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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步走向死亡來得更有樂趣些?
“陛下,臣的丹藥在半途就被柯公公帶走了,怎麼,走得竟比臣還慢麼?”
“該死,來人,快去把柯三良找來!”
“皇、皇上,這大婚之禮還沒完,恐怕……”
“快去……快去!寡人一刻都等不了了!再不去寡人砍了你們”
拓跋烈急了眼,他憋得滿臉通紅,嗖得一聲抽出腰重佩劍,指著廊下兩列御前護衛大聲嚷嚷道。
“是,屬下領命”
“慢著——婚宴未完,本宮看誰敢擅離職守!”
威儀的聲音傳遍整個大殿,萬皇后搭著華嬤嬤的手,步態端持地走進殿中。只見她一身明黃翟鳥金紋鳳袍,頭梳義髻,佩戴九龍四鳳翡翠冠,下垂珠珞,富麗堂皇,其腰際青綺副帶,五彩大綬,鞋面上綴著五顆大珍珠,步步閃爍,耀眼生花。
“皇后娘娘千歲萬安!”
皇親貴戚,文武臣工攜家奴長隨齊齊下拜磕頭,一時間萬皇后氣勢逼人,此次帝后交鋒,她佔足了場面。
拓跋烈被掃了面子,心情奇差,但他不打算和這個女人爭吵,不是懼內也不是寵愛,只是她太過強勢,口辯機鋒,嘴裡聖人之道的明目,比殿閣學士還要浩繁;身上拿捏賞罰的架勢,比沙場將軍還能收服人心……總而言之,她是一個心狠手辣,城府魄力極深的女梟雄,母儀天下已捧不住她,掌控天下方才能匹她天生的王者氣場。
場面膠著,縱然是平日裡一向跋扈慣了的拓跋騫,也默不作聲,靜觀事態發展。
“陛下,陛下,來了來了,情花丹來了!”
柯三良一路小跑飛奔,渾身都是汗,他手捧著一方紅色漆案,一塊紅佈下四角俱全,隱約像是個木盒。跟著他一塊進殿的,是姍姍來遲的王夫人,她向帝后告過禮後,便坐到了馬嵩身邊,神色淡淡,嘴角卻又一抹不為人知的涼薄笑意。
拓跋烈聞言兩眼放光,他立即繞案而出,大力掀開紅布,迫不及待的扭開盛著情花丹的點錫金餿鳳木盒,但令他生氣的是,其中根本空無一物!只有紅緞軟墊上依稀有藥丸放置過的痕跡。
“天……剛剛還在啊!”
柯三良立即就慌了,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通,好端端的情花丹怎麼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抖如秋風落葉,幾乎不能自持。他幾乎一路親手捧著,沒讓東西離開過一下,怎麼就突然不見了?不,不對,唯一的機會就是那個時候,一定是那個時候叫人掉了換!
想到這,他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了側首長案上風雨不動安如山的王夫人。
“來人,把這個廢物拖出去砍了,立刻馬上!”
這幾個字幾乎是一個一個從拓跋烈嘴裡擠出來,沒有情花丹的他暴躁嗜血,焦躁易怒,若不是今日是東宮大婚,他一定要將這個柯三良在大殿裡凌遲,方解心頭之氣。
“陛下!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這一路只碰上過王夫人,正巧趕上奴才鞋底踩到了爛泥巴,請她代為看管,奴才只是低頭一瞬間的功夫,興許……興許……”
“大膽奴才,自己看不好東西伏誅便罷,死到臨頭竟敢誣賴他人,王夫人要陛下的情花丹作甚!”
不等拓跋烈發話,萬皇后已纖指一戳,疾言厲色地駁去了柯三良的陳冤。
話說到這個份上,王夫人已無法不言不語,她勢必得站出來為自己的清白辯解一二。
眾人皆將眼光投向她,只見她素手斟酒,左右手各執著兩個小酒杯款款站起,視若無睹的向姜檀心和拓跋騫緩步走去。
“今日是國之儲君隆婚大典,也是我的女兒入嫁東宮之時,我豈非為了這點微芥之事浪費口舌之言?我的口只說福澤延綿,白頭偕老的吉祥話!陛下要誰身首異處,臣婦低賤之身,不敢有違,只是如此大吉大喜的日子,切莫為了個奴才攪了興致”
她將手中的龍紋金盞杯遞給了拓跋騫,又把鳳騰玉盞杯遞給了姜檀心,笑意融融:“我們漢人成親有個規矩,就是男女要喝交杯酒,東宮大婚也象徵著鮮漢一家,所以請太子、太子妃務必飲盡此酒,從此金玉良緣,龍鳳合鳴”
背手在後,王夫人指尖上,是不為人知的素白粉末,嵌在指甲中,黏在指縫間……
姜檀心聞到了一陣熟悉的冷香,她低頭輕嗅杯中酒香,不,不是這杯,待扭過頭從龍鳳紅蓋下看去,拓跋騫已仰頭飲盡杯中酒,他展了展空杯道:“王夫人放心,我既然娶了雀榕,就會讓她過做好的生活,即便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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