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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兼顧細枝末節的人。能夠成為愷撒這樣的人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可愷撒是永遠不可企及的,我沒有他那麼全面的稟賦。我既不會寫戲劇更不會寫詩,既不會即興演講,也不會設計橋樑和修建防禦工事,更別說指揮千軍萬馬、寫乾脆利落的戰記、手持刀劍在前線衝鋒陷陣了。愷撒能夠來去如風,可以同時指揮四個書記官處理不同的事;總之,所有在他人眼中不可能的奇蹟在他身上就是平常事。
我的健康狀況極不穩定,而且還有變壞的趨勢,我明白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除卻身體狀況不佳之外,我也有自己的優勢:我善於策劃,有做出正確抉擇的直覺,思維敏捷,會自己掙錢支援自己。如果問我與愷撒之間有什麼共通之處的話,那就是當我們面對阻力時都很頑強,絕不會輕言放棄,更不會屈服於任何強力。也許,從長遠看來,頑強不屈才是成大業之關鍵。
不管世事如何變遷,不管需付出多少努力,我一定要以愷撒為自己的目標。
追隨愷撒二十餘年的書記官蓋尤斯·法潑裡烏斯被愷撒毫不留情地解僱了;為此愷撒召集了一次公民大會,讓全體羅馬人民見證這個目無法紀的貪官的名字被鐫刻在恥辱柱上。靠出賣羅馬公民權而發跡的法潑裡烏斯終於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沒什麼大不了的。”安東尼散會後立即躲到自己屋子裡時,圖爾維亞邊哼著小調邊安慰安東尼道,“只要我們結了婚,我的財產就任由你支配,親愛的安東尼,你現在終於離婚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阻礙了,與我結婚吧!”
“我厭惡依靠女人生活!”安東尼厲聲說道。
“天啦!”她調皮地說,“瞧你,被你兩位前妻嚇怕了吧?”
“她們都用金錢挾制我,但我相信你不會。可愷撒已經定好舉行凱旋儀式的確切日期,一個月之內我就可以拿到自己在高盧戰役中應得的戰利品了,那時我就可以名正言順把你娶進家門了。”
接著安東尼的臉因仇恨而扭曲了:“先是高盧戰役,然後在埃及大戰托勒密國王和阿爾西諾公主,接著戰敗了小亞細亞的法爾那西斯王,最後在阿菲利加打垮了努米迪亞的尤巴王。愷撒一路勢如破竹,所到之處共和派聞風喪膽!如果我有機會與他一道征戰的話,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可他卻偏要任命我擔任什麼騎兵統帥;這樣就完全剝奪了分得這三次會戰的戰利品的機會了!我要幹掉他才解恨———你看我呆在義大利替他做了多少工作!他一回來不說感謝我,就連立足之地也未沒我留下!沒有,他只管想法子除掉我,在眾人面前讓我丟醜!”
十月馬 第六章(7)
一個風風火火的侍女衝進來喊道:“女主人,不好了,小庫里奧跌倒在地,把頭都碰破了!”
圖爾維亞大驚失色,揮舞著雙手朝孩子跑過去:“呵,那個孩子!他遲早會要我的命!”她邊跑邊向安東尼訴苦道。
當時在場的還有:坡普利科拉,柯泰拉、盧基烏斯·提利烏斯、辛伯爾三人,他們都親眼目睹了這場毫無浪漫可言的小插曲。
他們安東尼與圖爾維亞之間的這席“私房話”之後,才意識到安東尼與自己的堂兄愷撒之間存在的血海深仇和暗藏在安東尼心中的殺機。
“你不是說過嗎?安東尼,你註定是愷撒的遺產繼承人!”坡普利科拉猝不及防地問道。
“我們知道你不想依靠圖爾維亞過活!因為你深愛著圖爾維亞,所以你厭惡不得不依靠她生活的念頭。如果你還有另外的生活來源的話,一切不就名正言順了嗎?我說得沒錯吧!與愷撒的財富相比,圖爾維亞簡直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叫花子。”柯泰拉說。
安東尼跨下去一把揪住柯泰拉,眼中噴出熊熊怒火,逼視著他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柯泰拉?”
見風使舵慣了的辛伯爾見勢不妙立即避開安東尼那咄咄逼人的視線悄悄溜走了。
“你心裡明白我想說什麼!”坡普利科拉毫無懼色地說道,“要想擺脫鉅額債務,你惟一的法子就是儘快除掉愷撒。”
“好傢伙,這是一個絕妙的主意!”安東尼狂喜地握緊拳頭,“而且做起來也不很難。”
“你覺得誰去謀殺他比較合適呢?”狡猾的辛伯爾見勢趕緊插了進來。
“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比較瞭解他的日常生活習慣,”安東尼斬釘截鐵地說,“他下午常工作到六點,然後再像死人一樣睡上四個鐘頭。乘他睡熟之後我翻過那堵用列柱壁圍攏的牆,三下五除二將他幹掉再沿來路返回,我相信這件事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短短兩個鐘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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