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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飛濺,寶瓶由瓶頸處破開,露出裡面已經被凍成冰塊的內壁,看著無比狼籍。
大勢至菩薩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小易朱一振雙翅,化作流光,飛離菩薩身邊,雙翅再展,面色冷俊,似乎沒受什麼傷。只是從九四年起,一直長在他額頭上的那絲銀髮,卻不知為何不翼而飛,消失無蹤。
“熱漲冷縮。”易天行看著重傷後的大勢至菩薩,冷冷笑道:“你只是菩薩,不是佛祖,終究還是要被這空間裡的規則管著,雖然是最低階的那種。”
原來是歸元寺天袈裟大陣上的冰雪衲起了作用,也就是易朱頭上的那絲銀髮。
如果只是高溫,或是嚴寒,都不可能破損大勢至菩薩的本命法器。但很湊巧的是,小易朱身具天火之熱,又在歸元寺後園被老猴親手種上天袈裟的冰雪衲一塊。一是劫前之火,一是佛祖傳下的寒器,極高溫與極低溫,都在易朱的身上。
真是時也命也,想當初易朱被老猴種了根銀毛,沒有人知道其間隱含什麼意味,什麼緣法,未想到卻是落在了今日。真是一飲一啄,皆是前緣註定。
事情發展到現在,大勢至菩薩清光盡失,先受萬棒之擊,復脫高溫之厄,後感輻射之風情,又被易天行生生斬了一刀,最要命的,還是那個與他精血相連的寶瓶,終於在小易朱奮不顧身地自投瓶中後,破了開來……寶瓶的破損,卻是給了大勢至菩薩最致命的一擊。
如今的菩薩寶像依然莊嚴,但氣息卻有些混亂,面對著已經證得大菩薩果位的易天行,火鳳般燎然兇惡的小易朱,很明顯再不是對手。
一聲暴喝在空間裡響起,震的天地一陣大動。
易天行化作一道流光殺向前去,倏忽間來到大勢至菩薩身前,狠狠一刀斬下,金刀鋒利無比,隱含奪魂寒光,偏那刀鋒之上還鍍著一層鮮紅的顏色,與寒光一雜,流彩疊色,十分美麗。
這抹鮮紅,大勢至菩薩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知道是易天行本命真火裡境界最高的那抹紅,乃是劫前無雙高溫,自己已無清光護庇,再難抵抗。
刀鋒所過,數尊菩薩幻像被燒成虛無,露出最後大勢至菩薩的真身來。
看著那記向自己脖頸上狠狠斬來的金刀,菩薩的雙眸中不禁現出一絲惘然。
五百年間,只有大勢至菩薩殺神弒佛,今日,終於輪到自己受此果報,受此斬首一刀。
……
……
刀光如同風雲一般捲了過來,唰的一聲,大勢至菩薩的頭顱微微一抖,便從他的寶像身軀上落了下來,就像秋日裡沉甸甸的熟透果實,毫不留戀地落下枝頭,還那負重已久的彎枝一絲輕鬆。
易朱戾嘯一聲,雙翅一展,無數道天火攏成一團,變成了一個兇猛的禽爪,向著那個仍然睜著眼的頭顱撲去。
大勢至菩薩那俊美無儔的面龐上,雙眼似閉未閉,淡藍色的眸子裡卻似乎隱含著什麼意思,不是解脫,而是微笑,一種大道將成的惡趣……
易天行心頭劇震,體內菩提如絲絲青帶般貫穿全身,神識迅即鋪了開去,終於在極上方的空間內感覺到了一個波動地極其劇烈的能量源,似乎正準備著蓄勢已久的一擊。
表情雖然很平靜,但他的心裡無比冰涼,因為他知道那處能量是誰散發出來的,那裡的氣息,竟讓他隱隱也有些畏懼。不知道像這樣恐怖的能量源準備了這麼久的一擊,這天上地下,有誰能扛得住,他自己的神通境界是斷然扛不住的。
所以他再次落刀,一刀劈在了易朱的身前,攔住了小傢伙前行的道路!
這記凝結著他全身修為的刀力,生生斬在了空處!
第一刀,斬去了大勢至菩薩的頭顱,第二刀,他生生斬開這個空間。
隨著刀鋒過處,一道幽幽縫隙從空間裡破了出來,後面是一片無盡的黑暗,正是億萬年不曾有生靈進入過的未知空間。易天行腳後跟詭魅踢出,將在身後抬首望天,面帶駭然的小易朱狠狠踢入空間裂縫之中!
小易朱身體如遭雷擊,雙眼中出現一絲悲傷、決絕與生氣的神情,緊接著,雙翅一亂,便進入了空間的亂流之中,不知被吹到何處去也。
易天行想也不想,將自己的金剛之身擋在緩緩合攏的空間裂縫之前,金棍倏地一聲化作戒指回到手上,他張嘴一吐,從小書包裡吐出一個和尚來。那和尚見風即長,手握錫杖,雙目緊閉,不知是在睡還是在做什麼。他一手握著這和尚的右腳,一手抓著和尚的脖子,舉和尚向著上方某處迎去。
那處的力量太過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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