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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需要儘快把成果出來。能夠半個月內作出,獎兩個月月錢,越是短時間作出,獎錢越是厚——每人可以有半年獎金,你老另算,行不行?”
想了想,鞏凡覺得仍是不夠,又一次鄭重的道:“老黃頭,這事意義重大。如果真燒好了,我出錢,請你當窯主,再建上幾口大窯,讓你來當家作主!”
平常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老黃頭嘴唇在劇烈的哆嗦著。
有哪個貴人能看得上這些下苦力,吃一口苦飯的窯工?個個破衣爛衫,不似個人形,不是真的被逼到沒路走,誰甘心來這裡作?就連靠這窯吃飯的那位窯主,平日也是萬萬不來的——又是塵又是土,不是富貴人家下足的所在啊。
說什麼建窯,請他當窯主,老黃頭不會去當真——有錢人說話,不是自家窮弟兄一根釘就釘,鉚就鉚,多半不過逗自家開心罷了。
可是這對大夥兒的看重,卻是再不得假的。口罩子,勞動衣,手套子,這位公子一一都是分發到了,花是花不得幾個錢,可為什麼從前就沒人來這麼作過?
“公子,別的話就不說了。都是苦力人,不會說漂亮話——你只看著就是。這泥灰,俺老黃頭潑了命去,也得給公子拿出來,這裡一眾人工,也不是無心肝之輩——總不能讓公子一片好心去餵了狗。”
“喂,老黃頭,怎麼說話呢!老貨家的,就這般編排我們?不須你提,我等自有一份人心在,你卻是閉上了鳥嘴!”
也許科學就是這麼沒道理。老黃頭認為全無大用的灰粉,不過改了改方子,再把燒柴換成了煤炭,提升了火力之後,就變成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不到兩週的時間,其中有一個小間的東西燒出來後澆上水,隔了一夜就結成了石頭,硬得很。這讓老黃頭惶惑了很久——上千年了,老祖宗們怎麼就沒有把這麼簡單的東西給傳下來?難道說個個都同自己一樣,只燒了個毛皮就扔下再沒管過?
近十天下來,老黃頭對這位公子那是徹底服了氣。華服美食的人物,卻一點也不嫌這裡灰土飛揚,天天就和工人一樣戴了個難看的豬嘴幹這幹那,還一個鍋裡吃飯,中間給大夥講講笑話,大家的精神被調動得不是一般的高,眼見效率天天上漲。
這可真是了不得。若是天下的窯主都是公子這般模樣,別人不好說,老黃頭覺得自己給他就算賣上一輩子命也是不虧的。
“老黃!老黃!”正在想些有的沒的,公子又來叫了。打起精神,“公子有何吩咐?”
“老黃,我尋思著這料子已經大概能用了。不過咱們沒有時間去作長期的硬化檢驗,也不知道以後風化情況會怎樣。這樣,弄一個窯先燒著,先能供料出來用住,別的窯還是繼續試驗,爭取最短時間把最好的配方拿出來,能賣大錢。”
那是。老黃頭心裡明鏡兒似的,這灰粉這麼結實,可就比不得從前——可有大用了。就光修房,修路,建城,將來修出來跟青石徹成的一般樣結實,那可還了得!不值一文的粘土再加些石灰,這泥巴都能賣出銀子價了,天爺,這可不是天上掉下個財神!
鞏凡還在跟他商議。“老黃,工人的工錢和獎金我已經讓人去取,下午就發。你呢,出力算是最大的,我給你準備了三百貫,如何?”
三百貫!老黃心跳了一下。這筆錢確實算不得小。窯裡都是掙個下苦力錢,不是實在沒什麼手藝和別的門道,也不會窩到這裡。以老黃頭的收入,不吃不喝也得三四年才存得下。
“任憑公子分派。小老兒怎敢爭多競少……”話沒說完,鞏凡只是自顧自的道:“還有另一個方案。就是我不給你錢,而你欠我一萬貫,你用這技術去開窯,如何?”
老黃頭眼睛瞪大,被口水嗆了一下,幾乎說不出話。“公子這卻是何意?就這幾包粘泥,石灰,要賣老漢一萬貫?你你……俺老黃頭就扒了皮,那也值不得千貫錢!”
“誤會了。我不是說過了,我出錢,請你當窯主?一萬貫本錢給你,讓你建起來——你自己的窯,什麼時候賺了錢,再什麼時候還我就是——你這是什麼表情?”
老黃頭眼睛瞪得極大,嘴唇哆嗦著,說了好幾句,老黃頭卻是連自己都沒聽懂自家到底說的是什麼。臉色一下漲得通紫,一下又發白,眼見得就有了得上高血壓的危險。
很有點范進中舉的情形啊……鞏凡無奈,趕緊又道:“算了算了,估計這一萬貫能嚇倒你,還是算了……這樣,窯主還是你當,我給你百分之十五的股子,乾股,不用你拿錢出來,光分紅就是——不對,不是乾股,是真正的股子,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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