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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順當。頭天晚上,幾乎每到一個地方,都有人攔住我檢查身份證,這可不在計劃之中。要知道我是一大名鼎鼎的國際詐騙犯,滿衣櫃新置辦的名牌服裝,居然卻沒人肯賣啤酒給我,只因我年僅19歲。後來實在不得已,我流落到格林威治村一家毫不起眼,名叫“白痴”的酒吧。一個變性人侍者為我斟了幾杯免費飲料,我悶頭獨坐,嚼著花生打發時光。
這完全不符合我對不眠之城所抱的美妙幻想,太敗興了。第二天購物回來,我悄悄塞給門衛100美元,囑他幫我物色幾家玩樂場所。這天晚上,等我返回酒店大廳,門衛便給我列出三家夜總會,都有響噹噹的名頭,在航空公司或時尚雜誌上常常露臉。他還問我要不要安排一輛豪華轎車,我當然再樂意不過。
那天晚上,一位熱情的年輕司機載著我暢遊曼哈頓。等我逛完頭兩個夜總會,他殷勤地招呼我上車。都瞧了些啥?上車後,他這樣問我,還告訴我每個夜總會都有哪些大名鼎鼎的人士光顧過。可我當時完全沉醉在享受中,根本沒想過要去辨認誰。兩個夜總會都塞滿了魅力四射的人群,在我看來,應該夜總會付錢給他們才對,他們往那兒一戳就讓空氣中充滿自信——在這種氣氛中,我只能縮頭烏龜般躲在角落裡。
來到第三個夜總會前,我已經灌下好幾杯雞尾酒,所以,當一位女士大叫喜歡我的鞋時,我就本能地湊了上去。時至今日,每次看到《慾望都市》,不管是那一集,我不由得就會想起那晚與我同桌的三位女性。她們從事的工作都跟時尚沾邊,我們聊服裝、聊蘇格蘭、聊我杜撰的酒店顧問職業,很有點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
第五章 加拿大特工(11)
這幾個天生尤物於不著痕跡之中,渾身上下透著時髦氣,不過我的老外身份和虛構職業也還能替我抵擋一陣。1000美元一瓶的香檳,我眼都不眨就刷信用卡買下,她們居然毫無反應。這種環境、這幫妙人讓我心旌搖盪,到後來她們問我要不要參加一個派對,我便高叫道“坐我的豪華加長車去,就在外面!”她們中一個笑說:“太棒了。”
派對所在是一個公寓,其面積之大,放到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都感覺有些過頭。那天清晨我正巧在報上讀到,在紐約,一個公寓單間就能賣到100萬美元。這麼大的公寓,一般人絕對無法問津。一扇巨大的窗戶俯瞰大片樹叢,我發現那正是中央公園,一時激動不已。我向一個人打探這家公寓的主人是誰,大夥兒都笑了,答曰“那人。”在巴特菲爾德的派對上可不能這樣說話,但在這裡,卻似乎恰到好處。
一位DJ在角落裡掌管音樂,身穿白色晚禮服的侍者端著盛放雞尾酒和香檳的銀色托盤來回穿梭。我跟隨一些人走上長長的樓梯,發現自己來到屋頂上。盡頭處砌著一堵矮牆,望下去仍然是中央公園;四周,霓虹燈和月光交相輝映,綿延不絕的城市樓群熠熠閃亮。角落上有張桌子,一個微笑的胖男人和兩個金髮碧眼美女圍桌而坐。
聽到我的口音,他們招呼我坐下,為我要了一杯飲料,然後就忙不迭談論起他們最喜歡的英國景點來。他們提到的幾乎每個名字——酒店、酒吧、夜總會、精品店,都給了我貢獻自己獨到見解的機會。
我略顯鄙夷地評價了英國一家著名酒店的客房服務,金髮碧眼女士中的一位張大了嘴巴。“沒錯!我一直就這麼說。”雖然大受歡迎,得意洋洋,我還是決定見好就收,於是起身在公寓裡四處溜達。與人四目相接時,對方或微笑,或點頭致意,或雖然無所表示卻傳達對我認可的資訊。回到街上,我在一排亮閃閃的車中搜尋我的豪華轎車。突然,司機從座位上跳將起來。
“看哪,”他邊說邊指著一個我在派對上見過的人,那傢伙正朝停在我們前面的一輛車走去。他穿著一身不錯的西裝,能認出是阿瑪尼。挽在他手臂上的,是位身材有如櫥窗中人體模型的女人。
“你認出他了吧,夥計?”司機問,他的聲音因吃驚而顯得十分孩子氣。
我並沒有,不過那無關緊要。此人走過來為同伴開車門,就在這時我窺測到了別的什麼。我打量他走路的樣子,他的做派似乎輕而易舉就使周圍的空氣帶上了電荷。我打量他的服飾和他穿衣的方式。在他略為轉頭的一瞬,我瞥見了他的臉,眼神中是小人得志的沾沾自喜。這可逃不過我的眼睛。很難說具體是什麼;毋寧說,是他利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的方式。他看起來就像我。
在從紐約返回的飛機上,我從別人手裡借了本雜誌看,上面有一篇對一位前英國軍情五處特工的專訪。據他說,任務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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