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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還逼得瑚哥兒遠走他鄉,要不是他命大,這會兒怕是連個影兒都不能見了。瑚哥兒不過還是個孩子,當初你還親手養了他六年,怎麼著也有幾分香火情吧,你也下得了手?自打我知道了這個訊息時起,我就再也不會信你了。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讓你有一絲機會傷害我的孩子了。你也別怪我心狠,你做初一,我就做不得十五?我可不是傅氏,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我除了是大爺的妾室外,還是兩個孩子的娘,要是連他們兩個都護不住的話,我也不用活了。呵呵,你記住了,我的這些心計可都是跟你學的。”說著,麗娘在張氏耳邊“咯咯”地陰笑了起來。
張氏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伸出枯瘦的如同幹樹枝一樣的手指指著麗娘,咳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麗娘又使勁兒地拉下她的手塞進被窩裡,一幅體貼的樣子,嗔怪道:“哎呦,姐姐也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知道要好好保養。我知道你是見了妹妹我回來了,高興地不行,可是也要當心自己個兒的身子不是,你要是有個萬一,丟下孤零零的璉哥兒可怎麼是好?”
說著,麗娘又裝作體貼的樣子抽過張氏身後靠著的大迎枕,扶著她躺下,嘴巴卻附在張氏的耳邊繼續低聲道:“大奶奶怕是還不知道吧,御史臺已經遞了彈劾張家大舅爺逼奸庶母,張家五舅爺孝期產子的摺子,只要今上受理了,你們張家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張氏這會兒更是氣得渾身發抖,麗娘一邊替她蓋被子,一邊繼續道:“姐姐別忙著生氣,我還沒說完呢。璉哥兒雖是嫡子,可畢竟還沒滿八週歲,也還沒上族譜不是,誰知道會不會有個什麼萬一呢,比方說,感了時疫,得了天花兒,一不小心掉水裡啊。畢竟當初傅氏不也是不小心難產了,一屍兩命。還有為什麼瑚哥兒和三爺兩個孩子能避開眾人的耳目扮成小廝偷溜到去南方的船上,你當時可是管著家呢,不要說你事先一丁點兒訊息都不知道,稻香不就是你的人嘛。我可還記得那船後來在離金陵不遠的地方遭了強盜,後來回程的時候還沉了吧。他們要不是在蘇州就下了,估計這會兒我得去河邊兒哭了。哦,我還忘了告訴你,我之所以要請太醫,十之**是我又懷上了。姐姐是不是得恭喜我一聲呢。”
張氏聽到這裡,真是又驚又怕,張大嘴巴要說些什麼,可是麗娘搶先道:“姐姐也別太害怕了,我不像姐姐這樣心狠手辣,會對著一個還沒成人的小孩子出手。不過呢,也保不齊
我也如同傅氏一樣被姐姐逼的喪心病狂了。那時我也不敢保證我還會忍得住不出手。姐姐,我的好姐姐,你說是不是?”說著,麗娘又替她好好地掖了掖被角兒,恨聲道:“姐姐,你記住了,你有什麼手段儘管衝著我來就是,但是你要是還對我的孩子伸手,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著麗娘才慢慢地起身,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還沒有隆起的肚子,最後警告道:“誰敢動我的孩子一根汗毛,定殺無赦,雞犬不留!”然後,麗娘起身替張氏放好紗帳,轉過身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張氏卻再也忍不住,一口痰憋在胸口兒沒吐出來,氣得口歪眼斜,大張著嘴巴半天都合不上,雙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麗娘到了外間,對著大丫頭蓮枝道:“大奶奶這會兒覺得有些累了,我已經服侍她歇下了。看她難得睡個好覺,你就不要進去打攪她了。”
蓮枝笑著點頭應了,還陪著麗娘寒暄了幾句。
說著蓮枝又轉過身對著桂枝和綠衣笑道:“大奶奶既然已經歇下了,兩位姑娘就回自己屋吧。等大奶奶醒了,我再就小丫頭喊你們過來服侍。”
兩人朝著張氏的房間方向行了禮,自是退下不提。
麗娘也讓春喜抱過坐在外間炕上玩耍的安哥兒,一路回了梧桐苑。
午飯過後不久,賈赦也回了,麗娘服侍了他淨手洗臉,剛上了茶,賈赦還沒來得及喝,外面有人回道:“太醫過來了。”
賈赦讓人趕緊進來,套一番。
喝了茶,吃了幾塊點心後,太醫才開始診脈,就先給安哥兒診脈,說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火旺,吩咐讓他這幾天飲食清淡些。小孩子脾胃弱,剛換了地方,要慢慢兒適應才好。
完了他又給麗娘診脈,先診右手,心想,這關脈、尺脈跳動地快而滑,圓滑如按滾珠,而且寸脈跳動得更歡快……,又換了左手,整了好一會兒,有了十足的把握,才笑著起身對賈赦恭喜道:“恭喜大人了,這位奶奶是滑脈。已經兩個多月了,到明年春上的時候,您府上又要添丁了。”
賈赦聽罷一愣,等明白了太醫話裡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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