童子試,四月份的府試,在院試後還中了案首。一時訊息傳來,眾人皆驚,“少年才子”的名頭也傳揚開來。畢竟,瑚哥兒只有十四歲,實歲也剛滿十二週歲。不過,在眾人知道了他出自江寧詩書舊族賈家,現如今的國公府榮國府,外祖家也是金陵府有名的世家張家,親舅舅是兩榜進士出身現任蘇州同知,姑父是前科探花。對於他能中案首也就覺得不那麼出人意料了。
待這訊息傳到京裡的時候,賈代善高興地捋著鬍子對著眾清客相公大笑道:“不錯不錯,也算是沒墮了祖上的名聲。眾人也忙著湊趣說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雛鳳清於老鳳聲”“世翁教子有方”等等。當晚賈代善頗有興致地多飲了幾杯酒,難得的歇在了賈母處,對著賈母誇了賈赦和瑚哥兒半天。賈母對於這個訊息也是很開心的,但是她心裡也還是有些遺憾,想著這要是賈珠中了那該多好啊。一時又派人去照看賈珠,讓他別太有壓力,說什麼這樣的人家用不著這麼從頭考,熬壞了身子骨可不值當。待明年她讓賈代善替他捐個廕生資格,也跟著下場就是。
張氏聽了這訊息倒是一臉僵硬的笑著打發眾人賞錢,只是待宴完了客之後回房狠狠地砸了她最心愛的定窯白瓷茶盞。第二日又打發人送信到蘇州給瑚哥兒,讓他早點兒回府,說什麼父母在不遠游的。瑚哥兒看了信,諷刺的一笑,就把信仍在一邊,然後在書案上鋪開雪白的澄心紙,用和田玉雕成的臥鹿鎮紙壓好了,提起湖筆給賈代善寫起了回信,說先生和舅舅都建議他現在好好攻讀,以及和同窗們交流,準備明年秋天的鄉試。即使這一回不能一次就考取舉人功名,也算是提前練筆了,畢竟他的年紀還小,多下場積累經驗也是好的。在信尾委婉地說了他現在不能按照張氏的意願離開蘇州回府,希望祖父幫他在張氏面前圓一下場,並謙卑的表達了他的孺慕之思。結果不言而喻,瑚哥兒如願以償。
賈赦和麗娘兩個算是最後才得到訊息,為人父母的他們也是激動不已。既有為人父母為兒子成才而感到驕傲自豪,也有為他小小年紀就不得不遠離家鄉,忍受飄泊之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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