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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對方肯定的答案,偉恩放下話筒。
他沒想到的是他還來不及鬆口氣,辦公室的門就被粗魯的踢開。
鍾闃高大的身軀立在他面前,臉上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笑意。
“你好大膽!居然擅闖我的辦公室!”
“我大膽嗎?”鍾闃眯起俊眸,諷刺的笑道:“我再怎樣也不如你大膽吧!居然在辦公室裡就堂而皇之的談論殺人這種事。呵!五十萬,我的命還值不少錢。”
偉恩臉上血色全失。“你……你偷聽我的電話!?”
鍾闃不屑的撇撇唇。“早在Sarah在泰國遭到攻擊之後,你就已經是警方偵查的物件了。你連一點自覺都沒有嗎?”
“警……警方!?”
鍾闃退開,一群身著制服的警員走入室內。
“偉恩先生,我們現在以教唆殺人的罪名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
“不、不……我不能坐牢……”
偉恩推開離他最近的警員,一度還想逃跑,甚至是爬上了窗臺,試圖畏罪自盡,但最後還是被警方揪住,神情灰敗的被銬上手銬帶走。他的助理也同樣難逃法網。
“謝謝你跟我們合作逮捕這個嫌犯。”負責這次行動的隊長對鍾闃說。
“不,我才要謝謝你們的幫助。”
“偵查犯罪本來就是我們的責任。至於臺灣那邊,從剛剛的電話聽來,似乎還會有人對你不利……”
“這方面我同樣會請求泰國與臺灣的警方協助。”
“很好,我們也會與這兩地的警局聯絡。”
互相握手之後,鍾闃送走了洛杉磯警局的人員。
現在處理完帝爾這邊的事,再來就只剩下那個唯一的餘孽,那個糾纏他長達二十幾年的敵人……
他決定立刻飛回薩雅島。
泰國
薩雅島
他回來了!
紀樂萱正在開會,突然鍾闃就這麼走進會議室,就像他不曾無聲無息的消失五天之久的樣子。
他先是坐在她旁邊的位子上,然後打斷正進行的討論,問了各個負責的主管一些問題。
“很好,看來這一個禮拜進度很不錯,這樣下週我們就可以結束在泰國這邊的籌備工作。”
紀樂萱微張大眼,不可置信的瞪著他。
他怎麼敢就這麼大刺刺的闖進來,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讓她更氣不過的是,所有的人居然都不覺得有何不對,甚至不由自主的服從於他強勢的領導作風之下。
感受到她的目光,鍾闃轉頭看她。
那是不含任何情感的注視,就像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一股難受的失落直襲她的胸口。她不確定自己到底希望怎樣,但至少在他們曾如此親密過後,他不該是這麼冷漠的表情。
然後,她忽然感到一隻粗礪的大掌,在桌面下握住她的手。
身旁的鐘闃表面上若無其事的繼續跟部屬討論度假村的案子,緊緊糾纏交握的手心,卻又傳達出與冷漠外表相反的溫柔深情。
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他實際表現出來的樣子,總是跟私底下的差這麼多?紀樂萱實在想不透。
她今天晚上一定要跟他把話說清楚。
紀樂萱走在夜裡的走廊上,四周是一片寂靜,卻也因為靜,讓她彷彿可以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聲。
在與Sarah談過話後,她終於瞭解他曾說過——Sarah不會是他倆的問題,這句話的意思。可是她不懂,為何這些他不一開始就對她說明?
他說要她記住他是愛她的。既然他還是愛她的,為什麼不回到她身邊?為什麼總是若即若離的吊著她的心?
來到鍾闃的房門外,她深吸一口氣,敲門……
鍾闃躺在床上。室內的燈全關了,從外觀看來,任誰都會認為床上的人正熟睡著。
他閉著眼,置身在黑暗中。正因為這份黑暗和寧靜,他的感覺更加靈敏。
有雙眼睛正在某處窺探著他,那雙含著深沉怨恨的眼睛的主人,隨時準備出手奪去他的性命……
他並不害怕,甚至有些期待,期待所有的恩怨在今夜可以一次解決。
“目標正從窗臺潛入……”鍾闃耳中的耳機傳來保全人員的警告。
沒錯!那人的一舉一動都在鍾闃的掌握之中。今夜的一切是個精心策劃的陷阱,故意暴露出保全的漏洞,為的是要引敵人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