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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光著腳,端著盆,長髮披肩的學姐輕輕的招呼了他一聲,雖然微不可聞,但在王勃的心中,卻猶如洪鐘大呂一般響徹耳際:
“hi!”學姐說。
“你好!”王勃幾乎是下意識的回了聲。
之後,兩人相互點了點頭,然後擦肩而過。
從此之後的半年,每次在校園的路上看見學姐,王勃再也不必裝作視而不見但一直卻用餘光瞟著學姐了。他開始敢正視學姐,通常是學姐先說一聲“hi”,然後王勃回一聲“你好!”,如同他們第一次開口招呼對方一樣。
幾個伴舞忽然毫無徵兆的“倒地”,引來一陣驚呼,然後才發現是虛驚一場。伴舞倒地之後,空中傳出幾聲“槍響”,驚起一片驚叫。王勃開始獨舞,忽然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吃驚的動作,三兩下解開外面的黑西裝,朝前猛的一扔,動作瀟灑而狂放。現在的他只剩下白襯衣,黑領帶和黑氈帽。雖然沒了外套,但對比卻更加的明顯和強烈。獨舞的王勃沒有做太多華麗的動作,只是隨節奏來回躲著雙腳,時而出其不意的朝空中“開一槍”。
倒地的伴舞很快“活”了過來,如幽靈般的冒起。伴舞和領舞再次合二為一,以半蹲的姿勢做著類似騎馬的動作。雙手或豎起或平伸,迅速的比劃幾下,動作同樣整齊劃一,讓人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氣勢和類似於“意志”的東西。
整個大一,王勃對自己仍然能夠保持高中時代,甚至比高中時代還要律己和嚴苛的作息,他至今想來都深覺不可思議。他明白,他的這股衝勁和堅持,大部分都是衝她而去的。如果沒有每天想見她一面的衝動,王勃恐怕也不會有那驚人的,讓同寢室所有人都感覺不可思議的毅力。但儘管如此,他和學姐在自修室呆了一年,他對她的瞭解完全近乎於無知,除了她的姓名——即使這個,他也是偶然聽她的同學叫她才得以知道的——甚至連對方的班級,年級,哪個系都似是而非,不太清楚。只是到了大一快結束的時候,王勃發現她幾乎很少來自修室看書了,又聽旁邊的人在議論她在忙著寫論文,那一刻,他才恍然大悟:
他一見鍾情,深深暗戀的學姐,已經大四了。
鄭燕畢業後,王勃再也沒有見過她,也沒有過她的任何訊息。但他時常會想起她來,有時候甚至想得不行。與她在圖書館渡過的每一天,元旦晚會上在傑克遜《dangerous》這支舞曲伴奏下的她的莞爾一笑,圖書館兩人心有靈犀般的“噗嗤”同樂,研究生樓後面的不期而遇,無數的“你好!”和“hi”……所有與鄭燕有關的點點滴滴,經常像電影回放一樣,清晰而迅捷的從王勃的腦海掠過。而在這所有的片段當中,特別明晰,也是讓王勃對鄭燕一見鍾情的一副畫面總是出現在圖書館的自修室,靠窗的一角,坐在那裡看書的鄭燕看著看著便會不時的從自己的兜裡摸出一把小梳子,腦袋微偏的,旁若無人的,靜靜的梳著她那頭黑段子似的秀美長髮。
鄭燕離開後的近半年,王勃一直處在一種頹廢和沉悶當中。他已經不再早起,也不再去自修室,更不再挑燈夜讀。他的心境,從以前激越昂揚,滿腔鬥志的青年,一下子轉為滿目荒涼的滄桑暮境。一切失去了意義,也不知道自己以後將走往何方。
直到半年後,他在一個街舞社的招新活動中第一次違反自己的本性報了名,成為了街舞社的一員,在大量的練習,無數的汗水,一個又一個的動作中,鄭燕離開後所帶來的空白和心靈的創傷才漸漸的彌合。
然而,由於從頭至尾都買不起一套合乎社團要求的舞臺裝,王勃雖然練了半年的街舞,舞技也不錯,但真正的舞臺卻一次也沒上過,從沒享受過一次的掌聲,歡呼和尖叫。
一路蹣跚,起起伏伏,音樂終於走到了結尾。忽然,鼓點沒了,節奏也突然消失,整個舞臺一下子變得安靜。“十人團”所在的舞臺空間如同像噴了一種看不見的粘合劑,所有人的動作一下子變成了慢動作,滑步,旋轉,抬手,每個動作,緩慢至極,清晰可見。
但慢動作也就持續了幾秒,隨著王勃嘴裡的幾句英文冒出,消失的鼓點再次奏響。所有人雙手叉腰,一邊跺腳,一邊左一下右一下的點頭,動作整齊,絲毫不見凌亂。
整齊劃一的跺腳也沒持續幾秒,忽而所有人又開始各自為政的雙手合十的鞠躬彎腰,還是左一下右一下。期間,又是幾個整齊劃一的大幅度連線性動作。
然後,一聲突兀的“槍響”, 所有的伴舞全部瞬間倒地,只剩扔掉了自己西裝,穿著白襯衣,歪打著黑領帶,帶著黑氈帽的王勃以一個蘭花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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