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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繡著鴛鴦戲水的兜肚兒,再加上麗娘本來就生得眉目如畫,粉妝玉琢,賈赦不由看痴了去。只低低的上前挨著麗娘,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麗娘還顧不得臉紅的時候,賈赦已經揮手放下帳幔,然後重重的身子就壓了下來。
帳內如何的風月情濃,外人自是不必知道,只是聽著裡面的情話呢噥,天邊的月亮都羞得躲進了雲層裡去,不敢露出臉來。
光陰迅速,日月如梭,轉眼就到了賈敏出嫁的這一天。賈府諸人是如何熱鬧忙碌自是不必說,只是單賈敏的十里紅妝就讓京城裡的人唸叨了許久,賈府的豪奢之名自此也越發的傳揚開去。
賈母從賈敏剛出生起就開始給她存嫁妝。一直到她出閣,十幾年來,床桌器具箱籠被褥一應俱全,日常所需無所不包,各色都備的十分的齊全。發嫁妝的時候,那些大件的傢俱都是兩人抬著,成套的紅腳桶分兩頭一人挑著,諸如提桶、果桶等小木器及各色的擺件如瓷瓶等小件東西具是盛放在紅扛箱內,也是兩人抬著。等嫁妝都打點好了,也都再三仔細看過沒有任何紕漏的時候,才開始發嫁妝,一臺抬,一擔擔,一槓槓都是紅彤彤,明晃晃,金燦燦,朱漆髹金,流光溢彩,看得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佔滿了整個寧榮街。
蜿蜒數里的紅妝隊伍從榮國府大門口兒一直延伸到京城南門,浩浩蕩蕩,彷彿是一條披著紅袍的金龍,洋溢著吉祥喜慶,炫耀著國公府的豪奢尊貴。
賈家文字輩兒嫡出的尊貴的四姑娘賈敏帶著父母親人的不捨和祝福,帶著對未來夫婿的期盼,就這麼熱熱鬧鬧,吉祥喜慶地嫁了出去。自此在那煙雨江南的姑蘇林家展開一段新的人生。
白駒過隙,日月如梭,才見臘月梅花朵朵綻放,轉眼又是春早天氣回陽。一日,三月春光十分明媚,過了賈璉的三週歲生日後不久,麗娘也閒了下來,正坐在房內,和丫鬟們一起給賈赦做夏裳的時候,只聽見外間有人傳話:“回姨奶奶,吳家舅奶奶帶著哥兒和姑娘來了。”麗娘聽了這話,忙放下手裡的針線,起身迎了出去。
眾人見禮畢,麗娘對著眾侄男侄女又是一番親熱,小孩子自是不耐煩和大人們說話,不一會兒,就有丫環婆子們帶著他們出去玩耍。
陶氏這才對麗娘道:“不瞞姐姐,今兒來主要是因著衙門裡已經給了準信兒,我們老爺這回定了是外放到蘇州府任同知,主理江防、海疆、河工、水利等。過些時候就要出京了,我們今兒就過來看看姐姐先,這一別,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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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娘聽罷愣了一下,低頭仔細在心裡算了算,吳立行的三年任期確實已滿,瞭然點了點頭,又問道:“同知是幾品?”
陶氏頗有些得意的說:“五品。雖說只是知府的副官,但是也算是主管一方了。我們爺可是皇上親自提拔的。”
麗娘很是驚訝,道:“我記得恪哥兒先頭做的翰林院編修只是個七品啊?怎麼這回越級升官了?”
陶氏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昨天剛接到吏部的旨意。”
麗娘聽罷,也就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回頭有機會問吳立行本人才好。
接下來,麗娘就和陶氏商議起了關於如何打點行裝,收拾箱籠等瑣事。這麼些子瑣碎的事說起來,時間也就過得飛快,麗娘回了張氏,留了陶氏母子等在梧桐苑用了晌飯,眾人稍事午休一回,下午又去正院張氏那裡應酬了一番,直到日暮時分,吳立行隨著賈赦一起來榮國府,在榮府用罷晚飯,才接陶氏等回吳家不提。
話說賈赦因陪著吳立行飲了不少酒,雖然沒有酩酊大醉,但是也是半醺,走路都有些不穩當,歪歪斜斜的走到了梧桐苑麗孃的臥房裡來。麗娘正忙著和眾人商量著打點給吳立行的送行禮物,見賈赦走了進來,忙上前扶著他坐在床邊,替他脫了衣裳。又吩咐丫頭們設放衾枕,上茶,打點梳洗,然後一起上床休息。這時已是三月時節,天氣回陽,眾人也早都換上了春衫。賈赦迷濛間抬頭,藉著暈黃的燈光打量麗娘,只見麗娘坐在床沿,低垂著頭,白色的綾衫半掩,露出裡面的紅綃抹胸兒,下邊白白嫩嫩的玉足踏著大紅平底睡鞋。賈赦酒意半酣,見了麗娘這一副樣子,不覺心頭癢癢,一把拉過麗娘放倒在床上,厚重的身子就覆了上去。麗娘嚇了一大跳,不由笑罵道:“爺真個讓人沒法兒說,都快要醉死了,還這麼不老實,只顧著鬧騰!”賈赦聽了麗孃的抱怨,也嗤笑了一聲,附在麗娘耳際說了些不著邊兒的葷話,麗娘聽了耳根子都泛起了紅暈,一邊掙扎著,一邊笑罵著,也只好由得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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