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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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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0年春,有人看見英國詩人濟慈坐在村子外,對著故鄉的自然景色痛哭。這哭,便具有形而上的(哲學)性質和意義。

一千七百多年前的建安作家阮籍,嚮往大自然,愛慕老莊,或閉戶著書,累月不出,或登山玩水,竟日忘歸,每至途窮,心慟哭而返。這哭,可不是一般性的市井哭,而是哭人生形而上結構的荒誕;哭人生禍福無常,年壽有限。

在莫扎特的無數作品的慢樂章裡,都有阮籍式的“憂思獨傷心”,都有阮籍式的慟哭,所以特有感染力,哭聲裡頭又有一種大美。

可以這樣說,一個人,要是內心沒有根本的哲學性質的哭,他就很難接近莫扎特的音樂,也把握不了莫扎特之魂。

趙:久久仰望星空,我就想哭。哭宇宙、地球和人生的怪誕結構。尤其是滿月或新月的時候。

月亮是地球的衛星。它繞地球運動,軌道是一個橢圓。注意,是橢圓,不是一個圓,這是造物主的意志、設計和安排。月亮本身不發光,而是反射太陽光。地球和月亮一道繞太陽運動,這便是宇宙天體的三重奏,非常和諧。太陽光有時能完全照亮朝向地球的月面;有時只能照亮一部分;還有的時候一點也照不到。所以棲息在地球上的人類便會看到月亮有不同的形狀,稱為月相。看著殘月或滿月,我的心耳好像聽到了太陽、地球和月亮的三重奏。

古希臘有個哲學學派,他們專門研究數。發現在音樂裡頭,一定的數的比例,構成了和諧。各個天體之間的距離,也是按照一定的數學比例建造的,所以整個天體便是一個大和諧。

周:所以你哭天上的三重奏,也哭地上莫扎特的三重奏。

趙:只有莫扎特的三重奏才有資格成為太陽、地球和月亮三重奏在人間的迴音和縮影。

周:太陽是鋼琴,地球是中提琴,月亮便是單簧管或小提琴。

趙:我喜歡莫扎特的鋼琴三重奏,比如作品第548、542和496號。這三部作品經常是各國選手在重大國際比賽中的總決賽曲目。我喜歡聽這幾首鋼琴三重奏,但又怕聽到它們。

周:就像你暗暗愛上了一個高貴女人,想走過去同她說上幾句話,但又怕見到她,怕聽到她的溫柔聲音,甚至怕聽到她上樓的腳步聲。

趙:所以我只好哭,哭天上造物主設計的三重奏,也哭地上人間莫扎特寫下的三重奏,哭他的音樂和諧堪與造化爭巧。

周:聽完莫扎特的一部作品,我們不是哈哈大笑走出音樂廳,而是心裡滴著淚步出音樂廳。

莫扎特哭和哭莫扎特(2)

趙:哭才是音樂藝術的最高境界。

周:我們經常需要哭一場。哭了,心中的積年鬱結便解開了許多。

趙:莫扎特在他的許多作品的慢樂章,都是哭李白所哭:“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我們哭莫扎特音樂,也是哭屈原、阮籍、李白所哭。他們都是形而上的哭,深刻得很。

1789年7月,莫扎特在寫給友人的一封信中,憂心忡忡地談到他妻子的病:“她在靜候命運對她的判決,要麼康復,要麼就是去死,即真正哲學意義上的聽天由命。寫到此處,我淚如泉湧。”

周:這是一封很重要的信,披露了莫扎特對死的看法。在他看來,死是根本性的聽天由命,也只能如此。

趙:莫扎特不像貝多芬,他很少談論哲學。這封信可能是唯一一次。地球在太陽系的處境,她的自轉速率,她繞日運動的軌道,以及我們人類就恰好棲息在這樣一個地球之上,便是“真正哲學意義上的聽天由命”。直徑10公里的小行星約每六千萬年至一億年同地球碰撞一次,也是“真正哲學意義上的聽天由命”。

面對“真正哲學意義上的聽天由命”,莫扎特只有一哭,只有用管絃去慟哭。屈原、李白、阮籍、濟慈用詩句,莫扎特用管絃。

周:從1789到他死的1791這最後3年,是莫扎特創作豐收的3年。他的好些最深刻的作品都是產生在這個時期,其慢樂章的共同主題多半就是他哭“真正哲學意義上的聽天由命”,包括他對自己的死亡的預感。

作品第622號,也就是《A大調單簧管協奏曲》,也是完成於1791年。慢板樂章單獨由單簧管吹奏出來的那個主題,是絕對美的悲傷,那是莫扎特對生的沉思和死的默唸,也是他透過單簧管將他所體驗到的哲學上的惆悵和聽天由命像田園牧歌那樣一一吹奏出來。那哭,那太息,來自天籟;很悽婉,坦然,透亮,頗有清潭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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