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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綽號‘劉獅子’的智囊劉是之,又有手底下勇猛精進的‘拼命三郎’洪三熱,加上這個實行能力極高的辦事幹材‘黑旋風’小白,這‘蘭亭池府’的聲勢,其實僅次於‘小碧湖遊家’而已!”
只聽池日暮喜道:“小白,你來了就好了。”似對他十分欣慰放心。
小白跪地而道:“公子無恙,請恕屬下來遲。”池日暮連忙把他扶起。
“黑旋風”小白一至,傷的人被舁走,死的人被驗明,店中紊亂,一一被整理出來,小白排程有方,毫不慌亂。
劉是之卻靜悄悄地向池日暮道:“公子,這樁狙殺,恐怕,這只是一個開端。”
池日暮擔心地道:“是啊,來的幾人,武功都很高強,我怕劉是之直視池日暮道:“公子是怕我等保駕不力?”
池日暮忙道:“先生千萬別多心。我怕的是防不勝防。”
劉是之眼睛又眯成一線:“公子,想不想有備無患?”
池日暮即道:“請教先生,如何有備?”
劉是之用羽扇遙指追命與方邪真在茶居一隅的背影,低聲道:“留下他們二人,即為強助。”
池日暮欣然道:“我正有此意,”又遲疑了一下,旋即又道,“追命是名捕,有公事在身,此人一向無視於富貴功名,只怕難以留得住他。”
劉是之道:“對追命,只作試探;這年輕人武功高到不可思議,而且潛力無可限量,此人若不收於門下,萬一給遊、葛、回三家聘去,則是使我們多添一號勁敵。”
池日暮咬了咬唇,道:“先生的意思是……”
劉是之低聲疾道:“追命在這裡待不久,一定會走;這年輕人若挽不住,則寧可除去。”
池日暮臉色變了變:“那不行,他怎麼說也救過我一命,怎可——”
劉是之冷冷地道:“公子,無毒不丈夫,留著禍患!”
池日暮長嘆了一聲,要求似的道:“我們先留他一留,看怎麼樣,好不好?按理說,咱們施於重金禮待、功名富貴,他沒有理由不動心的。”
劉是之沉著臉色嘿笑道:“如他甘辭厚市,尚不動容,此人更不能不除。”
“若到了那個時候……”池日暮無奈他說,“就聽憑先生的意思了。”
劉是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劉是之憑一副精密的頭腦、進退的分寸、和不凡的武功,在不少名門望族、武林世家裡任過舉足輕重的職司,但“蘭亭”池日暮對他一向信重倚重,解衣推食,遇大事莫不言聽計從,是致令他一直留在池家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這時,局面大致已收拾了下來。
追命也替兩名傷者接駁好斷骨,向池日暮道:“池公子,你這位‘黑旋風’處事煞是快利。”
池日暮忙引見“黑旋風”小白與追命,順勢探問:“這位兄臺高姓大名?府上哪裡?”
方邪真懶懶地答:“我姓方。”就不說下去了。
池日暮等不得要領。追命卻道:“諸位,我有公務在身,還要趕路,就此告辭了。”
池日暮忙懇情挽留。追命堅持要走。池日暮只好說:“三爺的救命大恩,池某銘刻在心,永誌不忘。三爺若進洛陽:莫忘了光臨敝舍,再作長敘,此外,三爺如用得著‘蘭亭’子弟之處,盡請吩咐。”
追命笑道:“一定一定”。
說著便要離去。這時已近入暮,方邪真也要跟他一道離開。池日暮急了,便去拉住方邪真的手,一個勁兒地問:“兄臺府上那裡?可有事麼?怎麼匆匆要走?不肯讓在下懇謝?不如到敝下處喝杯水酒,再向兄臺請益?兄臺若堅持要走,在下相送一程如何?”
方邪真只傲岸的、淡然的、瀟灑的聽著,只在要緊關節上,才不著邊際的應上一應。
追命瞧在眼裡,只笑說:“不如方兄弟就跟池公子多敘敘,我倒要先行一步了。”遂低聲向方邪真道:“兄弟,如果你不甘就此埋沒一生,意欲平步青雲,這他公子倒是寄重於你,你大有發揮餘地。”
方邪真只倦倦地一笑,隨即跟追命步走。
追命微喟一聲,也由得方邪真跟他一道。
劉是之一使眼色,洪三熱跟在方邪真後面,正要說話,方邪真速然回身,劍仍在水藍色的布帛中,但劍愕已抵在洪三熱胸前,把他的來勢生生截住。
只聽方邪真用一種堅定得接近冷漠的聲音道:
“回去!你們不過是要我為池家效命,但我一點興致都沒有!”
洪三熱的勢子硬硬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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