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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見識、很有個性、很有自知之明。”
蔡旋鍾道:“這不叫個性,也不是自量,這是沒有自信,這叫做蠢!圖以標新立異,自建形象,不惜把人與人之間一切原有而較和諧的交往方式打翻,來標立自己的與眾不同。”
七發禪師嘆道:“這也許是因為世人好話說的大多,已不受重視,現在的人已不喜歡忠厚的形象,都要爭著當好人,反而令人印象難忘。”
蔡旋鍾道:“不過這只是變,不是常。予人印象深刻,不代表就是好印象。別人聽了這些尖酸刻薄的活,好像都很欣賞、讚羨你有性格,其實,心裡只在暗罵:刻薄鬼!叉烏婆娘!這叫得不償失。常是常態,永恆也許是變幻的,但變幻永遠不是永恆。”
“有理。”七發禪師道,“一個真正成功的人,一個真正有修養的人,是不會與人處處爭鋒,妄逞口舌之利的。標奇立異、苦心孤詣來突出自己,說不定只是自拆長城、自毀形象。語言刻薄尖利,只是小人物撒賴時的利器,你幾時看過真正的大人物,身負重任。身居高位的時候,說話還如此不檢點、只有微不足道而又好出鋒頭的人,才不惜在言辭上招招拼命,句句不惜玉石俱焚。”
蔡旋鍾笑道:“那也許因為他是石,人家才是玉。”
斷眉石也詭笑道:“那也許是因為在這世上,當忠的已不稀奇,被人認為是虛偽造作,當奸的才引人往意,所以我才當大奸大惡之徒。”
蔡旋鍾道:“只是,這引人注目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七發笑道:“看來,我們今天是未這兒談忠論奸的啦。”
蔡旋鍾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忠奸,世間的一些對立,皆因各有立場。各有所圖、各為己利、各司其職而已,像今天,石兄是‘妙手堂’回家的座上高手,七發大師是‘蘭亭’池家所倚重的人,我也加入了‘千葉山莊’葛家,立場便都不一樣了,說不定,我們在什麼時候,也得要未一場對決。”
七發嘆道:“蔡少俠所言甚是。上次我們見面,還是一同逃避那名捕追命的追蹤,相約不管是誰幹那宗案子,都要聯手除去那討厭的捕快,……今天咱們再相見,卻是各事其主,敢不成下回相見,咱們要動刀動槍了。”
蔡旋鍾道:“世事本就難以逆料,今天我們三人聚在這兒,待會兒究竟有幾人能離開此地,還是殊未可知的事。”
七發禪師道:“今回的事,本就是一場鴻門宴,這兒也正是是非之地。誰知道那位名捕此舉是啥用意?他查到結果沒有?他有沒有查錯?要是查對了人,兇手會不會束手就擒?要是查錯了,冤枉好人,對方是不是就此認栽?看來,今大的事,決無善了。”
斷眉石道:“何況,我們更是約好了,不管追命打誰的黴頭,咱們都站在同一陣線,合力先把他除去。”
蔡旋鍾忽道:“就算沒有這個約定,我也容不得他。”
斷眉石奇道:“哦?”
蔡旋鍾道:“因為葛莊主要我除掉這個人,我身在葛家,這是我第一件任務,總不能不辦。”
七發禪師沉思頃刻,道:“唔。千葉山莊本來有鑑於後繼無男,曾收養了一名義子,叫葛粉兒,精擅易容,不幹好事,終在‘震關東’之役,為追命等所捕,下在牢裡,迄今仍未開釋,想必是為了此事,葛鈴鈴對追命等四大名捕恨之入骨。”
斷眉石道:“那太好了,我們三人,不但約定要殺追命,而且本來也想殺掉追命,那是志同道合,最好不過了。”
蔡旋鍾冷笑道:“我殺追命,是奉命,我跟你道不同,志不一,你殺你的名捕,我殺我的追命,是兩不相干的事。”
斷眉石也冷笑道:“好,你有個性,你有個性又去當千葉山莊的走狗?”
蔡旋鍾握劍的手突然緊了。“你說什麼?!”
七發大師卻截問斷眉石:“誰說我要殺掉追命?”
“七發,別人不知你的底細,我卻清楚得很,”斷眉石臉上似笑非笑,“五臺山多指頭陀就是你的師兄,是也不是?”
七發的眼神突然燃燒了起來,吐出兩個字:“不錯。”
“多指頭陀有四名弟子,他們在江湖上外號人稱‘風雨雷電’,這四人也可以算作是你的師侄,但他們不作好事,跟比盜匪還不如的狗官吳鐵翼狼狽為好,結果,雖然不能算是死在追命的手裡,但也可以算是追命間接使他們死於非命的;”斷眉石斜著小眼,針一般的刺著七發大師,“你沒有理由不生氣。就是因為你們都想殺追命,今天我才會來。只不過,我比你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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