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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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的,你將自己藏得那麼嚴實做甚?”
“……”
斜靠在軟枕上以手撐頜,眼睛半睜不閉的謝紫衣連眉都不揚一下。
他對所有系統安排的事情都沒興趣,儘管那人竟從南巖觀下來讓他覺得很是莫名。
“我不能離開絕塵宮。”
——而你,不能離開武當山,這就是九州系統給他們的桎梏。
“你讓寸惲送來的那個人,很有意思。”
謝紫衣驀然一驚,從榻上坐起來,非常不悅:
“他來了多久?”
“半個月。”
“你卻沒有傳信告訴我。”
“我忘了。”
謝紫衣危險的眯起眼睛,雖然他覺得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秘密,並不以為意,但絕不喜歡有人搶他瞧中的東西,就算那僅僅只是一個消遣。
雖然日光難以照進室內,但明亮的珠光足以讓他瞧清眼前的人。
一樣的紫色,卻是道袍,玄如虛現的日月星辰光華流轉,恆輝永耀,一直鋪落到地上,足下雲履踏若虛空,幾乎無可捉摸,像並不存於眼前的幻影,淡淡如遠山半迷朦的眉,烏髮如漆,眸若寒星,構成輪廓的每一道線條都是溫雅雋美的,便是轉瞬謝落的夜曇芳華,撕裂九霄的十丈驚雷,也抹煞不去那使人目眩神迷的動魄驚心,雖然那種空寂清孤的氣息,如葉凍寒江,清晰明澈,遙不可及,觸之不到,卻如此熟悉。
——因為,那也是謝紫衣自己的長相。
這的確是一個有趣的秘密,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比他想的還要有趣。
湛羅真人似笑非笑,低聲道。
“不是你不能離開這裡,而是絕塵宮需要‘謝紫衣’,但我未必不能是‘謝紫衣’?”
“……”
“如何?”
謝紫衣沒答話,不過已經用行動說明他的意思了。
他的手,在解衣領的扣子。
武林高手的速度就是不一樣,任何事情都是,將除中衣外的所有衣服,包括髮冠,配飾全部扯下來了,也沒花多長時間,謝紫衣的心思完全就不在這裡了,期間因為不習慣太長的道袍,穿上的時候差點踩到袖擺,至於那位系統強塞給他的哥哥,據說兩人師門上還有幾代恩怨牽來扯去的,生性又有惡趣味的那個大麻煩居然還涼涼的朝他笑:
“換來換去,換久了就會習慣了,沒事。”
“……”
故意在脫衣時將衣帶絞成死結,然後才扔給他,叫做沒事?
謝紫衣僵在那裡,一雙手已經從後面攥住他的頭髮,極快的將道冠給他束住長髮。
那跟侍女恭敬小心為他梳理頭髮的感覺,是完全迥異的,謝紫衣並不喜歡別的人靠近自己,所以待在絕塵宮裡,連束髮都不曾,看著九州給他的空泛文字裡,原來完全想不到,所謂兄長,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可靠,不想接近,卻莫名的出現不符己性的信任,或許那種感覺,叫做暖意。
“唉,摸了半天,真的跟我的頭髮沒什麼區別。”
“……!!”
你等著,沒一年半載我絕對不回來,你一個人在絕塵宮待到發黴長蘑菇吧(戳,那啥,這不是南楓鎮客棧)謝紫衣忿然的摔袖出門。
走廊上遠遠站著的侍女,望向他的目光都帶著敵意,然後移步低聲喊著主人重新進了房內。
——果然都是一群沒長眼睛的笨蛋。
雞同鴨講…
漠寒太習慣他師父神出鬼沒連影都瞧不見的狀況了,武當派有別的玩家,能不能進南巖觀是個問題,就是進來了八成看到的也是一個空蕩蕩的大殿,不過武當掌教湛羅真人是在還是不在,那就只有系統知道了OTZ,所以儘管漠寒等半天也沒有見到人影,仍然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裡,絕不敢挪步,一邊滿頭黑線的想,會不會這次是讓他不耐煩,轉身走人的時候在門檻上下招?就在他決定好好打量門檻,死盯不放時,那個熟悉的聲音不知道啥時出現在他身後:
“你在看什麼?”
漠寒險些駭得跳起來,不過還好腳下的青磚沒什麼花樣,不然這下鐵定又要壯烈的趴倒在地。
“沒……沒看什麼,師父,武當長拳我學完了,劍法也跟著別的那些天天習劍的同門學了幾招架勢。”
“……你叫我什麼?”
“呃?師父啊。”
漠寒有點納悶,因為瞧見那張臉走神的可能性太高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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