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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踩了一腳嗎！你家小和尚就這麼嬌氣！”

“這不是嬌氣不嬌氣的問題，是所有品的歸屬問題，他是我的人，自然連腳丫子腳指甲都是我的，你們沒權利去踩。”

“照你這麼說我看他兩眼還要自戳雙眼啦？”若水問。

“你這麼說好像我很小氣似的。只要你不帶色情和佔有的目光去看他，我是不會介意的。”

“……操！”蒼雲懶得和出塵再說什麼了，這傢伙的思維已經發生了質變，不能用正常方式去理解他了，拉著若水準備走，“陪我去洗澡去。”

“你們另外找個地方開洞哦，不要把我們的池子汙染了，我家圓念是吃素的不喜歡在紅燒肉味兒的池子裡洗澡。”出塵囑咐。

蒼雲和若水幾乎要抱頭痛哭了，內心受到了很大的創傷，那破人參居然為了個人跟他們翻臉，重色輕友的東西！

“若水，你跟了我是對的，要是你還傻乎乎的想和他們三劈，估計你已經被出塵吃了。”

兩人摟著去了後院後面的山上，圓念拿著筷子看著一地狼藉，估摸著地上的油漬該怎麼洗刷刷。

“沒吃飽吧？我帶你出去吃？”出塵和顏悅色。

圓念有點擔憂的問，“出塵你剛才那樣掀翻桌子不對！”

“你擔心他們？”

“你這是浪費糧食，浪費糧食是浪費福報！”

“你在擔心我？”

“我當然擔心你。我怕這些事會折損你的修行。”

“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不會？”圓念有些不高興了，明明自己在為他著急，為什麼他還笑的出來，“難道不會有懲罰什麼的？”

“比如？”出塵好像的看著他，想的真多，都是為了我。

“比如戲裡面都唱的，白娘娘為了許仙水漫金山寺，然後被壓在雷峰塔下。”圓念有些激動，以前聽過一次這個戲，覺得白蛇很可憐，但畢竟是戲，沒想到自己真的遇見了妖，並且還關係親密，他怎麼能不擔心，若是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一定沒許仙那麼堅強，許仙還有姐姐姐夫安慰，自己孤家寡人的，出塵沒了他的世界就塌了。

“呆子。誰會懲罰我？”

圓念看看上面，“既然有妖，就有仙，他們會懲罰你吧？”

“他們自己的事還管不過來，哪裡有時間管我們？”

“真的？”

“真的。”

出塵頂著那張紅顏禍水加我是好人的臉，可是這傢伙根本就是說瞎話表情不會變的張嘴就來，若他真是個騙子，怕是任何人都會被他騙的心甘情願吧。

圓念皺了皺眉，雖然很快的就平復了，但是出塵還是捕捉到了，“好啦好啦，我又不成仙，大不了就罰我一輩子是人參唄，你還能不管我了？”

“我當然管你啊，可是我該怎麼管啊。”

“接著把我種山上的菜地裡不就行了。”

“等你幾百年後變成人我都成你的肥料了。”

“這才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正的結合了。”

聽到這話，圓念忍不住想到下午出塵摸自己的屁股，說這樣那樣的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啊！果然自己變壞了。

臉紅的一塌糊塗的，對於剛才的調戲是出塵故意的，“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我先擦地。”

出塵拉住圓念，眼睛看了一下髒亂不堪的飯廳，“收拾好了，走吧。”

“騙人的吧！”圓念不敢相信，就這麼眨眨眼而已，乾淨如初了，“我覺得我好像很多餘。”什麼都不用幹，做吃等死的感覺。

“走啦，今天趕時間，下回你自己擦個夠。”

“幹嘛那麼急？”

“沈記的叉燒包剛出爐，趕緊的，熱的吃好吃。”

“……有素的嗎？”

“應該有，大概，可能，絕對有。”

“沒有吃了你！”

“同意。”

家中恢復了平靜，彷彿剛才的都沒有發生一樣，過了一會兒，一聲冷笑聲從角落傳來，聲音很小，不注意根本聽不見，就算聽見了，這麼細微的聲響，也會被忽視。

後山蒼雲找了個地反弄了個池子，周圍是層層的花藤樹蔓，外面的路設了迷蹤外人不會闖入。

池子裡蒼雲和若水面對面的靠在池邊，相對無語，只有池底的水流聲。不要以為他們沒說話，只是他們說話，沒被別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