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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積如山的屍骨照成白森森的色調,年輕的法老王伸出的手碰觸著他的王弟柔軟溫熱的頰,金色髮絲掠過微涼的淺褐色指尖。
一句足矣。
一切始於什麼。
一切終於什麼。
當折射著晨曦冰冷光芒的裝飾華麗精緻的短劍在空中打著旋兒跌落在遊戲的身前時,最初的誓言已被顛覆。
少年王站在高高的祭臺之上,地平線平射而來的光芒照亮了他臉。
彷彿被晨曦微光點亮的豔紅寶石般的瞳孔注視前方,他看見他的王弟伸出手,將意味著戰鬥的短劍拿在手中。
——從此以後,你自己保護自己——
掠過他眼前的額髮讓他瞳孔的顏色暗了一暗,不等它們再次亮起來的一瞬,亞圖姆已轉過身,從身後吹來的風讓金色髮絲飛揚在他那因為逆光而籠罩上陰影的淺褐色的頰邊。
他遠遠地眺望著他的父王的陵墓,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鮮紅色的披風彷彿雄鷹的羽翼向前飛舞起來,尤不滿足地奮力向天空張狂地扯去,窸窸作響。
或許在這嘶吼不休的狂風之中,在背對著眾人的陰影中,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眸的深處才終是隱藏不住透出一絲疼痛的痕跡。
然後,那一抹疼痛的痕跡盡數轉化為冰冷而豔麗之極的色調。
而這一抹驀然轉化的色調充盈了整個瞳孔,竟是在一瞬間點綴出緋紅寶石最為極致的美麗。
天空一聲急促而響亮的鷹鳴。
眾人抬頭,只見因清晨的微光而逐漸呈現蔚藍色的天空中一隻雪白的雄鷹振翼在一片淺藍中劃過一道白色弧度的痕跡。
隨後,它再一次發出了急促的鳴叫。
突然一道閃耀著詭異的黑紅色調的光束從地面向上疾射,正正穿透了白鷹拍動的左翼。
白鷹一聲悲鳴,失去平衡的身子一個踉蹌,斜斜地旋著在空中掠過難堪的弧度向著懸崖的另一邊一頭栽倒墜下,眼看是活不成了。
被這突然在眼前發生的一幕驚醒,亞圖姆猛地轉頭向那道黑紅色的光束的發源地看去。
剛一側頭,只見那黑紅色的詭異光束竟是一道接一道出現在他的眼前。
從半截懸崖峭壁的裂縫之中,從巨大的崖壁的岩石之中,一道接一道射出來。
一道,十道,百道,千道。
到了最後,密密麻麻的連整個懸崖峭壁都似乎照耀出這種詭異的黑紅色光線,只見無數碎石從崖壁上轟隆而滾下,巨石前赴後繼地砸落地面,竟是震得整個山體像是要被砸碎了一般顫抖了起來。
已分不清是巨石砸地而震,還是在那之前眾人的腿已經感覺到了大地的震動,或許是同步而起。
不斷有人狼狽摔倒,跌入腳下大地裂開的裂縫之中,或是被崩塌的懸崖上滾下的落石砸得粉身碎骨。
一道裂紋從祭臺緣邊裂開,然後迅速迸裂開來。
瞬間一道近數米深的裂縫轟隆一聲沿著少年王的腳邊幾乎將整個圓形的祭臺撕裂成了兩半。
年輕的法老王站著,一動不動。
迸裂的裂縫劈啪著從他腳下一穿而過,迸濺出的碎石重重地打在他的身上。
他站在那裡,神色沒有絲毫動容,只是皺著眉緊緊地盯著射出萬丈黑紅色詭異光束的懸崖。
一聲天崩地裂似的巨響。
法老王眼前的懸崖峭壁整個崩裂開來,那股巨大到不可思議的氣流旋開,碎石四射,甚至讓那些足有數人之大的巨石也騰空飛躍而起,向著四面八方遠遠地射開。
登時那守在四周計程車兵們裡就有運氣不好的被這四射的巨石砸中,再也爬不起來。
沒有人注意到這些人的悲鳴,所有人的目光都彷彿被強迫一般集中到了那一段碎裂的峭壁的方向。
他們目瞪口呆。
墨黑色的霧氣一點點地散開,光線終於照亮了那個逐漸從墨黑霧氣中顯現的身影。
足足有溪流粗大的蛇尾矗立在大地之上,蜿蜒擺動,烏黑髮亮的鱗片在陽光之下閃閃發光。
近乎有另一個峭壁上雕刻的巨大的奧西里斯石像那般大小的可怖魔物的身影隨著散去的霧氣顯露在眾人驚懼惶恐的目光之中。
蜿蜒烏黑蛇腹之上,是稍淺的深褐色的人類肌膚的色調。
十指張開,指尖利刃如是四面八方不約而同高舉兵刃計程車兵們手中閃著寒光的長矛。
指刃邊緣呈現烏色,滴落墨色腐蝕水滴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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