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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做了如此長的一個夢後才只有凌晨三點多,手機螢幕上還有一條未讀簡訊的提示,吳邪沒有去管,開啟床頭燈,抓了一包煙起身走向陽臺。
高中時候的場景若是在平時清醒的時候去回想他不一定會記得這麼清楚,但是夢境的潛意識卻全都幫他記得。吳邪靠在酒店陽臺上,點燃一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胸口的那點空洞迅速被尼古丁佔滿。凌晨的城市已經安靜下來,他住的房間位於酒店10樓,俯視下去,對面商場的巨型廣告屏還亮著,上面是一個當紅女模特的身影,旁邊24小時營業的快餐店也亮著招牌,各種絢爛的霓虹燈閃爍著變換色彩,整個街道雖然來往的車輛不少,但是安靜,同時也耀眼。
吳邪吐了一口煙霧,在夜風的吹拂下回想那些沒有出現在夢裡的往事。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當初黑板上的那一排字到底是誰寫的,當時的事過了一個多星期在班幹部的壓制下高二一班對這段流言已經緘口不言,大多數人對吳邪雖然沒有以前那麼熱情但也沒有再在他面前露出鄙夷的神色。只是吳邪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和班上的女生開玩笑,不再和同學一起打球,大家都說他變成了另外一個悶油瓶。本班不討論不代表別的班級不會,吳邪走在校園裡還是會有各種風言風語傳到他的耳朵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繼續呆在這所學校是為了什麼,他在等一個人,他給自己的期限是一個月。
當然,他並沒有等到,一個月到來的前一天,他再次被李強一夥人堵住了回家的路,李強滿臉鄙夷地對吳邪說:“想不到你竟然好這口,現在姓張的小子不在,你是不是很孤單?不如我來調教你一下。”說著就招呼人一擁而上,雙拳難敵四手,吳邪很快敗下陣來,在被李強壓倒的時候一直都沒反抗,只是在對方伸手扯他衣領的時候迅速地抽出被他膝蓋壓住的右手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動作快狠準,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李強的同夥看到吳邪兇狠的眼神也都不敢上前,只是在一旁不停地提醒他:“別再掐了,再掐就出人命了。”吳邪並沒有聽進去,後來李強被他活活掐地昏死過去。
李強在醫院暈迷了三天,吳邪也因為這次的事件被學校勸退,他沒有跟任何人道別,在父母的安排下轉學去了另一個城市。
直到上了大學,和胖子分到一個宿舍,在他的影響下,吳邪才慢慢回到以前的開朗性格,那段往事就此被他上了鎖,存放在心底的最角落,任憑它落滿灰塵。大二隨著父母出國,在國外的學校,吳邪交了女朋友,他對對方百依百順,寵愛有加,在外人眼裡他是模範男友,可無論他們多麼親密,吳邪從來都不跟她接吻,後來那個混血美女實在受不了跟他提了分手,走的時候她說:“其實你並不愛我。”
吳邪反問:“那什麼才叫愛?”
前女友沒有回答,拖著箱子紅著眼睛轉身離開。
回憶到這裡,吳邪忍不住苦笑,原來自己活了二十七年還搞不懂什麼叫作愛。手裡的煙早已燃到盡頭,猩紅的一點就快要燒到明黃色的濾嘴,吳邪按滅在菸灰缸裡,又點燃了一根,並沒有放到嘴邊,只是任它在指間燃燒,在這個被回憶侵佔的夜晚,彷彿只有煙霧可以帶給他安寧。
有些往事,既然已經上鎖塵封,便不必再翻起,否則泛起的灰塵只會迷了自己的眼。
第三根菸滅掉的時候吳邪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重新躺回床上,他開啟手機裡的那條未讀簡訊,依舊是那個號碼,依舊是兩個字“晚安。”傳送時間為凌晨一點,吳邪想了想,動手儲存了那個號碼。
悶油瓶。
然後把手機往床頭櫃上一丟,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吳邪是被一聲轟隆聲吵醒的,他起身拉開窗簾就發現外面嘩啦嘩啦的下著雨偶爾還伴隨著雷聲,昨夜凌晨他抽菸的陽臺也早就被雨水淋溼,夏天的暴雨總是說來就來。
他看了時間發現已經中午了便不再磨蹭,起身去酒店餐廳吃了箇中飯就回房間收拾行李,說好了今天搬家的,他不想因為下雨就改變計劃,反正行李也不多,就一個箱子開著車就帶過去了。
開著導航按照黑眼鏡發的地址一路開過去,下雨街上有點堵,一個小時後,吳邪到了目的地,小區的名字叫香榭,是一個看起來很新的建築,小區內綠化做得很好,假山噴泉和各種樹木在雨水的沖刷下泛著亮光,吳邪放慢車速,把車子開進了地下停車場,30層的公寓,他住在13樓。
香榭三棟1301,兩室一廳,標準的單身公寓,屋子裡的傢俱一應俱全,也許在他搬進來之前黑眼鏡找人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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