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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手忙腳亂的脫下這衣服,又怕扯破纖細的布料,簡直狼狽不堪。本家奶奶完全不理會我的意見:“你收著就行了,不要羅嗦!”我怎麼忘了她可是個專制的大家長呢!
好不容易換回自己的棉袍,我顧不得摺好就把那身錦衣送回本家奶奶的懷裡,準備開溜:“我還有事……失陪一下!”本家奶奶可不相信我這麼沒說服力的藉口。
“對了!”我忽然想起了窗下那個不速之客的囑託,“有人託我找人,找叫冬蒔的女孩子!”
一瞬間本家奶奶的神情變了,稍縱即逝的驚訝之後,不可捉摸的笑容浮現在她滿是皺紋的臉上:“那個男人,託你找冬蒔嗎……”有些奇怪啊,我並沒有說找冬蒔的是個男人呀……我疑惑的看著本家奶奶漸漸變得微妙的表情,她的眼神彷彿穿透了面前的黑暗:“冬蒔……就是我……”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脫口而出的驚叫,連說話都不順暢了:“冬蒔……啊,對不起!本家奶奶,那個人,他……他要我告訴您……”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本家奶奶打斷我的話,強硬的把那身過於美麗的衣服連同漆盒一起塞進我懷裡,“穿這衣服走橋的就是你了!我就知道小輩裡會有適合的人,一定能留住他的眷顧……”
就這樣,我被這位任性的大家長推回自己的房間。送我那麼貴重的東西,可她卻連我的名字都沒問。無可奈何的捧著那咄咄逼人的禮物,我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雪更大了,風傳送著苦悶的藥氣。暖閣前的小小庭院中,燈籠映照出的嫣紅光暈著一點那一點的散佈在飛雪織成的冰綃上,像暈開的胭脂。某一盞燈籠下,我再次看見了窗邊那位不速之客的身影,這傢伙還沒有回西院嗎?他寂寞的笑著,熙熙攘攘的雪不斷的模糊著那素淨的容顏。
他不是要找冬蒔,也就是本家奶奶嗎?我連忙回過頭去看本家奶奶住的暖閣,可是燈已經熄了,看來她又睡下了。透過迷亂的風雪,我向那個人大喊:“喂!你要找的冬蒔在……”可是大風吹散了我的聲音。我只得穿過空蕩蕩的庭院向他跑去……
可是剎那間,白雪隱沒了那個人的身影。亂舞的雪花裡,我連小院那爬著忍冬的矮牆也看不見了,燈籠也好,房屋也好,全在一瞬間失去了蹤跡,我幾乎迷失在置身於一望無際的冰雪之鄉的錯覺裡……
實在太美麗了,讓人不想離開,這幻覺裡的的雪鄉啊……
肩膀上突如其來的重擊讓我吃了一驚,連手中的漆盒都掉在了地上,我慌亂的撿起掉出盒外的衣物,大聲抱怨著回頭尋找敲我的人。風雪的簾幕漸漸撤去,我看見熟悉的臉龐——是冰鰭和時虎。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大惑不解,這裡是女客住的東院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冰鰭的態度一貫的惡劣,“一個人在大雪裡找什麼啊?”
時虎把我們拉回簷廊,替我們拍著身上的積雪:“院門早開了,因為走橋已經開始了。”
“怎會的?明天才是十五上元啊!”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時虎抬頭看著天空,“照這樣下去,不到天亮整個村子就會被雪封住,所以走橋提前了。”
“不就是個祈福的形式嗎?這裡人看得也太重了吧!”我轉向冰鰭。他一直在咳嗽,與其說是受了涼,還不如說是被越來越濃的藥氣燻的。不好的預感漸漸浮上心頭,我下意識的抱緊懷中的漆盒。
“看來不是祈福的形式這麼簡單……”冰鰭低下了頭,“我剛聽時虎說,他聽家裡人提過以前本家把小輩召集起來是為了用走橋儀式決定大家長繼承人!這次也許還是這個目的!”
“曉是本家正房的嫡孫,他不是繼承人嗎?”我大惑不解,“而且走橋怎麼決定繼承人啊?”
時虎搖了搖頭:“太過複雜的事我是不懂,可我早就聽說找男孩子來只是形式而已,走橋是女眷們的儀式,其實能繼承這個家族的,只有女孩子啊!”
“為什麼只有女孩子?”我整理著心頭越來越清晰的思緒,“難道,真的像曉說的那樣,是因為……”——“神婚!”我和冰鰭時虎異口同聲的得出了相同的結論——走橋本來就是和神婚有關的儀式,只有女孩子才能成為雪神的新娘,喚來本家奶奶所謂的“他的眷顧”,所以只有神妻才能成為大家長!本家奶奶就是以這種方式成為大家長的嗎?那我窗下那位一直在找她的不速之客,又是誰……
“你手上的是什麼?”冰鰭皺著眉頭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