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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穿了水波綾裁製的裙衫,必定綽約無比,勝似瑤臺仙子一般。”
我無語了,他果然知道!這不禁讓我又想起楚歌來,那小子也是莫名其妙地一眼便看出我是女的。偶然嗎?切,我從不信。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偶然,所謂的偶然都是假象,背後一定有著必然的聯絡。
“有琴公子謬讚了,雲莫資質平庸,當不起霓裳羽衣。”我一笑作答,既然人家看穿了,繼續掩飾辯解不免落了下乘,索性大大方方承認倒好。
“雲兒如何這般妄自菲薄?在我眼中雲兒可是極美的女孩兒呢。”那妖孽一臉認真地說道,纖長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眼底光彩閃爍。
呃……好吧,我承認自己功力不夠,實在淡定不下去了。我來到這裡大半天,廢話聽了一長串,他的真實意圖依舊雲裡霧裡,讓人無從捉摸。這人看上去美麗無害,其實是個深沉腹黑的,如果真要被他牽著鼻子走,我只怕和他纏到猴年馬月也沒結果。對手強大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連對手是圓是扁還摸不著邊兒。我討厭被動挨打,好吧,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既然你不說,我就主動出擊。
不過,出擊的話,就要先找到著力點,而這個著力點,無疑要回落到最初的起點上來,那就是這趟鏢。
“有琴公子,我們受託送楚歌回家,卻不想有幸來到赫赫有名的貴府,但不知楚歌他是有琴家的哪一位,是公子的表親兄弟麼?”我看著他,緩緩開口。
“不是,楚歌並非有琴家的親戚,而是我的一位損友。”有琴聽雨搖搖頭,說出的話有點匪夷所思,“楚歌他是個……隱士。”
什麼?隱士?我瞧著他,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好吧,我想我又學到新東西了。十歲的孩子都能是隱士,那零歲的胎兒就更加是隱士了?還隱在媽媽肚子裡沒出來呢!
“怎麼?雲兒不信?”有琴聽雨瞧著我,似笑非笑,“他的確是個隱士,只不過礙於一些因由,被我激了出來。你莫要瞧他是個頑童模樣,那不過因為他自幼隨奇人習藝,面貌不曾長大罷了。其實,他已不知度過多少春秋了,年歲幾何無人知曉,‘靈冥子’便是他的師尊賜名。”
我暈!真的假的?不是耍我吧?弄了半天,原來楚歌那小子竟然是個天山童姥的正太版?果然不說不知道,世界真奇妙,這個人檔案也太雷了!
我艱難地消化下這個勁爆新聞,繼續開口:“呵呵,那我可真是有眼無珠,不識泰山了。但不知楚歌他這般厲害,為何還要我們這些三腳貓護送?”
我說完這句,緊緊盯著有琴聽雨,留意他神色的每一毫變化。如果我沒猜錯,楚歌正是他派來押送我、監視我的,而我,才是這趟鏢中真正的鏢物!
有琴聽雨淡淡一笑,沒有回答,神色也沒有絲毫改變。他站起身瞧瞧窗外,隨即在窗邊垂著的一條絲絛上拽了兩下,回頭對我笑道:“只顧閒談,卻忘了時辰。雲兒一路辛苦,定要餓了吧?我已命人備下酒菜,我們邊吃邊說好了。”
我向外一望,也恍然驚覺。在這裡一番往來試探,暮色已然濃重,餘暉漸漸退去,月牙兒也在天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身影。
跟著他步出屋外,發現幾個丫鬟已在竹林空處擺好桌椅,四周挑起了紗燈照明。我四下一瞧,才發現適才走過的那條小徑上,每隔一段也挑了一盞紗燈,朦朦朧朧的不失明亮。嘖嘖,我揚揚眉,這個有琴家還真人性化,就怕夜深摸黑,連路燈都到位了。
我們落座後,酒菜極快地擺滿。有琴聽雨揮揮手,丫鬟們都垂首退了下去,並不留一個在旁伺候。
“雲兒,無需拘謹,嚐嚐可合口味?”他笑眯眯地看著我說。
“多謝。”我點點頭,立刻開動。
我才不會拘謹,如果這是人生的最後一頓飯,那就更加不能拘謹了。菜色很精緻,也很好吃,我邊吃邊遺憾,如果沒有對面的那隻妖孽在,就完美了。
我靜靜地吃著,暗中留意他的一舉一動。他並不舉箸,只是坐在那裡瞧著我吃,瞧了半天,忽然開口,像在問我,又像在自言自語:“有琴家會有如今之勢,究竟何來?”
呵呵,這算是發語詞嗎?那好,我順杆爬:“當然是有琴家的主人經營有方了。”
“非也。”他莞爾搖頭,抬眼望著夜空,月光漸漸清亮起來,照在他身上,整個人如同一尊完美無瑕的玉雕,“在我年幼之時,和有琴並駕齊驅、難分軒輊的還有另外三家,分別是:赫連、柳家、冷家。而這三家之中,有琴與赫連乃是世交,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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