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他是誰似乎不關你的事。”她傲然道,甩開鍾闃,大步往前走。
“樂樂!”
他喊她樂樂!也只有在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他才會這麼喚她;在人前,他總是拘謹有禮的叫她紀小姐或是紀總裁。為什麼?因為顧忌他的妻子嗎?
想到這點,紀樂萱越覺得委屈,淚水開始湧進她的眼中,她不想他看見,走得更急了。
她理也不理他的態度,讓鍾闃又驚慌又憤怒。
“樂樂!”鍾闃提高音量吼道。
紀樂萱的眼睛彷彿佈滿紅霧,她無暇注意腳下的路,只想遠遠逃開這個令她傷透心的男人,突然一顛躓,她幾乎摔在地上。
鍾闃及時拉住了她。“你在搞什麼鬼?”
她這麼一摔讓鍾闃的心臟停止了一秒,然後極度的擔心變成憤怒;溫柔的關心變成了失去理髮的嫉妒。
“你心虛了是不是?我只不過是提到那個男人,就可讓你冷靜全失?你究竟和他是什麼關係!?”
紀樂萱從他的懷抱裡抬起頭,因為剛才的失足,因為他窒人的憤怒擁抱,幾縷滑溜的烏絲不馴的遮覆住被怒氣染紅的粉頰。
她炯炯的直視他,一個字一個字咬牙說:“你沒有資格問我,我跟他的關係,一點資格也沒有。”
鍾闃聞言臉色一白,像被她甩了一巴掌。他沉默下來,臉上閃過無數難以言明的情緒。
紀樂萱心裡難過極了,她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是寧可他反駁她的。他的霸道呢?他要她的決心呢?為什麼都不見了?這些日子以來,她事事與他作對,她對他所發出的憤怒,其實是摻雜著深沉的痛苦……
“痛……”淚水滑落她的臉頰。
鍾闃回過神,將她小心翼翼的扶靠在路邊的大石坐下。
“扭傷了嗎?”他流露出擔憂。
她搖頭。她的腳並不痛,痛的是她的心。
令人窒息的沉默籠罩兩人,他們就這麼感受彼此的氣息、體溫,如此靠近卻又遙遠。
打破沉寂的是紀樂萱。也許這麼做是在傷口上灑鹽,可是不把事情弄清楚,她怎麼也不能甘心。
“你……為什麼娶她?”
鍾闃深深注視她。“六年前……”他沒有迴避她的問題,以平靜得看不出情緒的口吻低聲細述:
“在那爆炸意外中,我雖沒有立刻死去,卻受了重傷。經過一天一夜的海上漂流之後,被一艘遊艇上的人救起來,救我的人正是Sarah。
由於頭部的重擊,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我想不起過去的事,就算想起來也不濟事,因為我幾乎長達兩年的時間都癱瘓在床。現在我還能站在你面前,都要感謝Sarah從不曾放棄我。
她很善良,也很可憐。她的丈夫剛去世時,她肚子裡懷著Fiona,而她的身邊全是覬覦她財產的夫家親戚。也許在我的潛意識裡,發現她的處境與你相同,又或者我在她身上找到和當初的你相同的氣質——她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一樣,單純、美好、柔弱、惹人疼惜。
我和她一同經歷過生死、病痛、經營危機,在我需要她的時候,她及時提供幫助,後來她需要我,我也不能撒手不管,所以我們結婚了。雖然我已經恢復了記憶,可是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她……“
紀樂萱全身僵冷。聽他描述他和別的女人的感情,聽他說她需要他……她好恨!
“那我呢?”淚霧迷茫了她的眼。“那我怎麼辦?我就不需要你嗎!?”
“樂樂……”鍾闃捏緊拳。天!這太難了。他該怎麼向她解釋,他現在不能與她太接近?以樂樂的個性,若她知道真相之後,只會不顧一切的緊跟在他身邊。
他告訴自己這麼做全是為她好,可是樂樂的眼淚卻撕扯著他的心。
原諒我!我必須對你殘忍。鍾闃在心底呼喚。
“別這樣。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事事都得依賴我的女孩,現在的你可以撐持起整個跨國企業。你夠堅強,沒有我也能過得很好。但Sarah不同,她不能沒有我。”天知道要說完這些話,要用盡鍾闃所有的自制力。
她不可能察覺他的心思,事實上,他的話帶來的衝擊太大,紀樂萱只能不可置信的瞠大眼。
她不能接受他的說法!一點也不能!
“是你要我變堅強的,記得嗎?”她痛心的喊。“是你留給我那封該死的遺書、留給我那個該死的公司。我不要這樣的,我根本就不想堅強,是你逼我的!你忘了嗎!?你要我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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