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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劍手急想退回劉是之身前,但地上兩名大漢,雙斧雙柺,已擊折斬斷二劍手足踝。
這情形極是緊急惶亂。
他們一動手,崔略商立即便想制止。
但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另一名“腳伕”,已揚手打出數枚物體!
爆炸立成:煙硝、泥塵、火焰、人們的慘呼哀號,立刻交織成一片。這幹狙擊手正是要造成場中的大混亂,以便他們在混亂中得手。
俟崔略商把一名傷者抬到櫃檯上,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忿憎,正要插手此事的當兒,場中又再起了極大的變化!
剩下的一名劍手,仍然舞劍,一面狂喊,一面要護住池日暮。
可是兩輪暗器發完,兩名“腳伕”已拔刀圍了上來。
地上的兩名大漢也包抄了上來。
洪三熱仍然揮槍攔住老頭子的攻勢。
但他身上已添了三處血泉。
血泊泊地淌著,但洪三熱的戰志,卻比不受傷時更凌厲。
雖然他也不明白,老頭兒被他逼阻在一丈開外,手上單刀,不過三尺,為何三次能重創了他,而他完全無法招架?
不過洪三熱並不畏懼。
他不怕死!
他只怕池日暮死。
所以他拼死也要維護池日暮。
劉是之一見敵人伏擊的聲勢,便知道對方是勢在必得,自己這方面決不是對手。
他一面攔身護住池日暮,一面朗聲道:“好漢住手,且聽我一言——”
他空有滿腹經綸,滿肚子學問,滿腦子對策,但對方根本不聽他的話。
兩柄雁翅刀,一對鐵柺,一雙板斧,已向他攻到。
池日暮突然站了出來。
鏘然拔劍。
劍芒燦目。
劍柄上七枚巨鑽,耀眼流彩,連那四名凶神惡煞的狙擊手,也為之呆了一呆,怔了一怔。
池日暮戟指喝道:“吠!你們既是衝著我池某來的,那就領教了!”
突然間,那頂轎子的鐵皮轟然而倒。
轎子里居然還有一個人。
那人長髮披面,寬袍大袖,完全看不見面目。
但在崔略商一雙神光湛然的眼睛裡,依稀可見人在亂髮裡仍是相貌堂堂。
那人像似白日的魔鬼,突然出現,突然已到了池日暮的後面,伸手一爪,就抓住池日暮的後頸。池日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抓,登時動彈不得。
··
劉是之大喝一聲,扇子一合,扇尖陡地彈出一截刀尖,直刺那披髮人背心!
披髮人也不回身,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
劉是之大急,顧不得痛,忽向外叫了一聲:“公子,他們上當了,你快走罷!小趙會頂替你的!”
那披髮人似是微微一愣,忽咧嘴笑了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
只聽他怪異地道:“殺楚!殺楚,你騙不倒我的。”手上正待用力。
這是崔略商和方邪真第一次同時聽到:
“殺楚”
這兩個字!
“洛陽四大公子”,實力相當,各有建樹,洛陽池家更是以仁義待人稱著,池日暮一死,洛陽城裡,天下武林,便要少去,“蘭亭池家”了。
披髮人正要用力把池日暮捏殺,乍然見到一道劍光。
這應該不是劍光。
因為劍光不會那麼快。
這也決不會是劍光。
因為劍光不會那麼銳烈。
這更不可能是劍光。
因為劍光決不會在銳不可奪中又帶著那麼輕柔的殺意,好像一個人,不是用兵器,而是用一句詩殺人一般!
披髮人便是在不信中,右半爿身子突然沾染了大片血漬。
他放下了池日暮,慘嚎一聲。
在這一劍裡他明白了:事不可為。
他充滿了絕望,但沒有忘記:
速退!
可是他的同伴並不死心。
兩柄雁翅刀交叉飛砍化成一道劍光直奔白衣書生。
白衣書生的身子突然動了。
他忽然向天看了一眼。
然後出劍。
劍自兩刀間穿了出去。
一名“腳伕”咽喉噴出一縷鮮血。
另一名“腳伕”的臉上正好被同伴的鮮血噴濺在臉上。
他覺得又熱又腥,正用手往臉上一抹,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