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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這說明楚二公子已經遭了毒手了。楚三公子熱血沸騰。“錢麻子,滾出來—
—”聲音遠遠傳了開去。
突然,來處路上又是隱隱一聲慘叫,還有林夕的尖叫聲,楚三公子大驚失色,連忙往回趕。
錢麻子正笑眯眯立在林夕身邊:“楚三公子,別來無恙?”
林夕正在低聲哭泣。
路口右邊,倒著一個人,胖乎乎的,正是楚大公子。
楚三公子兩眼血紅,厲聲叫道:“姓錢的,你殺了我兩位兄長,納命來。”
身子在半空,長劍已出手,眨眼間遞到了錢麻子心口。
一劍七蠅的劍法。
林夕“啊”了一聲,暈倒過去。
林夕悠悠忽忽醒過來,卻見錢麻子笑嘻嘻地望著自己,錢麻子的聲音出奇地溫柔:“你醒了?”
“你……你……沒死?”林夕道,“沒被楚三殺死?”
“廢話,死了我還能說話麼?”錢麻子不高興了,“你真那麼想我死,我死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他呢?”林夕驚魂未定,楚三公子的劍法,實是他平生僅見。
錢麻子嘆了口氣,正色道:“我打他不過,給他磕了十幾個響頭,他就饒了我。”
“你騙人。”林夕跳了起來,“他怎會放過你?”
錢麻子氣沖沖地道:“為什麼不能放過我,我只是點了他兩個哥哥的穴道,又沒傷他們性命。”
“我明明見你殺了他大哥,你當時手裡有道金光一閃,那人就倒下了。”林夕氣鼓鼓地“你少騙人。”
“不過我確實沒殺死他們。我娘跟我說過不許我胡亂殺死一個人。”錢麻子嘆了口氣,低下頭。
林夕也不生氣了,柔聲問道:“你的武功是你娘教的?”
錢麻子不說話,只是嘆氣。
林夕變臉了:“我問你,你幹嗎偷偷溜了,差點害死了我,你說。”
她發起脾氣來確實是十分厲害,很少有人能受得了。
“因為……因為我看見前面有人影閃動,以為是你的仇家,便偷偷從草叢裡掩了過去,這個……”錢麻子頓住口,不說了。
林夕的面容頓時雪一般白,“我……明白……了。”
他顯然已經看見她和楚三合計要殺他的了。
錢麻子立起身,嘆口氣:“走吧。”
林夕跳了起來,冷冷道:“錢兄,不麻煩您了,您請回吧。”
錢麻子莫名其妙地道:“這……怎麼回事,你怎麼了?”林夕恨恨地道:“沒怎麼。因為我覺得,讓一個給人磕十幾個響頭的人當我的保鏢,太也下賤了。”
錢麻子恍然大悟地拍拍腦袋:“啊——明白了,楚三公子,是嗎?”
林夕惡狠狠地啐道:“你明白了就好。”
“那我走了,再見。”
錢麻子躍上馬,呼嘯而去,最後一個“見”字傳來時,他已沒了影兒。
第六章 陳良這小子
錢麻子走到一家妓院門口,問道:“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陳良的小男孩,十三歲?”
龜奴翻翻眼道:“沒有。”
錢麻子嘆口氣:“怪了,這小子莫非是騙我的不成?”
他傷心之下,離開林夕,很想找陳良聊聊,喝一頓酒,因此又來到餘姚市上,不想找遍了僅有的兩家妓院,居然找不到陳良。
錢麻子只好一個人去喝酒。
喝了一斤酒,陳良跑來了:“麻子,你找我?”
錢麻子怒道:“老子問遍了所有的妓院,都說沒你這個人。你騙老子幹什麼?”
陳良眨眨眼:“我說麻子,你長這麼大,一點事兒都不懂。你上窯子裡去,又不嫖姐兒,誰管你找什麼人?”
錢麻子一想也是,笑了,拍拍陳良的腦袋:“坐下坐下,老子心裡不痛快,想找你喝幾盅。”
陳良上桌,先灌了一碗酒,笑道:“我說麻子,你怎麼又回來了?”
錢麻子嘆道:“一言難盡。”
“那就多說幾句。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沒事兒。”陳良倒挺開心的,“有什麼話,對我這個朋友說說。”
錢麻子面有得色地道:“首先我告訴你,我說我不信邪,是真的不信了。”
“誰也沒說你信啊。”陳良奇怪了,這錢麻子今日好古怪。
錢麻子面上發紅:“老子昨天卻是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