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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成了自然、成了習慣,這個習慣就是“跟了人家,就要給人家生個一兒半女”。
就這樣,她又給這個男人生了一個孩子,當孩子出生後這個男人更是對她百般的好。外邊的什麼事都不讓她做了,就讓她精心撫養孩子。可她為這個男人生下孩子後身體還沒有恢復好,他們的收破爛地方被管理部門取締了。他們的經濟來源再次被掐斷了。沒過多久四個孩子,兩個大人的生活就陷入了困境。這次這個男人沒有像前面兩個男人一樣一拍屁股就不見了,他提出要帶走他的孩子,可她死活不答應。那時她想著以此來留住他,可她想錯了,她還是沒能留住他。他在僵持了好幾日後,在一個眼看就要沒有飯吃的清晨,默默地離開了她,又留下她們母子五人住在一個即將被拆掉的窩棚裡。
她看著都還很小的孩子們,不知道拿什麼來給他們吃,最後她想到了在農村的“老公”……之後,她就帶著孩子們在深夜悄悄地回到了她農村的“家”,被她拋棄了10多年的“家”,又回到了她第一個男人的身邊。
這個老實本分的男人,看到她帶回來這麼多孩子,沒有說什麼,只是起得更早了,從地裡回來得更晚了。
最後希望的破滅(1)
3月7日
什麼讓農民的最後一線希望也即將破滅?
隨著楊校長走訪幾戶極其貧困的農戶我瞭解到,農戶最大的心願大多都是能讓孩子交得起學費(書本費)。儘管九年義務教育政策已經減免了農村孩子的學雜費,但是,依然有許多家庭拿不出小學三四十元,初中一二百元的書本費。我為此很是焦急,這幾天剛好是學校開學時間,可有許多孩子還依然沒有拿到書本。
我和楊校長走進的又一家庭更是貧困,男主人一隻眼睛完全失明,並且還在發炎、潰爛,另一隻眼睛也是處在近乎失明的狀態。當對這個家庭有了一個更深入的瞭解後,我幾乎流下了眼淚。
他的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就是:“幫幫我們的孩子,幫幫我們的孩子!我實在不能掙錢供他們唸書了!”
36歲的老楊沒有為自己醫治眼睛著想。他妻子說:“我一直想辦法看能不能儘快治好他的眼睛,可沒有一分錢的收入,只能在這裡看著他強忍著疼啊。他自把眼睛炸傷後,就一直說不要管他。給他看眼睛就不要指望了,他讓我想辦法讓孩子能上學就可以了。可我又不能出去打工,他看不見連飯都吃不到嘴裡,不出門在家裡一分錢收入都沒有。你說我們農民這個日子怎麼過啊?”
我問她,“現在不是農村有合作醫療嗎?”她長嘆了一口氣說:“那個啊,是指望不上喲!要我們先去看了病回來再報銷,可我們哪有錢先去看啊?再說那個合作醫療表面上是給我們農民辦好事,實質上是給醫院辦好事。我們農民一點兒好處都沒有。我們農民一分錢也不會少花,反而會要多花錢。”
當聽到“合作醫療不是給農民辦好事,而是給醫院辦好事”的這一說法,我再次問她為什麼這麼說?有什麼依據嗎?她沉思了一下說:“表面上看給我們能報銷百分之幾十,其實我們花得要比原來的多出好幾倍。不報銷他們就不給你開那些沒有用的藥,或者少開點藥。如果他們知道我們是參加那個合作治病的,藥費是報銷的,他們就給我們開一大堆藥,還要我們做許多用不上的檢查。這樣我們反而花得多了呀。就是報銷一半吧,剩下的還比不報銷要多得多。你說是不是害我們農民啊?去年他傷了眼睛第一次就花了好多。”
聽到這,我感到震驚與無奈。如今敗壞的社會風氣真是無孔不入!農村合作醫療才是剛剛起步,就有人把黑手伸了進來。這真是一個值得認真思考與解決的問題。不要讓農民對這件好事失望了,同時更重要的是防範在這裡又滋生新的*。
看著對未來生活迷茫的這個家庭,我的心情非常沉重。從他們的表情裡、言語裡流露出的是對未來不抱希望,對生活是能過一天算一天的態度。他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孩子“識字讀書”。
老楊的妻子說:“我們山裡的農民日子過成像我們這個樣子就看不到什麼希望了。孩子讀點書識點字我們都無能為力,更不敢想考什麼大學了。你說我們農民還能有什麼希望,還能看到什麼希望啊!打小抱著很大的希望,現在結了婚有了崽兒,不說有好轉反倒還更困難。真是你們有文化人說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多啊!什麼都不去想了,能活到哪一天就算哪一天。今天你突然的出現,讓我真的感到特別特別的驚奇。如果你不是騙子,那你一定就是個救星。可我還是不敢相信如今的世上還會有像你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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