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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侍女們放心大膽的對著縫隙,用內力一震,咣啷一聲木栓就掉落在地,她們都沒有仔細想,因為以謝紫衣的武功,不會聽不到她們來了,沒出聲讓她們別進來,那就是可以,不是嗎?
但是——
木栓落地的聲音只驚醒了漠寒,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下意識的就坐起來,前面說過,這丫的在剛起床的時候都不太清醒,是搞不明白髮生啥事的。
侍女們一進來就被殘餘有滿地雨水的狼藉嚇了一跳,趕緊將沾水又陰乾的帳幔換下來,循著找自然能看到那扇殘破的窗,以及灑落得到處都是的棋子,丟在木榻上下的衣袍,發冠,絳紅琉璃長笄簪,納悶不解的幾人過去了兩個收拾,但進都進來了,該問主人是否要起的話總不能含糊過去,等剩下來的三人撩開明珠垂簾,繞過鏤空插破圖風後,還沒行禮,一眼就瞥見帷帳還掛在金鉤上,根本就沒被放下來,正覺疑惑,看到了坐在床上的人,就更納悶。
怎麼會是華凌道長?主人呢?
這時外面收拾木榻周圍衣物的侍女忽然發出一聲尖叫。
——當然不叫還好,這麼一聲,比木栓掉在地上的聲音尖銳得多,於是謝紫衣也醒了,睜開眼,入目的還是熟悉的帳頂懸著的夜明珠,他侍女們是又怎麼了,在床榻前看見一條蛇爬出來嗎?
想到這點,縱然是謝紫衣,也忍不住皺眉,他對那種滑膩冰冷的東西可沒什麼好感。下意識要起身說話,結果他一動,從四肢身軀裡傳來的酸楚就好像忽然出現,措不及防的情況下他又摔回了枕上,不過伸出來的手,是想抓住什麼支撐的,但觸感是溫熱的,哪有這樣軟的床柱?
這就是床太大的惡果~~(╯﹏╰)
被這麼一抓的漠寒也徹底醒了,跟謝紫衣對視的第一眼就猛一怔,然後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發現床上不止一個人的侍女們臉都白了,倉皇退出,然後就看到原先在外間的侍女表情更惶恐,窗邊的木榻稍經整理,破碎與完整的水晶棋子之間,翠潭編制的軟席上有明顯的血與乳白色混雜的乾涸痕跡,再加上散落丟棄的衣物明顯是哪兩個人的一眼就看出了。
怔住數息,侍女們驀然臉漲得通紅,驚慌失措道:
“不不,主人恕罪,婢子等不是有意的…婢子們這就走!!”
門被匆忙咣噹一聲帶上,就剩下漠寒與謝紫衣兩人相視無言。
半晌,謝紫衣才悶悶的問了一句:
“衣服呢?”
“丟在原來的地方…”漠寒特別心虛,他也想到緣由了。
“你沒有叫人?”
“我…我為什麼要叫人?”
漠寒吃驚,昨天晚上那樣的狀況,難道還要喊人來看不成?
謝紫衣聞言抽了下眼角,忍著怒意,一字一句的問:
“你就沒有覺得全身不舒服?”
“有啊,又是汗又是雨水又…我拿你枕下的汗巾給你仔細擦過了,呃,就是隨手扔在地上了而已。”漠寒努力回憶,表示該做的事好像都做了啊,再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那也是很正常的反應,想著就緊張起來,伸手過去:
“你哪裡難受?”畢竟都是第一次,生疏肯定的。
謝紫衣推開他的手,語氣不善:
“你就想不到喊人送熱水來嗎?”
“……”
謝紫衣覺得頭痛得很,以及某處難受是正常的,但為什麼右手也針戳一樣的疼呢?費力的抬起來一看,頓時他自己都是一驚。
右手從腕骨以下的手掌全部青紫,掌緣到小指則有些扭曲,指關節彎成了正常的弧度,完全不聽使喚,連動都沒辦法動一下,謝紫衣愣半天后,回憶起昨天晚上,好像是忍不住順手劈出去一掌,似乎是有聽見木頭斷裂的聲音,但到底劈中什麼他實在想不起來,而且關鍵是!
謝紫衣眼角又抽了下。
他怎麼會該死的記得,神智模糊的時候都記得,沒用內力!
不是所有人都是橫練功夫有空手碎磚的能耐,能練成這樣的手掌,粗糙成啥樣就不說,至少也是常常練的,還得拿捏好角度,運足氣才動手。謝紫衣哪怕是九州第一的武林高手,讓他毫無章法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出如此狠絕的一掌,上好木質的窗欞是生生擊斷了,不過他的手也成這德行。
漠寒也看到謝紫衣的右手,瞠目結舌之餘,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霎時雪白。
咳,想假如他那時不是被衝暈頭,早就該想到這掌要是挨在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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