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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空上,幾縷白雲自在隨心地漂浮;歸元寺不知何處傳來一陣鐘聲;庭院間清風襲來,間雜桂香……
“關尹子有道:惟聾則不聞聲,惟盲則不見色,惟喑則不音言。不聞聲者不聞道,不聞事,不聞我;不見色者不見道,不見事,不見我;不音言者不言道,不言事,不言我。”易天行輕聲吟誦道。
斌苦知這少年已通門竅,合什一禮:“阿彌陀佛,道家始祖老子曾問道佛祖。後佛學東漸,經唐皇焚寺毀宗之苦,日漸衰敗,又自道家返取其粹,如此生理迴圈,便是至理。”
易天行此時似乎意遊身外,面上泛起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嘴唇微微動著,繼續念道:“人徒知偽得之中有真失,殊不知真得之中有真失。徒知偽是之中有真非,殊不知真是之中有真非。”
他忽然嘿嘿笑了起來,笑的像一隻偷吃了薰肉的狐狸。
懷中的小朱雀勉強擠出個毛茸茸的腦袋來,好奇地盯著這個少年若有所思,賊笑兮兮的臉頰,輕輕咕咕叫了聲。
很多年後,歸元寺的六戲彌勒像成了修行人朝聖之所。
之所以如此,全是因為有個叫易天行的少年曾經在這尊羅漢像前駐足沉思良久,然後奸笑數聲,入歸元寺禪房不食不飲,閉關三日。
第四十五章 疊羅漢
朱雀肯定不是佛家的東西……可男豬要跟佛門打交道,於是就混說至此了。這本小說起因便是想用來掙錢的,對於故事本身力求圖個自圓其說,但事涉道理,就很沒道理了,這本書也沒什麼道理,呵呵,告諒。內裡但凡宗教之類事,全是在下瞎掰瞎掰。
——貓膩無良免責宣告
閉關,是一種很有歷史傳承意味的儀式。
廣而論之,古有達摩面壁,今有中醫絕食,紛紛擾擾形式不一而足;以目的論,邋遢道人張三丰閉關潛修是要創太極,王重陽閉關是為了躲林朝英,當今世界首富蓋茨每年閉關兩次是為了賺更多的錢;以結果論,張三丰閉關一出便被那個剛相和尚打的吐血,令狐沖閉關把小師妹都給逼走了……
但不論哪種,閉關之人出關時,總是會有些奇遇或是好處才行。
至今日,易天行已在歸元寺禪房內閉關三日,不飲不食,不言不語。
……
……
清晨,晨光微熹,寺內樹葉迎風輕擺,勤快的蟲兒從樹上的小洞裡爬出來挑戰小鳥的勇氣;做早課的和尚們飢腸浪漉漉,好生思念稀粥饅頭和鹹菜;歸元寺主持斌苦大師正和自己的愛徒葉相僧一面吃著香噴噴的素面,一面擔心深在禪房內的易天行。
禪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推開。
易天行眨眨有些發粘的眼睛,有些惘然地看著圍上來的眾僧。僧人們齊齊合什一禮,這是對開元寺數十年來第一位閉關修行者的禮數。
易天行微微一笑,手指輕輕摸著從懷裡鑽出來的小朱雀腦袋。
斌苦大師也勿忙自禪房中趕來,小心攜著他手,更小心地對小朱雀微微一笑,輕聲問道:“易施主?”
易天行頭腦微微有些昏眩,眼中看到的景象與往常大不一樣,竟似被蒙上層淡淡的紗霧,卻愈加清晰,聯想到前些天剛讀過的大唐雙龍傳,他不由心生激動外加感動……這便是上了個層次吧?他微微一笑,略帶傲意道:“有勞大師擔憂,小子明白了。”
眾僧又一合什行禮,偌大的庭院裡靜悄悄的。斌苦大師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易天行右手撫著溫熱的小朱雀,雙眼平視前方,忽然發覺歸元寺內的樹林像被朝霞鍍上了一層赤紅,微微霧化的目光似乎能夠仔細捉摸到每一處細節的生動,再看遙遙天際似有紫煙漸升……
他略略擺頭稍減腦中昏眩,心道自己修行大成,不由哈哈大笑,哪料這最後一聲笑竟似被什麼事物噎住,停在了喉嚨處,而他整個身子直直向後倒去,堅逾精石的後腦在歸元寺石階上一磕,轟的一聲把青石板砸出一個凹陷來。
“閉關三日,哪料得竟是燒糊塗了。”葉相僧一面擰著溼毛巾往易天行額上敷去,一面促狹說道。
斌苦和尚忍不住輕笑了聲,對他呵道:“休得無禮。”
“啊呸!換你三天不吃不喝試試!”躺在床上的易天行一臉病容,愁眉苦臉道:“原以為是初窺大道,哪知是眼花,將工廠黑煙認作了紫氣東來……啊……原來王者之氣不是這麼容易煉成的。”他忽然揪住斌苦和尚衣袖,哀聲道:“大師啊,小子閉關三日,自認心經經法練的稔熟,也算明白些佛宗妙詣,對體內真元的控制應該沒問題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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