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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也願意,因為能讓我活的像個人。如果她們離開農村就不願再回去,如果回去也是要讓村民看到我在外面生活很好才可以。現在農村致貧有兩大原因,家裡考上一個大學生,大家喜出望外,但是現在聽說考上大學生就可以說是“噩耗”,因為他們供不起。有一家考上三個大學,實在供不起,但是孩子的前途又耽誤不起,沒有辦法,四處告借,最後還好有社會一些人資助他們。再一個就是大病,雖然現在有農村的合作醫療,可是農民依然醫不起大病。有一個大學生村官給反饋資訊,有一個農村的女孩子缺25萬塊錢,問我能不能幫她。我說幫不了,至少今天幫不了。像這種大病使家庭反貧的也非常非常多。像這些特殊的原因,但是不帶有普遍性。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糧民 作者座談會(14)
提問:很感謝三位老師重新帶我們回到“三農”問題,因為這個好象被人遺忘很久,因為現在很多人關注經濟發展,很少有人再關注“三農”問題。我是在校大學生,我不得不承認高校流行的文化都不是農民所關注的問題,現在高校文化方面很缺失,這不一定是高校問題,在六七十年代都關注農民問題,所以那時候農民不覺得被社會遺忘,也沒覺得自己生活有多差。是不是社會應該把文化導向稍微偏向於工農兵文化,或者重新再回到六七十年代那種感覺?雖然那個年代可能思想很辛苦,但是那時候農民是受到關注的。
蔚然:您提的這個問題應該是在座的媒體朋友回答的,因為有一個文化的導向問題。
賀雄飛:我覺得我們的對話越來越深入,比如像農會組織,我們馬上要出一本《底層立場》的書,呼籲中國建立農會組織。但是這是非常艱難的,比如於建嶸訪問臺灣,做了一個調查,如果你有一棟房子,不經過你們家允許被拆遷了,你會怎麼辦?問100個人有99個人說不可能。於建嶸說假如可能呢?他說找法院。如果找法院不受理或者不公平判決怎麼辦?臺灣人民說不可能。假如可能呢?那找議員。議員如果不可能呢?當然可能,因為議員都是代表我們說話的。如果這個地方發生事,他會為老百姓說話,為老百姓辦事,他一辦事出名了就可能連任,可以當縣議員、州議員,乃至於國會議員,所以人的權利才能得到保障。所以最終的和諧社會是政府應該最大限度的保障每個人的權利,同時讓大家變得幸福。
這個話題比較複雜,剛才這位同學講回到六七十年代,這不是你想回就能回到的。全球化時代想回也回不到過去。比如農民工住著很簡單的房子,很多人不願意回去,因為他畢竟跟世界是在同步發展的。中國現在所處的是非常怪的社會,導致像陳志武等很多國際大牌經濟學家都回答不了中國問題。我那天寫了文章,內蒙古高速公路堵車,堵了20多天。我到愛爾蘭去,人家的校長問我怎麼回事,想不通。人家國家很安靜,很漂亮,都是二層、三層的小樓,想不通怎麼會堵車堵20多天。覺得不可思議,中國這麼發達,全世界GDP第二,結果堵車堵20多天。而中國的怪異在於所有全世界不可能的奇蹟,不可能發生的案件,所有東西都發生在中國。這就提醒我們在座的每一位都應該開動自己的大腦,第一要想清楚這是什麼,第二想清楚為什麼,第三應該為這個社會想怎麼辦。只有每個人把這個事動起來這個社會才能幸福。僅僅是蔚然,很多問題根本解決不了。但是他能夠跟農民同吃同住,能夠把他們的真話、把他們的心理話說出來,這已經很不容易了。但是究竟這個社會是進步還是退步,我相信蔚然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因為他這本書不是學術報告,他是一個感性的東西,他不可能告訴你究竟中國農村是比以前更好還是更壞了。
劉濟生:蔚然先生的這兩本書我也讀了,如果有人覺得他說農村更壞了,那麼他是指和改革初期相比,絕對不是和30年以前相比。現在比30年以前進步了很多很多,這是誰也否認不了的。我告訴大家,30年以前中國在59年到61年餓死3600萬。現在老百姓餓不著了,這就是很大的進步。蔚然提出的這些問題,在改革初期沒有這麼嚴重,改革初期農民的合作醫療,過去一千塊錢現在要花三千塊錢。我們改革30年,後期因為政改滯後,所以出現這個問題。剛才有人問中國現在是否提倡工農兵文化。我們國家貴族文化是春秋時期有,到秦始皇時期把貴族殲滅了,後來出現的是地主。什麼是貴族?我在這個地方祖祖輩輩當官,祖祖輩輩收稅,不用上級來派,我對我這個地方負全責,所以能做出地方的保障。所以春秋戰國出現貴族精神。西方的貴族精神和現代化結合起來,德國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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