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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宋公明。是不是我剛剛的唸叨,讓您打噴嚏了?我一笑,從視窗飛身掠出,向那個人影趕去。
字跡是孃親的,我不會看錯。而且,就算有人可以仿造孃的筆跡,也仿不來這獨一無二的暗露香。娘曾經說過,她所使用的每一種藥和毒,知其性、明其理的人,除了她就只有我,這世上再無第三人了。
夜風拂過耳畔,呼呼有聲,我直向對面的大樹掠去。那人影對我點點頭,也飛身而起,寬大的黑斗篷在風中張開,一個起落便出了院牆,躍上屋脊,在前面飄飛。
我笑了,這身形步法我熟到不能再熟,可惜使出來卻總是感覺蹩腳。看來娘真的是個高人,以前極少見她這樣毫無顧忌地使用,沒想到放開了手腳竟然這麼帥!嘖嘖,就像只風箏一樣,忽忽悠悠的好看。
被高人激發了興致,我也放開腳步,起起落落之間連過數個屋脊。夜風清涼透衣,四下寂然無人,只有我們兩個一前一後騰空起落,這讓我忽然想起了數年前的電影《臥虎藏龍》。嘖,寫意派的場景感覺就是帥!
又帥了一陣,前面的黑斗篷就像一隻巨大的黑蝴蝶,飄飄搖搖地落進了城邊一處破敗的寺廟。我也跟著落了下來,抬眼四處張望,這地方空闊荒涼,斷壁殘垣一看就是個廢棄已久的。嗯,氛圍很適合揭露秘密。
“娘。”我笑眯眯地叫了一聲,然而,卻沒有得到回應。
那身影背對我站在數米開外,低頭不語。帶帽的寬大黑斗篷在風中微微飄揚,就像魔術師的障眼法兒。
“娘?”我又輕輕叫了一聲,慢慢走過去。
忽……
迎面而來的夜風陡然變強,那襲斗篷驀地翻飛起來,猶如一口大鐘,向我當頭罩落,夾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氣,從鼻端傳入直塞胸臆。
我猛然點地,身體向後斜飛出去。那件黑斗篷落在我剛剛站立的地方,而我已站在了距離先前四五丈的空地上。
咳咳……我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吸入的腥氣漸漸被納進肺中的清新空氣驅散,不適感也隨之消失了。
我喘著氣,慢慢站直身體,抬頭望向那個人影。好厲害的毒,不過,就算你的毒再厲害,想讓我著道兒也是做夢!感謝孃親從我嬰兒時期就堅持不懈地虐待我喝那種味道古怪的水,經過十六年的浸淫,我已經百毒不侵了。
“哼哼,小丫頭,想不到你竟不畏我的毒。看來這些年裡,茹馨蘭在你身上費的心思不少。”磔磔怪聲在安靜的夜裡響起,好像夜梟淒厲的鳴叫。蒙面黑巾上露出的那雙眼裡閃著陰狠的光芒,彷彿暗夜中潛行的餓狼。
我雙手攏入袖中,心卻不禁往下一沉。茹馨蘭,正是孃的閨名。這個人,會用娘教我的輕功,會用娘特製的暗露香,更知道娘隱藏了十六年的真名,他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呼呼~~~~酷熱給我退散!退散!!!明天立秋,終於有點盼頭了~~~我愛秋天~~~(^o^)/~
20
20、第20章 。。。
“呵呵,晚輩適才失禮了,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我笑眯眯地望著那神秘人,說話的語氣親切有禮。
那人眉毛一動,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壓根沒有料到我竟會是這種反應,那雙陰沉的眼睛將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直看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死死盯住我,目光陰狠,磔磔怪聲一字一句在靜夜裡響起,沉緩中透出危險的意味:“你不害怕麼?赫連丫頭。”
我的心咯噔一下,又往下沉了幾分,袖中的雙手握緊,鬆開,又握緊,指甲刺得掌心有些痛。
自己這個新身份,片刻前才從有琴聽雨口中得知,想不到此時此地竟又聽了一遍。此人既然知道被隱藏了十六年的秘密,那他是不是十六年前血洗赫連的元兇之一?他此來的目的是要殺我,還是……
“前輩說笑了。”我瞧著他,依舊笑容不減,語調輕鬆,“前輩的字跡、輕功和暗露香都與我孃親的如出一轍,且又知道我孃的名字,定是孃親的故交。長輩紆尊來訪,晚輩何懼之有?”
“呵呵呵……”磔磔怪笑劃破黑夜的死寂,驚起了廢墟四周棲息的烏鴉,成群撲撲啦啦地飛起,呱呱的哀叫聲給這詭異的場面又添了幾分不詳。
那人收了笑,目光陰沉閃爍:“想不到素日打雁,如今竟有雁兒想來啄我的眼,真叫老夫意外。哼哼,在老夫面前也這等鎮靜會裝,赫連丫頭,你也算膽識不小了。”
奶奶的,就知道你個老妖怪忽悠不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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