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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他的身子在空中滑行良久,卻是空蕩蕩地一無所觸。
他整個人被自己一腳之力反震飛了足足了三四秒鐘,按照他的速度,至少也得跑到了幾百米外……可還是什麼都沒撞到!
體內火元微亂,他整個人已實實在在地摔了下來。
又是一聲悶響。
易天行拍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先前坐的椅子已經被自己的貴臀壓的破爛不堪。
原來,自己竟是在原地玩了個高空跳!
“這是什麼結界?”易天行臉色凝重起來,對秦梓冷冷說道。
秦梓默然不語,右手平攤在胸前,左手挽了個極美的光圈,只見結界內仿若凍結一般的柳樹柔枝在這一霎間活動起來,向易天行身上撲去。
易天行肌體比尋常人要靈敏數十倍,哪裡這麼容易便被這些柳條纏住,只見他像道閃電一般在密密麻麻的柳條內閃躲著,動作好不迅疾隨意。
秦梓一皺眉,手掌放在身前平放,掌心那道淡淡的煙暈浮了起來。
“縛!”
隨著她這聲清叱,易天行忽然感覺自己身周的空氣變的粘滯起來,自己的速度大受限制,略一窒神,便被那些柳條密密匝匝捆了個結實。
秦梓見他略一掙扎便無法動彈,於是輕移蓮步向他靠近,說道:“吉祥天也不願與閣下為敵,只是有些事情需要這件天袈裟一用,還請見諒。”
易天行忽然將低著的頭抬了起來,臉上還是鬼鬼的笑容:“我還蠻經常被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捆綁系的潛質。”
說完這句色情話,秦梓離他也只有兩步之遙。
他雙臂一掙,自己身上的柳枝寸寸短裂,而他整個人也已向秦梓撲了過去,手臂如電閃出,扣在了秦梓的頸上。
“歸元寺的鐵蓮都綁不住我,何況這些虛柳。”易天行一面向美女自吹著,一面小心盯著她掌心的那道煙暈。他總覺著那裡面蘊藏著很可怕的力量,自是不敢大意。
“修行之人,怎麼能有你這種體質?”秦梓一驚後反自微微一笑:“既然你看得出來是虛柳,那你只是破了實體,又哪裡破得了虛質?”
易天行的手指按在她的頸上,火元將吐未吐,只是覺得觸手處一片粉嫩,倒有些分神。聽見她這樣一句話,心中警惕方起,卻看見秦梓微微一笑,將她的右掌合上。
這一合,便等於五根手指在那道說不明白是什麼顏色的煙暈上輕輕一攏。
輕輕一攏。
易天行身上驟感壓力倍增,明明自己身上一根柳條都沒有,此時卻感覺有無數道堅韌無比的柳條正在捆著自己,還在不停收縮。
他悶哼一聲,身上肌肉緊繃,勉勉抗住這種怪異的虛無力量。
再一側頭,卻見秦梓已經離了自己的掌口所扼,站在數步之外俏生生地看著自己。
“不用掙扎了。”秦梓淡淡說道。
易天行悶哼一聲,體內真元疾運。他不信這個邪,肉眼都看不見的東西能捆住自己?可是秦梓用的道家秘法“真蘭弦”確實厲害,道道虛影,無所不在的捆著他,他一發力,便發現自己從頭頂到小腳趾頭,全部在與一種奇異的力量對抗,似乎身遭三萬六千個毛孔都在與這道極細小的力量進行著較量。
而這種極細微的對抗,實在是他這個粗糙的修行初哥難以掌握。
細微處無法掌握,積沙成塔,整個大方面上的力量對比也顯得凌亂。
而法術的對抗,最在乎的便是秩序。
易天行無法掌握自己力量的秩序,此時空有千鈞金剛龍象力,卻也只能狼狽地東突西扭,空使著力。他每一撞,便似乎有無數力量。奈何這些力量似乎全數擊打在泥沼之中,滑膩裡更隱藏著極玄妙的細微用力,讓他始終難以脫此束縛。
易天行稍微平靜了一下心神,老老實實地站在秦梓構造出來的結界裡。
“這是什麼道理?”在這種局面下,他也不肯放過求教的機會。
秦梓淡淡道:“你空有一身蠻力和無盡火元,卻不知如何使用。你在歸元寺悟道三日,也只學了些內修的法門,這外在的控制卻是連修士中的小孩子也不如。像你這樣漫無章法地用著自己的真元,就像是一處被點著的油田,熊熊燃燒,看著勢盛,卻毫無用處。真正的高手,當然會懂得把這些油用在該用的地方,把它的每一次燃燒,都變成一種力量。”
說完這句話,她將右掌五指略微鬆了鬆,易天行也感覺自己身上的束縛稍鬆了一點,但他不敢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