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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讓她母親哪怕生活條件每況越下,也願意死心塌地跟著他,並且感覺幸福。在王勃的記憶中,母親和王吉昌在一起十幾二十年,兩人幾乎很少臉紅吵架,即使有,大概也就一兩次。平時,王吉昌對她母親,基本上相敬如賓,家中的財政大權也讓他母親管,儘管屋頭的現金和存款,十幾二十年來,幾乎很少有超過一千塊的。
……
無數的記憶,無數的臉孔,聲音,在王勃的腦海中閃現,迴響,載沉載浮,起起落落,出現又消失。想著兩輩子跟王吉昌這個繼父在一起的風風雨雨,恩恩怨怨,那些雖然清貧,但偶爾也不乏歡欣的場景,一時間,王勃思緒翻騰,愁腸百結。他只感覺埋藏在自己內心最深處,存在了兩輩子,猶如堅冰一樣的倔強,永不原諒的硬塊,在慢慢的,無聲無息的變軟,消融。
而隨著那硬塊的消融,原先還清晰無比的無數糟糕、不堪回憶的印象和記憶便也慢慢的變得依稀起來。
從接到王吉昌的死訊到現在,他還從來沒有流過眼淚,此時,想著過去的種種,情緒上湧,眼眶到底還是忍不住溼潤起來。
“老漢兒,雖然你不是一個值得我尊重的,負責、有擔當的父親,上輩子,還讓我家破人亡,但是……算了,原諒你了。你……安息吧。”黑暗中,眼睛大睜,凝望著天花板的王勃眨了眨眼,便有兩滴透明的液體從眼角滑了出來。
1630,披麻戴孝
第二天一早,王勃的大伯王永吉領著一箇中年人和兩個看起來像是徒弟的年輕人來到王勃家裡。經王永吉的介紹,這中年人便是道士,姓邱,周圍四鄉八里的鄰居們家裡有了白事,基本上都找他。
“你好,邱道長。我老漢兒的喪事就拜託你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儘量從快,讓我老漢兒早點入土為安,可以吧?”王勃對邱道士說。
如果換其他人這麼說,邱永元肯定會義正言辭的批評家屬一番:
什麼時候火化,什麼時候下葬,都是得看日子,講規矩的,需要他掐指一算,哪裡是能想快就快的?(真實的情況是得根據他自己這段時間的生意忙不忙,接的死人多不多,打不打擠,如果打擠,那良辰吉日就得延後,如果不打擠,那當然是得儘快下葬,以免影響後面可能的生意)。
但是,面對王勃,這整個藍回鎮,乃至整個四方市最有名的青年人,站在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走進過的,只感覺無比“豪華”,無限“大氣”的客廳,邱永元對主人家“從快”的要求,完全沒有任何意見。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就照王……王總您的意思辦。”邱永元微微彎腰,一臉媚笑,雙手緊緊握著王勃遞過來的一隻手。
“那就拜託邱道長了。叫我勃兒吧,邱道長,都是四鄉八鄰的,不用這麼客氣。”王勃點了點頭。
“好,好……好的,勃兒。”
在一樓的會客廳,王勃跟邱永元開了一個短會,商量王吉昌火花和下葬的良辰吉日。經過邱永元的“掐指一算”,巧得很,今天就是“宜喪葬”的日子,如果今天來不及,明天也行。
王勃自己倒沒那麼急,早一天晚一天都無所謂,但是他周圍的親朋好友,同學下屬,各方來賓,人家卻忙得很。他哪裡好意思把王吉昌的葬禮拖得又臭又長,想了想,也沒跟其他人商量,便自己拍了板,讓邱永元聯絡火葬場,今天就安排火化,然後明天下葬。
確定了火化和下葬的日子,剩下的便是喪禮的細節,諸如找多少人吹嗩吶呀,吹多久呀,還有各種跳大神的儀式要不要搞啊之類的。上一世,他母親去世,本著節約,不折騰活人的原則,王勃對母親的葬禮一律從簡;現在,多幾千少幾千的花費王勃當然不放在眼裡,他便讓邱永元有什麼名堂都拿出來,搞起來,一定要讓他老漢兒走得風光,走得鬧熱。
“要得!勃兒,那個,明天……不,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把我的徒子徒孫,師兄師弟都喊過來,好好給王……吉昌老弟吹一吹,一定搞得鬧鬧熱熱熱,讓吉昌老弟九泉之下不寂寞。”邱永元不停的搓著手,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卻笑開了花,心頭飛速的計算著這筆生意自己能夠搞多少錢。
“那就這樣吧,邱道長。你們這麼早過來,肯定還沒吃早飯,吃了早飯再走吧。”說著,王勃站了起來。
“沒事兒,勃兒,那個,我們回家去吃好了。”邱永元也趕緊站起。
“不存在的,邱道長,也不是啥好東西,就吃點米粉、抄手,走吧。那個,大伯,你幫我招呼下邱道長……呃,還有兩位小道長。”王勃衝他大伯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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