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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越發皺的深了,感覺到那個叫秦梓的女生竟不是一個俗人,只是境界頗高,看不出來修行到了何種層次。他心想上次從校醫院回來的路上撞上時,還沒有察覺到這女生有什麼異象,怎麼今日感覺卻如此強烈?他不知道這是前些日子在歸元寺裡修習心經有得後的結果,還道是自己那日高燒糊塗了。
帶著一絲警惕,易天行在自己的位置上緩緩坐了下來,遠遠望了那處角落裡的白衫少女一樣,不料那女子也在此時抬頭。
二人對視一眼,空氣中似乎有柔柔氣波流動。
易天行最先開始的是中國象棋。
他從小便在高陽縣的棚戶區裡看那些苦哈哈們打撲克玩麻將,加上他本非常人,自然精通無比。但這中國象棋還真是沒玩過,雖然這些天在圖書館裡惡補了許多棋譜,但也不知道究竟行或不行,於是起步便有些緊張。
他執紅,先行。
過宮炮,這招最粗顯後路又最寬泛。
對方應了平軍。
與對手隨意應走了幾步,易天行放下心來,看來對方也是業餘有研究的,只要是走套路棋,易天行倒不怎麼害怕,一眼便瞧出來對方是依著橫軍攻對宮炮在走。
一時間,各種梅花譜,無雙梅花譜,桔中秘,龍象譜,雙馬局,各式古譜今式在易天行腦海裡像放電影一樣的過著,而他腦力急轉,在其中勉力選出最合適的,慢慢應出。
如此步步為營,不多時,對手便陷入苦思之中。
而易天行也嘆了口氣,知道此局算是得了。
接著是國際象棋。
易天行與對面那個戴眼鏡的胖男生握了一下手,然後擺了個最常見的西西里防禦。
走了幾步,那個胖男生推了一下眼鏡,用鄉鎮幹部的語氣說道:“不錯啊,索金變例用的挺熟的。”
易天行鬱悶著,心想只會照貓畫虎,當然一步不敢錯。
他這時候對那個叫秦梓的女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當然不是因為美或才女名頭的關係,於是乎對於沒有秦梓參加的國際象棋有些興趣乏然,隨手應著,不多時,場上黑棋局面便一塌糊塗,中心封閉,右側乏力,眼看便是要穩輸了。
不料那位胖男生似乎沒見過開局如此嚴謹,中盤卻如此胡來的“高手”,對著棋盤思琢良久,竟是不敢下子,一面擦著額頭的冷汗,一面苦思不停。
易天行等不及,便給裁判打了聲招呼,在旁邊又開了局中國象棋,套了胡榮華年青時常用的幾個大刀絕招,砍翻了一個大二高手。
不料一回頭,卻見那個胖男生吃力地從棋桌旁站起身來,面容慘淡地咕噥道:“這棋太邪了,看不出來名堂,認輸,認輸。”說完就慢慢向棋室外挪去。
易天行瞠目結舌,心想,您別這樣啊,我可不想一人兼五門,會累死嘀。
雖然易天行折騰的快,可時間還是一分一秒地在過,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中途經過班長大人的不停哀求,裁判終於同意易天行下樓參加撲克和麻將的決賽。易天行順風順水地力斬若干不用出血的肥牯,甩下最後一串火車頭摳底,扔下最後一張二筒糊定,成功上位為省城大學第一屆棋牌大賽的雙料冠軍。
在和自己的雙摳搭擋女生進行了一個同志般的擁抱後,易天行急匆匆地跑上了三樓。
他實在是抑制不住對那個叫秦梓的女生的好奇。一進門,便看見那位少女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裡,眼光往自己看來,長長的眼睫毛輕輕眨了一下。“你想做什麼?”易天行對著她微微一笑,在心裡想著。
易天行坐到了座位上,再也不管什麼法蘭西防禦,阿維爾巴赫變例,魯賓斯坦體系,乾淨利落在國際象棋上輸給了對手;然後用盡了前人的智慧,煌煌然若胡榮華呂欽許銀川三位一體,硬生生砍殺了諸多中國象棋高手。
可圍棋不能這樣。
就算一個運算能力到了顛峰的電腦,頂多也就在象棋上逞逞猛,對著這似乎最簡單的黑白二子也無可奈何。
好在畢竟是學生比賽,了不起有幾個初三段的人才,不可能有什麼妖刀之流。易天行對著紋枰,苦思冥想,把從古到今自己見過的圍棋譜梳理了個遍,直到把自己特異的大腦絞成了枯乾的海綿,才艱險無比地殺入了最後的二人對決。
中國象棋和圍棋的決賽雙方是同兩個人,裁判在經過二人同意後,安排了一個極少見的雙對局。
一副古色古香的中國象棋擺放在右側,棋盤上紅馬黑象躍躍欲動。一副啞光頗有雅氣的圍棋子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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