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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的路走,不會永遠和爹孃黏在一起的。”娘笑了笑,幽幽說道。桌上的燭火明滅跳動,忽明忽暗的燭光映在她臉上,似乎掩住了一絲讓人讀不明白的複雜神情。
乾爹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低了頭,默默地吃著飯。
“雲嬸嬸,我們會照顧莫莫的,請您放心。”大哥忽然抬眼望著我娘說道,一向嚴肅的臉上,有著無比的鄭重其事,燭火映在他的眼底,光芒閃爍跳躍。
“是啊,雲嬸嬸放心。”二哥也出聲說話,收斂了慣常的嬉皮笑臉模樣,換上一副莊重的神情。
“好,有你們在,我當然放心。”娘看了他們一眼,笑著點點頭。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往嘴裡扒著飯,眼看桌上的四個人就像交接工作一樣頻頻互動,感覺有點無語。好吧,我承認,作為重要的唯一當事人,我已經被完全無視了。不過這些都沒關係,因為現在對我來說,最在意的問題,是娘為什麼會答應的真實原因,而不是她用來搪塞乾爹的那個爛藉口。
想問,很想問,但又不能在這裡問,我滿腹悲催地掃一眼飯桌,再掃一眼飯桌,為毛感覺今天的晚飯吃得時間這麼長啊?!
好不容易捱完了一頓飯,我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收拾完餐具,一把拉住我娘,鑽進小花圃旁邊,我們的屋子裡。
一步踏進屋內,我隨即掩上門板,扯起孃的袖子,盯著她問道:“娘,為什麼答應讓我去?”
“怎麼?莫莫不想去嗎?”娘仍是帶著一抹微微的笑,輕輕拍了拍我的手,溫柔地說了一句。這副淡定的姿態,不禁讓我油然生出一種‘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感覺,很汗很黑線。
“呃……也不是啦。”我撓撓頭,忽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才比較妥帖,索性單刀直入,“娘,您在這裡隱姓埋名十六年,雖然從不提及過去,但既然如此隱諱,就一定有不得不為的原因吧?若我此番真的出去,萬一不慎出了紕漏,豈不是給娘惹來麻煩?莫莫不貪玩,甘願在這裡陪著娘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安安靜靜平淡度日。”
我的話剛剛說完,臉頰便被一片溫暖包圍起來。娘雙手輕輕托住我的臉,大拇指的指腹在我頰上緩緩摩挲,柔柔的暖暖的,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娘一直都知道,我的莫莫是懂事的個好孩子。”她看著我,溫柔的眼神裡閃爍著點點細碎的熒光,“因為我的緣故,十六年把你一個活潑潑的女孩兒悶在這荒村僻壤,苦了你了,也該出去透透氣,不用擔心什麼。明日就要隨你大哥二哥去鎮上接人,趕緊收拾一下東西,早些睡吧。”
“哦……”我有點茫然地點點頭,看著她走到門口推開門。
“娘也去給你收拾一點東西,路上帶著。”她回頭一笑,關上門出去了。
望著那兩扇門板嚴絲合縫地閉起,我頓時收斂了茫然的神情,挑了挑眉毛,退到床邊坐下,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地面。切,真失敗,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是半點口風也探不出來,不知道是我太沒有做偵探的潛質了,還是我娘太有做特工的潛質了。
唉,無奈地搖搖頭,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下巴上來回蹭著,以極其輕微的聲音說出一句話來:“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親愛的孃親,您老在玩兒深沉上可真是有一手啊!
無比挫敗地感嘆了一回,開始著手整理包裹。其實,收拾行李對我來說,簡單到極點,因為一直都是男孩打扮,只帶幾件換洗衣服就行,其他的也就沒有什麼可帶了。我站在床前,瞧著床上那個四四方方的小包裹,忽然有點懷念過去常用的那隻旅行拉箱。
吱呀……老舊的戶樞發出暗啞的聲音。我回過頭,看見娘手捧一個小包跨進門檻。她掃了一眼床上的包裹,回手帶上房門,來到我身邊,把那個小包交在我的手裡。
“這是什麼?”我捏了捏那個小布包,感覺裡頭硬硬的,有些重量。
“你開啟看看。”娘一笑不答,拉著我在床沿坐下。
“哦。”我點點頭,把小包放在床上,揭開了那一層層的粗布覆蓋,頓時不由怔住。
小包裡面整齊地碼放著十數個小瓷瓶,用蓋子塞得緊緊的。開啟那些顏色各異的瓶塞,裡面裝著的有藥丸、藥粉、藥水,一股股熟悉的味道讓我不禁吃了一驚。
“娘,這些……”我睜大了眼睛看著她,這些不都是娘平日精心煉製的各色毒藥和解藥嗎?
“莫莫,你聽好了。”娘忽然握住我的手,臉上神色嚴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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