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頁)
上躍下。
矯健身姿以近乎輕盈的姿態屈膝落在地面。
他站起來,大步向前走去。
他的手在行走的同時一把扯下自己深藍色的披風。
埃及年少的王弟蜷縮著身體伏趴在地面,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那裸|露的四肢上盡是大大小小被碎石擦傷的痕跡。
少年王緋紅色的瞳孔瞥了一眼本是伸手想要將王弟從地上扶起來的年輕大神官。
賽特怔了一怔,安靜地站在了一旁。
他皺著眉,很明顯有些不悅。但是即使是對於王弟剛才那一聲制止了法老王的叫喊極為不滿,注視著此刻顯然是在埋頭哭泣的王弟,他終究什麼也沒多說。
深藍色的柔軟披風被它的主人拋下去,輕飄飄地落下來,將地面那個傷痕累累的少年的身體覆蓋住。
年輕的法老王俯□來,將他的王弟從地面抱起。
被突然從地面打橫抱起的王弟似乎並沒有料到亞圖姆會這麼快來到自己身邊,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睜得大大地,有些茫然地看著亞圖姆。
緋紅色的瞳孔注視著他的王弟那張混合了血跡、淚水和塵土而顯得髒兮兮的臉。
他與那雙蘊含著濃郁水汽的淺紫色瞳孔對視了片刻。
年輕法老王的神色很平靜,也很冷淡,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雙淺紫色的瞳孔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年少的王弟伸出手來。
常日裡極為好看的白瓷色的手指此刻很髒,有扣緊地面而磨破的傷痕,有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乾涸血跡,有灰黑色的塵土。
它慢慢地向年輕法老王淺褐色的臉頰伸過去,感覺上有點害怕,還帶著點試探。
亞圖姆皺了皺眉,似乎有點不悅。
但是即使那顯得很髒的手指已經碰觸到了他的臉,他也沒有動一動去躲開他的王弟伸過來的手。
他的右頰被他的王弟的手指抹上了血痕和塵土。
“……王兄?”
被深藍色披風包裹著大半個身體的年少王弟發出微小的聲音,他縮回自己闖禍的左手,稚嫩的臉上越發露出怯生生的神色。
盯著他的王弟似乎有些害怕的模樣,年輕法老王的眼底透出明顯不快的神色。
“賽特。”
“是的。”
站在一旁的大神官回應法老王的呼喚俯□。
“王宮東門外的那群垃圾,朕不想親自動手。”
年輕的法老王說,銳利目光注視著跪在自己腳下的賽特。
“賽特,不要讓朕覺得朕的大神官都是沒用的廢物。”
“很抱歉,法老王,是我等的失職。”
雖然常常敢於和法老王據理力爭,但是在遇到自身錯誤之時卻從不推脫的年輕大神官坦然地承認了錯誤。
“我願意接受任何懲處,但是現在還請您多給我一點時間。”
他說,“請您和王弟離開,餘下的一切事情由我來處理。”
緋紅色的冰冷瞳孔盯了他片刻,年輕的法老王轉身,抱著他的王弟離去。
他說,“朕允許你使用朕的名義,不肯丟棄武器的人一律處死。”
站起來的年輕大神官怔了一怔,然後臉上露出了明顯不贊同的神色。
他看著離去的法老王的背影,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然而即將出聲的那一瞬,他的目光落到的少年王的左肩上。
一隻滿是血汙已經看不出原來那種好看的白瓷色的手正搭在法老王的左肩。
天空色的瞳孔深處有什麼看不清的情緒閃了一閃,雖然仍舊是一臉不快,但賽特終究沒有叫住離去的法老王。
他轉身,向與法老王相反的方向走去。
法老王說,不肯丟棄武器的人一律處死。
也就是說,凡是投降的人就可以保住性命。
那個又愚蠢又沒用又愛逞強還愛假惺惺裝好人讓人討厭到極點的王弟——
以上,賽特只能暗自腹誹。
埃及氣勢恢宏的王宮靜靜矗立在大地之上,雖然在戰火之中部分建築崩塌,但是損毀嚴重的地方基本集中在王宮中心地區——那個原本作為法老王住所的高塔附近,四周大部分雖然多少也被火焰波及,但基本上尚算完好。
年輕的法老王抱著他的王弟向未被戰火波及的西方偏殿走去。
一路走來,那零零散散跪在地上的人們紛紛大氣不敢出地將額頭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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