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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關,他也會為儲存自己性命而不甘受戮的,加上蔡旋鍾和石斷眉,都是武林中有數的高手,你這樣冒險犯難,值不值得……?”
方邪真沒有聽下去:“我也不只為了要弄清楚孟隨園的滅門慘案,同時也不願見追命孤身作戰,我意已決,你不必相勸了。”
“好,我不勸你,”池日暮即道,“池家的人,如你需要,可任由你調動,或能作臂助。”
“不需要,人多反累事。”方邪真道:“在我趕去相思林之問,倒有一個要求。”
“這不是條件,”方邪真解釋道,“這只是要求。”
“你說說看。”
“我想看看名動天下的‘九天十地、十九神針’,”方邪真道,“這種絕肚暗器,在別處可沒得看,而且,趁我還不知有沒有命在之前,看看這樣子的暗器,也是件可以瞑目的事。”
“你千萬不要這樣說。”池日暮有點生氣道,“大哥一定要活著回來,我備筵相候。至於‘九天十地、十九神針’……大哥要看,絕無問題——”
“蘭亭‘兵器房’裡的武器,只要得我同意,遇有要事,即可取用,只要事先登記具案便行。當然,如果是罕世奇兵,那就非到萬不得已時,不能擅用。”池日暮拂拂袖子,走到一張檀木紅緞巨桌前,“……我一向喜歡好的兵器,但也一直都認為,好的人才比好的武器更重要。”
“所以我不會拿兵器換人性命。”他抄起桌上一支鐵笛,遞給方邪真道,“如你要它,我就送給方兄。”
方邪真吃了一驚。原來這根鐵笛,竟就藏有“九天十地、十九神針”,看來只不過是一根普通的笛子,如果剛才池日暮在握鐵笛時對自己猝然出手,施放這驚天動地的十九神針,只怕連自己也斷難盡數躲得開去。
方邪真小心翼翼的接過鐵笛,小心翼翼的端詳鐵笛構造,瞥見鐵笛上用細絲繫著一張小紙條,抄起來細看了看,只見都是日期和人名及案例,譬如:某月某日,池日暮與遊玉遮宴敘,因生恐遊家暗施辣手,故取用“鐵笛”以作防範等等……方邪真目光一凝,突然臉色一變。
池日暮甚為敏感,馬上覺察,問:“怎麼?”
“沒事。聽說這‘九天十地、十九神針,原先不是裝設在鐵笛的機簧片衛,這是後來一個叫做義雪岸的年青人改裝的……這樣精巧,也著實不簡單。”方邪真把玩著鐵笛,然後調轉過來,恭恭敬敬的雙手遞給池日暮,道,“我看過了,我要走了,謝謝。”
池日暮忙道:“你要不要……?”想把鐵笛塞給方邪真帶去備用。
“不必了。”方邪真灑然笑道,“我未替池家盡一分一星力之前,焉敢先動用他家的一事一物?”
“方兄保重。”池日暮只有這樣說。
方邪真向池日暮深深一一揖:“願能有為公子效力之日。”說罷飄然而去,只剩下池日暮一人怔怔忡忡的站在兵器房裡,面向剛冒上來的旭陽,喃喃自語道:“究竟他要殺的是甚麼人呢?”又看了看遠處驚飛的鳥群:“他是否能安然無恙?”
相思林雖屬小碧湖遊家之地,但遊家並沒有在這地方佈防。
過了相思林,才是相思亭,從相思亭可以搭船越小碧湖,這才是遊家的重地。
相思亭是一個美麗、幽雅的地方,除了相思樹、還有滿樹相思子,滿地的相思葉,那一角如畫晴空,彷彿也忒煞情多!
相思林的盡處便是相思亭。江上輕舟清妙入眼,湖水碧落,忘卻凡塵;江邊碧柳成行,麥畦吐綠,柳堤上落英飄紛,竹葉含青。更有農人口唱謳歌,湖舟張網捕魚,還有騷人墨客,對景感懷,化作胸中詩千行。
這實在是個風景如畫的地方。
單看碧湖對岸的“小碧湖山莊”,氣勢恢宏,氣象萬千,紅牆碧瓦,森然壁立,就知道遊家定必代有人才,而且決非止於一方雄傑而已。
七發大師無疑也是這樣的想法。
所以他才要來。
因為他不得不來。
他可以助蘭亭池家對付遊家,但他不能再冒上“因為作賊心虛,所以才不敢來相思亭,當面對質孟太守滅門血案的事。”。
他知道池日暮很器重他,而且曾力邀他加盟,但是,一定要等他弄清楚與“孟大守案”
無關、弄個水落石出後,才會重任自己。
他不想投入小碧湖,雖然,看起來,小碧湖的條件好像要比蘭亭更好,而且也力邀過他。
因為小碧湖有顧佛影。
“橫刀立馬、醉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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